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獅嗚咽一聲安靜乖巧的趴在方庭予身邊,像是俯首陳臣一樣低著腦袋,又看看方庭予才將腦袋轉向一邊。
方庭予rua了rua白獅的腦袋,耳朵,然後按住了白獅後頸處一塊炙熱發硬的肌膚。
是白獅的腺體處。
「我要把抑制劑注進去了,要是疼的話你就咬著我。」方庭予把左手遞到白獅嘴邊,舒口氣,然後把針尖對準了白獅的腺體刺進去,金藍瞳孔霎時壓縮了一下,他看著彎了的針尖,恨不得把習涿抓過來痛打一頓,「習涿也是個不靠譜的,給我的這是啥呀,屁用都沒有。」
獸化的腺體外面多了一層堅硬的保護層,這普通的注射器屁用都沒有,剛刺上去就彎了。
方庭予閉了閉眼睛,好在還有B方案,盒子裡還有一隻口服抑制劑。
他爭分奪秒的將抑制劑倒在自己嘴裡,這玩意兒的味道比蛇膽還要苦,然後他又開始犯難,他要怎麼把抑制劑送到這大獅子嘴裡?
要是跟許之恆接吻的話他還能接受,可這獅子,他瞅了眼那雪白尖銳的獠牙陷入了沉思……
剛想著該怎麼辦,耳邊就響起了『咕嘟』一聲,方庭予臉色當即一黑,「媽的,失策了。」
抑制劑被他自己喝了,苦澀的味道瞬間從嘴裡蔓延到全身,苦的他閉上眼睛直戰慄。
被方庭予表情刺激到了,白獅轉過頭眼神沒了方才的血腥,濕冷的鼻尖親昵的蹭了蹭方庭予冰涼的臉頰,安撫信息素起了作用,隨著鐵鏈與地面碰觸發出『叮鈴』響聲,白獅雪白皮毛逐漸退化成精壯修長,肌肉發達的胳膊快速將緬因貓Omega削瘦發抖的身子圈入懷裡。
方庭予怔了下,身子不再發抖,鼻息之間是Alpha身上特有的荼蘼氣息,溫熱的身體逐漸驅散抑制劑帶來的寒意,他不可置信的猛地抬頭,瞳孔溢上一層濃濃的水汽:
「許之恆,你變回來了?」
許之恆本來就比他高一個腦袋,怎麼才幾個小時不見他就高這麼多,身子也健碩不少,一隻胳膊就能將方庭予整個人圈住。
慌亂不安的心跳終於平穩,方庭予眼睛一濕,眼淚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你,你這個混帳,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差點把我給嚇死了。」
「對不起……」許之恆聲音格外嘶啞,他臉上的血色咒文還沒有消失,身體裡傳來的異樣讓他很不好受,他的身體緊緊貼在方庭予的身體上,「庭予,我,我可能……」
「抑制劑沒了,我可以幫你,但我必須先抽取一點你的腺體/液進行化驗。」
方庭予知道他想說什麼,拍拍他的後背輕聲道:「沒關係,我都知道的。」
畢竟,他曾經也是個Alpha,又怎麼會不知道易感期有多難受?
跟習涿說的一樣,許之恆的易感期來的比平時都要嚴重。
許之恆臉色蒼白的點點頭,「好!」
「那你先……鬆開我?」他的力氣太大,方庭予仰著脖子有些難受,被這麼用力抱著喘不過氣來。
許之恆不願意分開,他吻掉方庭予臉上的淚水,堅決搖頭:「不,不放開,死都不放開。」
「好,那,那我就這樣抽取,你忍一下。」
方庭予知道Omega的信息素能讓易感期的Alpha好受一些,也不管自己的腺體還沒有恢復加大分泌安撫信息素,儘量讓許之恆好受一些,避免再次陷入癲狂。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方庭予才將胳膊掙脫出來,將針頭刺進許之恆的腺體裡,他明顯感覺到抱住身體的力氣又加大了不少,全身骨頭都快要被捏碎似的疼的要死。
提取好白獅Alpha的腺體/液,方庭予用臉頰蹭著許之恆的臉安撫著他,「疼不疼?」
「不疼!」許之恆極難受的把方庭予又抱緊些,他閉上眼睛,吻了吻方庭予的耳垂,粗重喘息,聲音嘶啞道,「庭予,庭予,我想……」
「我知道!」耳邊是白獅Alpha滾燙的呼吸,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方庭予自雪白臉頰到脖頸全都紅了個遍。
『噗通!』『噗通!』也不知道是誰的心跳持續加強。
方庭予將抽取好的腺體/液放到冷制盒子裡,反正一會兒習涿就會讓人過來拿,他反手抱住許之恆,「這裡有監控,不能在這裡。」
「我現在這個狀態……」許之恆喉嚨火燒似的干啞,他拼命的嗅著方庭予的腺體,「你,不怕嗎?」
「怕什麼,又不是第一次?」方庭予整個人仿佛要被燒熟了,「你還能不能忍,真的不能在這裡,我可不想被人當實驗體現場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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