許之恆一把將方庭予打橫包起來,對沙發上的三人道:「他喝的太多了,我先送他上去休息,具體的等明天去辦公室談?」
章紹也站起來,望了眼二樓,「那今天晚上要留人嗎?」
許之恆搖頭:「不必了,讓他跟庭予再多呆一會兒吧。」
習涿伸了個懶腰,「既然結束了,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了。」
章紹踢了一腳還在裝睡的厲棱,「我們也該走了。」
厲棱『啊』了一聲,睡眼惺忪的爬起來,繞到章紹後面趁機抱著他,「哎呦這喝得太多了,頭疼啊,站不住啊。」
章紹白了他一眼,對許之恆道:「我先帶這傻貨走了。」
許之恆點頭,目送著他們離開。
章紹一把拎著厲棱的衣領,提著小雞崽子似的拎著他走了。
許之恆抱著方庭予上了樓,洛郁的房門緊閉,不知道他在裡面做什麼,他把方庭予放到床上,過去敲了門,「洛郁中將,庭予喝多了,今天晚上辛苦您了。」
門被拉開,洛郁換了身灰色的居家服,眼睛通紅,像是哭過,他衝著許之恆牽了牽嘴角,「嗯,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辛苦了。」
洛郁沒再看他,徑直的去了方庭予房間,他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兒子的睡顏,眸子裡儘是不舍。
許之恆站在門口看了會兒,嘆口氣,選擇了先離開,就讓他們父子二人好好的待上一晚上吧,天亮以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走到半道兒,章紹一腳將還在裝睡的厲棱踢飛,「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厲棱後背砸在樹上疼的嗷嗷叫兩聲,「嘶,疼死我了,你這是謀殺親夫你知道嗎?」
「廢話真多。」章紹嫌棄的搖搖頭,「你還是想想抓了洛郁中將後該怎麼跟方庭予交代吧,他沒那麼好糊弄喝了這麼多,還能看得出我們有事瞞著他。」
「那能怎麼辦?」厲棱雙手一擺,「雖然我也挺同情洛郁中將的,但他的確是犯了錯,犯了錯就要接受懲罰,你該比我更懂得這個道理才對?」
「可洛郁中將畢竟是我們的恩人。」章紹垂下眼睫,心有不舍,「我真的很難想到這些都是他做的,黎恩怎麼說也是他看著長大培養成才的,他怎麼就這麼捨得呢?」
看到章紹紅了眼圈,厲棱可是心疼壞了,他走上前,曲起膝蓋半蹲在他面前,「好了,別難過了,好在洛郁中將懸崖勒馬及時回頭,他不是還給我們提供了許多消息嗎,功過相抵我相信帝國自由決斷他一定不會死的,最多,最多終身監禁,以後我們還有機會去看他。」
「與FEG勾結,是帝國最不能忍的罪,千刀萬剮,凌遲處死都是輕的。」章紹鼻尖發酸,「龍澈總帥,不會手下留情的。」
「會有辦法的。」厲棱抬手擦了擦他眼角掉下來的眼淚,眼淚掉落在他掌心化作規則不易的小珍珠,「我們一起想辦法,為了你,也為了庭予,好嗎?」
章紹心中苦悶,「不知道那個卡托實驗室究竟是個怎樣的地方。」
「不會是好地方。」厲棱神情一凜,「不然這次軍學會,監察處不會同時出動,今天到的是習涿,我估計監察處處長封列清也快到了。」
忽的,厲棱眼角餘光瞥到了一個快速閃過的身影,他偏過頭,按了下章紹的肩膀:「有人,你在這兒等我下,我馬上回來。」
章紹還沒來得及問怎麼回事,就見厲棱閃電般的沖了出去,他眉頭一蹙:「這隻蠢豹,怎麼跑的那麼快?」
本想著出差前過來見他一面,沒想到他竟然有客人,不知道他們晚上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是方庭予的朋友,還是洛郁的朋友?他認識嗎?
對方追上來的速度很快,方澤成知曉今天晚上可能去不了了,猛地駐足停在了一棵樹下等他。
「喂,你誰啊,大半夜的……」
看到站在樹下西裝革履的男人,厲棱瞳孔猛然一縮,不可置信道:「連霆……叔叔?」
第82章
如果知道宿醉的滋味兒這麼不好受, 他一定不會喝這麼多酒。
方庭予一覺睡到大中午還賴在床上一動不想動,腦袋鑲了鉛般重的抬不起來,「哎呦, 疼死我了。」
眼皮子也很重,他抬了好幾次才睜開,而後他扶著床頭好不容易坐起來,頭又重又疼跟要爆|炸似。
方庭予邊揉著腦袋邊起身去將窗簾拉開, 窗戶推開, 頓時冷風拂面,凍得他清醒了不少。
他打個哈欠,往樓下看去, 散場了,各回各家了,院子裡的垃圾也被清理乾淨, 又恢復了往日的整潔利落。
不知道厲棱那傢伙是怎麼回去的,該不會是被許之恆和章紹兩人抬著回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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