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鮮嫩可口的魚肉，方庭予想到實驗室里的畫面，他呼口氣，在許之恆期待的目光中將那塊肉吃完，魚肉還是很好吃的，許之恆的手藝一直很在線。

「對了，我正好有點事要跟你說。」方庭予往嘴裡扒拉塊紅燒肉，「我見到四上將之一的岑沛了，他就出現在洛爸的房間裡應該是來看他的，他還說在汶瀨沙漠等我，你們什麼時候去汶瀨沙漠？」

言外之意很明顯他也要去汶瀨沙漠。

許之恆知道自己阻止不了，給方庭予的果汁杯加滿，「已經在準備兩天之內便會過去，本來說等我爸和厲棱醒來再過去，但時間不太允許。」

「徐奕銘傳消息過來了？」方庭予肯定的問，如果事態不緊急，許之恆不會丟下還未清醒的蘇葉會長前往汶瀨沙漠，「怎麼說，那邊怎麼個情況？」

許之恆臉色不太好看，「沙漠外面瀰漫著一層奇怪的毒霧，但凡踏進毒霧範圍內生物就會立刻化作一灘血水，血水幾乎瞬間就被吸收，根本找不到進去的路。」

「從空中呢？」方庭予問，「我記得海洲學院的戰機很厲害啊，從上面也不能進去？」

許之恆搖頭：「不行，只要進入濃霧範圍，人必死無疑。」

方庭予用筷子戳著肉丸，一連戳了好幾個才開始一口一個，「濃霧□□是冷鱗的分化能力霧籠，但冷鱗和蕭惻都死了，還有誰能運用這麼強大的霧籠呢？」

「我想過會不會是洛郁中將奪取了他的分化能力提前在汶瀨沙漠設置了陷阱，但從他們化作血水來看，很明顯不是他。」

許之恆說完猶豫了下，觀察了下方庭予的臉色，見一切正常，輕聲繼續道：「聽說厲連霆死的時候極其痛苦，屍骨……也化作了血水。」

吃肉丸的動作停了下來，方庭予抬了下頭，眉心多了幾道褶皺，「不對啊，之前厲棱去調查厲連霆死因的時候，章紹告訴他，厲連霆死於二十年前，說是被活埋了，怎麼會變成血水了呢？」

許之恆眯了下眼，「被活埋？章紹說的？」

方庭予『嗯嗯』點頭，「洛爸知道的信息里，厲連霆死於三十年前追捕計劃中化作一灘血水，章紹提供的信息中，他卻是死於二十年前的某個神秘任務中被活埋化作白骨，並且在他去執行任務之前還特地給厲棱留過什麼重要的信息，引導厲棱來海洲學院，不管是時間還是死亡方式都差的太多了，難不成他們認識的不是同一個厲連霆？」

許之恆也不是很理解，「可他的的確確是死在洛郁中將懷裡，如果是旁人偽裝或者假死又怎麼可能逃得過洛郁中將的眼睛？」

「奇怪，所以他們認識的真的是同一個厲連霆嗎？」方庭予滿眼疑惑，「厲連霆之死疑點重重，說不定還有許多我們未能察覺的真相，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把章紹找回來，說不定章紹知道些什麼。」

許之恆點頭表示贊同，「你身體今天消耗太多，暫時別想這些，吃完早點休息。」

「那你呢？」方庭予抬眸，吃飽喝足了，他抽了張紙巾擦擦手，「不休息嗎？」

「我還有個會議，開完再上去陪你。」許之恆拉過他的手，把口袋裡的貓爪糖放到他掌心，「特地為你做的，睡前吃一顆能幫你儘快入睡。」

「安眠藥啊？」方庭予笑了下。

「安眠糖果。」許之恆捏捏他的鼻子，「快上去吧。」

方庭予『哦』了聲，握著糖，聳聳肩上了樓。

路過洛郁房間，他特地駐足往裡面看了一眼，悄悄地在心裡說了聲：『洛爸，晚安！』

回到房間方庭予並沒有立即吃糖睡覺，而是站在窗戶口想了很多事。

方才他沒有跟許之恆說遇到柳子瑜和李朔的事也不知道對不對，其實他並不想有任何事隱瞞許之恆，但他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說出來後果又會是什麼？

李朔這麼護著柳子瑜，柳子瑜看上去也很聽他的話。

李朔只是稍微一點安撫信息素他就從失去理智只知食肉的怪物變回了正常人，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但至少能說明李朔可以穩住柳子瑜。

算了，許之恆心煩的事已經不少了，在這件事沒查清楚告訴許之恆也只是給他平添煩惱，還是等調查清楚一併告訴他吧。

樓下，許之恆看著電腦屏幕閃出現的兩個人眉頭皺的能夾死幾隻蒼蠅，「柳子瑜、李朔，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臨安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