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招惹高嶺之花後她跑路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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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嗩吶聲混雜著哭聲緩緩逼近,一陣整齊的腳步聲自牆外響起,又一點點變小。

千提搬了張凳子趴在牆頭,只看見幾條白色帷幔自眼前飄飛而過,著喪白色衣服的人群自街頭走過。

漫天飄飛的紙錢中,烏木製成的棺材由幾名槓夫抬著在前方緩緩移動,冷硬的光澤在晨光中閃爍,其上雕鏤的往生花紋在這微明的天色下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千提伏在牆頭,手指緊扣著磚石,心下惶恐,身子卻好似被什麼東西定住了一般,不能移動半分。

死人了嗎?誰死了?

千提內心狂喜:莫不是國師那狗賊死了?!

第11章 第十一章恃寵而驕,也得有能驕的資本……

待隊伍遠去,千提才終於回過神,目光掃向不遠處的茶攤。

茶攤簡陋,幾張粗木桌椅隨意擺放。攤上,一名身著灰袍的中年男子正與一名短衫後生正在飲茶,衣著質樸,不似惡人。

千提往臉上抹了一把牆灰,匆匆從牆上下來,推開院門。昨日受傷的腳因這番動作隱隱作痛,她也顧不得休整,徑直朝攤前走去。

「二位客官,小女子有禮了。」她微微喘著氣,向正在喝茶的二人福了福身,努力裝作尋常人家的姑娘那般,輕聲問詢:「小女子初來此地,見方才那支送葬的隊伍實在氣派,不知二位可知這是哪家的喪事,又是何人去世了?」

著灰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正端著茶碗抿了一口,聞聲抬眼打量了千提一番,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姑娘是外地人吧?昨兒個國師府發生那麼大的事,你竟沒聽說過?」

聽見「國師府」三個字,千提心頭微微一顫,雙手緊緊攥著裙角,手心沁出了一聲冷汗,面上卻努力保持著鎮靜:「小女子初來此地,有些水土不服,身子不適,幾日不曾出過門,自然也不曾聽說外面發生了什麼。」

男人心中疑慮打消了些,他輕輕放下茶碗,右手捋了捋鬍鬚,朝千提湊近了些,壓低聲音道:「昨日國師大婚,莊公他啊——被炸死了!」

「炸死了?」千提想起昨日在國師府憑空的那聲巨響,不禁用嘴捂住了嘴巴:「怎的會這樣?」

「對外說是醉酒誤闖內宅,打翻燭台引燃了火藥,但真相究竟如何,誰又說得准呢?」一旁年輕的後生冷笑一聲,放下手中茶盞,側眸望著那支喪事隊伍離開的方向,道:

「瞧瞧,莊家那些個昨兒便開始哭鬧,今兒一大早便入宮告到聖上面前去了,非說是國師蓄意謀殺,要治他的罪!」

「蓄意謀殺?」千提忍不住拔高了音調。意識到這舉動有些不妥,她抿了抿唇,壓低聲音道:「國師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這種事吧?」

「怎麼不敢了?你是不知道,整個京都,論誰最大膽妄為,他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後生搖了搖頭,身子前傾,朝千提湊近了些,小聲道:

「仗著聖上寵愛,他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想當年,國師制出一款不用點火的火藥,朝堂上下數名官員一致擔心這炸藥不穩定,極力反對啊!你猜怎麼著?他竟直接從袖中掏出了兩包炸藥當場甩著玩!有些膽子小些的大臣當場便暈過去了,那之後便無人敢反對這事!」

「在殿上如此行徑,陛下也不曾說過什麼?」千提皺了皺眉。

「還能說什麼?邊境戰事不斷,若是沒有國師,只怕那西邊的鐵騎不知何時便攻進來了!如今這事,別說莊家尋不到證據說是他幹的,就算他真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承認了,陛下也動不得他……唉!」中年男子嘆了口氣,無奈搖頭:「真是恃寵而驕……」

「恃寵而驕,也得有能驕的資本。」一道清朗而有朝氣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伴著一陣微微擦起的清風,千提幾縷髮絲飄動起來,有人輕輕落在了她身後。

千提似有所感,緩緩回頭,眼前的少年約莫十六歲,卻比她足足高了一個頭。一襲玄色勁裝恰到好

處地勾勒出他挺拔矯健的身形,繡口領口處緊緻的銀線在日光中若隱若現,似暗夜星辰閃爍。

「孟姑娘,今日易初有事,托我照看你。」

少年微微抱拳,清朗的聲音中夾雜著幾分江湖的灑脫氣息。一柄長劍別於身側,紅色的劍穗雖他動作微微擺動,為他冷峻的氣質添了幾分張揚。

聽見「易初」二字,原本在茶鋪上談笑風聲的兩人霎時噤了聲,低頭逃也般地離開現場。

千提顧不上挽留二人,驀然抬眸,目光落在少年刀刻斧鑿般俊朗的面龐上時,突然有一瞬間失神:「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孟姑娘記性倒是不粗,」挺直的鼻樑下,薄唇微微上揚,露出一顆俏皮的虎牙。他輕輕笑了笑,嘴邊露出淺淺的酒窩,帶著幾分少年的純真和親和:

「三年前,丞相府。在下,慕雲琛。」

腰間藏青色的腰帶雖他的動作輕輕晃動,碰撞出清脆聲響,千提自口中呼出一口氣,才終於想起來,三年前,她確實是見過他的。

彼時她初來京都,情竇初開,為見封易初一眼,曾做過不少荒唐事,每日爬丞相府圍牆的次數比她吃飯的次數還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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