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招惹高嶺之花後她跑路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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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晚些時候,我帶你外頭置辦些東西。」

千提下巴枕在他肩頭,想去,又有些遲疑:「若是遇著了狗賊國師怎麼般?他將我逮回去,我們就成不了親了。」

從前她想殺國師的時候,千方百計想打探那狗賊的行蹤,如今她只想在此處與阿初成親,過些安穩日子,自然是離國師越遠越好。

「國師成日紙醉金迷逍遙快活,哪有功夫去這種普通老百姓逛的地方?」封易初眼底的寵溺蔓延開來:

「你若實在不放心,屆時戴上斗笠,又有幾人能瞧見你真容?」

「有道理。」千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又裝作無事發生,靠在他肩上。

身邊人即是心上人,她忍不住笑起來,滿目歡喜,比春日桃花更燦爛。

巧笑間,她想起什麼,從袖子裡取出兩個黑乎乎的小球。那是她那日出城之時,在城外撿的菩提子。

「從今以後,你不許再叫我公主,也不許稱我為殿下。」她晃了晃手中的菩提子:「只許喚我千提,菩提的提,你的千提。」

「嗯。」封易初側過腦袋,輕輕吻上她的額頭:「我的千提。」

「可有匕首?」千提眨眨眼睛。

封易初稍作遲疑,從袖中取出把匕首給她。

千提握在手中,細細端詳。

匕首刃端由玄鐵打造,柄部由上等烏木所制,觸手溫潤,紋理細膩,其上鑲嵌著數顆色澤純正的紅寶石,如凝固的鮮血,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一看便不便宜。

「嗯?」千提歪了歪腦袋。

封易初輕咳一聲,道:「當初丞相府被抄時,我揣了許多物件出來,若是有朝一日真走投無路,將它典當了,也不至於睡大街不是?」

「在理。」千提垂眸擺弄著手中匕首。

封易初快速寫好婚書,側目時,她仍在擺弄那把匕首。

手心兩顆黑褐色的菩提子將她的手襯得愈發白皙細膩,她一手握住匕首,似乎是想將菩提子從中間劈開,卻又怕弄傷了自己,遲遲不敢下手。

封易初輕嘆一口氣,接過那柄匕首,另一隻手摳出她手心的菩提子。

「怎麼弄?」

「從兩邊劈開,只取中間一圈,指環粗細即可。」千提怕干擾他,往旁邊挪了些。

封易初將菩提子放在書案上,她的目光也追尋著落在書案上。匕首迅速落下,眨眼的功夫,其中一顆便被分成了三分。

他這力度把控得很好,下刀乾脆利落,又快又准,卻只劈開了菩提,不曾傷著桌案。

菩提子外部是層黑褐色的外皮,外皮裡頭白如玉,最內層則是空心的,不少偏愛文玩之士會將外皮磨去、打磨成細膩的圓珠,鑽上孔把玩。

如今被他這麼劈開,中間部分自成一個圓環,如指環一般,只是那外皮尚未磨去,黑褐色覆蓋其上,算不上好看。

眨眼間,另一顆菩提子也被他劈開。

封易初將匕首擦好,收入鞘中,緩緩交到她手中:「這匕首,你留著吧。」

上次大婚那日,聽聞莊國公闖入新房,她雖未受到傷害,他卻後悔了許久。若是有日他不在她身邊,有把匕首供她防身,也比手無寸鐵要好。

「這算是定情信物嗎?」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千提眨了眨眼睛,靈動

的眼眸中仿佛有星辰閃爍。

「不算。」

「哼,你說了不算,我說的才作數,這就是定情信物。」千提將匕首收入袖中。兩枚白玉指環狀的東西一齊落在她手心,被她手指捏著把玩:「過幾日,我也有東西要給你。」

封易初視線向下,目光落在她手上:

「你這般,是要做什麼?」

「不告訴你。」千提眨了眨眼睛,將東西揣在兜里跑了。

只留封易初一人坐在案前,無奈一笑。但同往日相比,這笑容少了幾分疏離與苦澀,多出來的幾分,是寵溺與幸福。

第二日千提起床時,他果真不在家。

床上空空如也,連被褥都是涼的,人已不知離開多久。唯獨廚房灶里,柴火靜靜燃燒著,鍋中熱著幾碟小菜。

千提草草用過膳,取了塊細膩些的石頭,坐在院中竹椅上,一點點打磨昨日那兩塊菩提環。

球球曬夠了太陽,趴在她腳邊,時不時翻轉身子,露出一塊粉嫩的肚皮,似乎是在等待她的撫摸。見她低頭毫無反應,球球泄了氣,耷拉著腦袋挪過來,用牙齒輕輕咬著千提的裙擺。

菩提根,菩提子,內里倒是漂亮,可惜外皮過于堅硬,她磨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磨出一小塊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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