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要拿到小鬼,所以就找機會把那個叫姜阿娣的小姑娘騙出來,然後讓梁項文開車把她撞死,我自己把小鬼帶走了,梁項文也用我給的疾行符跑了。」
「然後呢?」
畢偉嘆了口氣,說:「我帶著小鬼去找了藍邵元,但他的氣運真的太強大了,小鬼剛靠近他就被他的氣運給燒死了。」
「而且他也發現了我,還主動提出要和我合作,說可以給我建廟,只要我幫他把梁項文弄死。我想著等建了廟,我就供上神主,這樣依舊可以吸取藍家的氣運,甚至比從梁項文那裡吸取更方便,於是我就答應合作了。」
郭文賦問道:「車禍是誰的主意?」
「他的。」畢偉道:「他說要讓梁項文頂著和他差不多的樣子去製造社會輿論,他爺爺和那群董事肯定要讓他出來做澄清,這樣他不僅能弄死一個競爭對手,還能徹底把集團繼承人的身份對外坐實。」
郭文賦:「那後來你又去找他,是想和他做什麼交易?」
「我想離開,想帶著我老婆孩子出國。」
畢偉嘆氣道:「我沒想到車禍會死那麼多人,還有那個大學著火,也是別的命徒乾的,我覺得命仙大人有點邪的慌,就想著出國躲躲。」
他的想法很容易理解,就是覺得本土的鬼怪神明應該也不能跨境管他,所以逃了就最好。
「那藍邵元要讓你做什麼?」
「他——」畢偉面色複雜道,「我本來是說幫他處理掉其他私生子,但他卻說這樣對他不公平,他、他想讓我幫他奪付家的氣運給藍家。」
另一間審訊室內,藍邵元垂眼無奈道:「警官,我能說的都說了,清者自清,我沒做的事就是沒做。」
「而且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有那麼強的氣運,甚至我都不知道氣運是什麼。」
「如果知道的話,我就不怕命仙了,更沒必要和它合作。再說了,我都不知道氣運這事,怎麼可能做交易說要付家的氣運呢?而且付忘川可是我最好的兄弟,我絕對不可能害他。」
他說的很在理,冉驕即便更偏向於畢偉的說法,也沒辦法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給藍邵元定罪。
至於陰陽司,也沒辦法管藍邵元的事,因為從實際情況來看,他確實是一個徹徹底底的人類,不屬於陰陽司能處理的範圍。
如果他像馬有為那樣,和小鬼有血脈相連的關係,那還能勉強算是陰陽司的事。
可現在......
幾位警官從審訊室出來,來到會議室碰頭。
會議室里,俊美的男人坐在首位,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的掌心,像是在放空。
郭文賦坐到他下首,其他警員和司員也依次落座。
「諺先生,我們已經問清事情經過了。」郭文賦道:「讓冉驕匯報一下吧。」
諺世抬眼,道:「報告寫完給我一份。」
「好。」郭文賦應了聲,又朝冉驕抬了抬下巴示意。
冉驕便開口道:「命鬼是咱們渭省近兩年來,第三隻造成如此惡劣影響的惡鬼。」
在此之前,渭省還有過兩次惡鬼鬧事的系列案。
分別是剝皮鬼和食屍鬼,每一隻都惹出了不少於千數的人命案,好在它們都已經被陰陽司抓走處理了。
「現在命鬼已經伏誅,它之前在咱們渭省犯下的系列案件,包括康安市的《富二代換命案》,河清市的《炳燭大學縱火案》和《演唱會車禍案》也全部告破。」
「但它造成的影響還在繼續,如今咱們渭省,乃至於全國都人心惶惶,需要咱們幾個部門聯合發聲明安撫。」
「以及命鬼案還牽扯出了一位『神主』,和一個『妄神教』,暫時我們還無法肯定這個教會的影響範圍,所以已經在聯繫各個政府系統對群眾和影響力大的民間機構,例如養老院、公益機構、醫院病友群等進行走訪調查,這些都是容易被邪_教影響的人群,等後續有任何發現我們再重新討論。」
接下來的會議里,大家又把案件的細節討論了一下。
包括對馬有為、藍邵元、畢偉等所有所有涉案的人員的後續處理。
其中馬有為誘使未成年給他生孩子,又牽扯到鬼胎和將小鬼放置到荀家等事,所以牢獄之災和陰陽司的刑罰他都逃不了。
梁項文先後肇事兩次,又牽涉靈異事件,害死了無數性命,所以陽間的死刑和陰間的地獄刑罰也在等著他。
畢偉也和他一樣。
倒是藍邵元目前看來沒有證據能讓他和車禍案扯上關係,甚至還是靈異事件中的受害者,所以直接全身而退。
這種結果,不得不讓人感嘆他真的氣運強大。
只是他即便沒有親身撞死演唱會外的那些人,卻也很大概率是整件事的主使,背了孽債,那蓬勃的氣運都被影響削弱了許多。
而且即便陽間的法律無法處理他,等他死了,也逃不過陰間的審判。
最後,在馬上結束會議的時候,諺世忽然問道:「畢偉說那個蠱蟲是哪裡來的了嗎?」
「蠱蟲?」冉驕和郭文賦相視一眼,臉色同時變了。
是他們想當然了,還以為符紙和蠱蟲,都是畢偉為了控制梁項文才弄出來的。
「我現在去問。」冉驕當即起身要走,諺世也起身道:「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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