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慈聽這個聲音有些耳熟,便想讓人進來,但現在那觸手還在試圖往他褲腰下鑽。
而諺世卻只是又點了點自己的側臉。
固慈耳根通紅,抿了下唇後,還是閉著眼湊過去,在男人臉上快速啄了下,而後又快速坐直身。
同時,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臟輕輕跳動了幾下。
這段時間心跳的越來越頻繁,固慈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激動了。
只是諺世總說他心跳是因為「心動」,固慈不是很想承認。
諺世心滿意足,觸手也散成霧氣,從固慈衣擺下飄了出來。
門又被敲了三下,隨即傳來女人疑惑的聲音:「難道出去了?」
固慈忙清了清嗓子,大聲道:「請進。」
門外的人似乎愣了下,然後門便被人推開。
女人穿著清新的薄荷綠禮服長裙,長發披散,帶著打理精緻的卷度。
她有一張很美麗的臉,五官明媚大氣,雙眸更是暗含星光,明亮如熾。
固慈驚訝地站起身,看著面前既陌生又有些熟悉地人,開口道:「你是,安妮?」
安妮唇角微揚,有些驚喜道:「大人您還記得我啊?」
「當然記得。」固慈笑道,「你算是我接觸的第一批人類。」
這位就是荀耀生前的女朋友,當時差點被抽乾鮮血獻祭而死,是付忘川叫了救護車把她帶走,當時救護車裡的醫生還是劉蒼朮來了。
固慈是真沒想到會再見到對方。
之前荀耀頭七回魂後,還說去看過安妮。
當時安妮還在住院,沒能參加荀耀的葬禮,但借著符紙的力量,她卻還是見到了荀耀最後一面。
其他事固慈並不清楚,但他知道荀耀一直惦記著這個女朋友。
因為溫雲歌想給荀耀介紹對象的時候,荀耀一口回絕了,用的理由就是他有女朋友。
他還說什麼時候安妮去了陰府,當面和他分手,他才算是恢復單身。
至於安妮曾經給他燒過信什麼的,荀耀都只看他自己想看的部分,關於分手不分手的,他是完全當看不見。
安妮的事,諺世也知道一些。
但他並不感興趣,加上他剛剛騙了固慈一個吻心情很好,所以並沒有亂吃飛醋,對固慈和安妮的交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固慈讓安妮坐下來,然後給她拿了零食和飲料,照顧的像模像樣。
安妮就笑眯眯地看著他說:「大人您別忙了,我就是聽付哥說您來了,想來感謝一下您。」
「不用謝我。」固慈忙道,「是你自己氣運強大,這一劫也是你自己靠著意志力扛過去的。」
「或許吧。但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想當面和您道謝。」
安妮把自己背著的托特包放到膝蓋上,然後便伸手在裡面掏了掏。
很快,她就掏出了一大袋的金元寶,都是用實實在在的金箔疊成的。
安妮把金箔推到固慈面前,有點不好意思道:「今天這裡人多手雜,我就沒帶真的金子,我聽您直播的時候說金箔也是硬通貨,您看看這些夠您吃一頓好的嗎?就當是我請您吃飯。」
「夠了夠了。」固慈比她還不好意思,「我真的沒做什麼。我本來就是去抓趙莫潛的,也不知道你當時在那。而且後面你能好好活下來,也是你自己厲害。」
聽到他的話,安妮明顯愣了愣,神情也有些古怪。
固慈不解地看她:「怎麼了嗎?」
安妮回神,失笑道:「沒什麼,就是感覺很久沒聽到趙莫潛的名字了。」
「人都死了,聽不到也正常。」固慈道。
安妮笑意更深。
其實大家不在她面前提起趙莫潛,並不是因為遺忘,而是怕引她不開心罷了。
但事實上,她回想起來時,只會因為對方害死無辜的荀耀而憤恨。
至於其他的,她並不在意。
那件事鬧得那麼大,有人心疼她,當然也就有人故意用趙莫潛噁心她。
什麼「被惡鬼睡了」,「連自己男朋友都認出來」 之類的,更噁心的自然也有。
安妮不想去解釋自己和趙莫潛,乃至於荀耀,都沒發生過關係,她只是覺得很無奈。
如果她是個男人,和女朋友之外的女人過夜,頂多算是個風流債,說不定還會成為某些男人炫耀的資本。
可女性在遇到類似事情的時候,即便只是如同趙莫潛那句泄憤似的造謠,也會成為女性被攻擊的武器。
安妮也想過自己要不要就聽爸媽的話,和他們一起去國外,去誰也不認識自己的地方重新開始。
可她又覺得憑什麼?
錯的又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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