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書里講的是個賣桃小販的故事。
千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她要寫的故事與賣桃子無關,只能將書合上,放回了原位。
她的目光在書架上流轉,不自覺地挪動腳步,直到停在另一處書架前,抬手,水蔥樣的手指在各個書脊上輕輕移動,最後停在一本書上,她緩緩將其取下。
「「好痛……」」
「「再忍忍,撐開些,便不疼了。」男人雙手按上女子的腿,稍稍用力。」
「「撐不開了,已經撐不開了,好痛……」女子聲音已然帶上哭腔。」
原來是個穿鞋穿不進去,鞋將腳擠疼了,被擠哭的。
千提默默搖頭,覺得也沒什麼意思,將書合起來放回了原處。
民間百姓疾苦,有時過年才能穿上一次新鞋。但難免有人不小心將鞋弄錯了尺寸,等新鞋到手,發現不合腳,重做又要費錢,丟了又可惜,只能忍著痛將腳擠進鞋子裡去。若是用力撐開,將鞋撐大些,有時也勉強能穿,只是鞋子不合腳,多走幾步,難眠要疼。
千提這般想著,目光在書架間流連,抬腳,朝著最裡頭的書架走去。
前面的書,她也大概翻了一翻,但上面的內容要麼她看不懂,要麼便是同方才一般,在一些普通小事上耗費大量篇幅,無趣得很。
倒是這最裡頭的書架,她上次還沒來得及翻上一翻,便被阿初拽出去了。
窗外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雪,千提移步到書架前,歪著頭仔細打量,最後在一格書架前停下,隨手取下一本。
書的封皮上繪著一幅鴛鴦戲水圖,千提纖細的手指輕輕捻起書頁一角,任意翻至一頁。
幾張小人圖吸引了她的注意。
書上一男一女在窗前賞月。女子弓著腰,手肘撐著窗台,將半個身子往外探。她似乎是生病了,身體不適,連站都有些站不穩,卻還是要強撐著起來賞月,男人便站在她身後,或是從後攬住她的腰,或是從後抓住她的手,讓她能夠站穩,不至於摔下去。
這對夫妻可真是我輩楷模!
女子身殘志堅,哪怕重病到站都站不穩,卻還是願意苦中作樂,做些賞月的雅事。男子不離不棄,就算意中人重病,也始終不離不棄,她要賞月,他便在身後拉住她,實在是感人!
千提這般想著,剛要感動得落淚,手指將書翻到下一頁,場景卻突然變換,剛才還和睦的夫妻兩人到了床上,竟半點不顧惜日感情,扭打在一起!
那男子當真是人面獸心,自己不穿衣服就罷了,妻子重病至此,竟也忍心讓她不著寸縷!
千提這般想著,目光順著那些小人圖往下看,便見那女子躺在床上,兇殘男子跪在她身前,抱著她的雙腿往上掰,似乎是想要將其折斷!
噫——
千提齜著牙,被這場景弄得有些害怕,卻又迫切地想知道那女子會如何反擊,連圖旁邊的文字註解也來不及看,目光便直直追隨著小人圖而去。
那女子似乎是無法忍受丈夫的暴虐,起身便要跑,誰知力氣太小,轉瞬便被捉回。那男人龐大的身軀壓在她身上,女子本就病弱,經這麼一翻折騰,更是面目猙獰,身體柔弱得似一朵嬌花。
目光繼續往下,中間不知發生了什麼,局勢陡然一轉,那女子坐在男子身上,神色也從方才的猙獰恢復過來,反而帶上了幾分愉悅。那男子被她壓在身下,動彈不得,卻還不死心,雙手往上抬,欲襲擊其柔軟地帶。
兩人一翻扭打,最後似乎是那女子打贏了,這場鬥爭才終於停歇,兩人在床上躺著,冰釋前嫌。
見故事沒有朝著不可控的局面發展,千提心中才鬆了一口氣,轉而看到圖下方的文字註解。
「新婚夜房事圖」
千提手一哆嗦,話本落在了地上。
*
「啪」。
千提彎腰將落在地上的書撿起,起身時,眸光不自覺透過窗欞,落在窗外。
夜已經深了,窗外白雪依舊下個不停。
封易初站在她面前,身上落的雪花尚未融化,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敲擊桌案:「看什麼呢?這般認真,我進來都沒發現。」
「你進來半點聲音都沒有,誰能發現?」千提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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