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眼中染上一層水霧,她聲音顫抖著,落下一滴淚來:「難怪你昨夜回來時那般殷勤,原來是被別的女人勾得動了心,到我這尋快活了!」
「不是……你能不能少看點話本子……」封易初將人拉得跌進他懷裡:「書上寫的不一定都是真的,不過是個尋常宮女,我日日入宮,若真與她有什麼,早有了……」
「你還敢說!」千提掙扎著錘向他的胸口,卻被他扣住手腕按在床榻。
封易初鼻尖幾乎要貼上她的,呼吸交織間,眼底泛起無奈又寵溺的笑:「怎麼成我錯了?」
「放開我!」千提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借著他愣神的功夫,掙開了他的束縛。
封易初依舊維持著那副清冷之態,只是眼中閃過無奈:「我方才已經解釋過了,只是無心之舉,你為何就是不信?」
「你這番話,倒像是我在無理取鬧了?」眼淚一滴一滴順著臉頰流淌而下,千提氣得全身都在抖:「當初與我拜堂時,你口口聲聲說著會對我好,如今呢?這才過去多久,便覺著我無理取鬧了?」
「夠了!」封易初眼中閃過一絲厭煩之色,抓起外袍披在身上,「我每日處理政務已然疲憊不堪,不是回來聽你胡鬧的!」
千提呆愣在原地,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少年,心寒苦笑:「好!好得很!既然我讓你心煩,那我走便是!」
「你敢?!」
封易初伸手去抓她,卻只扯到一片衣角。千提猛地將他甩開,沖向房門。
「砰」木門被重重摔上,將房中木柜上擺放的瓷器驚落在地。
*
「所以,你又跑了?」黎謹又一次在城外見到千提的時候,眼睛瞪得大大的,聽見她的回答,好半天才緩過神,不可置信道:「就因為一宮女,你就跑了,你真跑了?」
「什麼叫就因為一宮女?」千提拉著景秋在她身邊坐下,氣鼓鼓道:
「我看的就是一個態度,他若是能好好解釋,我怎麼可能還與他生氣?結果呢?沒說兩句他便板著張臉,哼!我才不慣著他!」
她眼珠一轉,跳過這個話題,道:「我來的時候,見路邊桃花都開了,正準備安定下來與景秋一起摘些,你要一同前去嗎?」
黎謹磕著瓜子,翹著個腿,往台上看了一眼,說書人的故事正講到最精彩之處:「你去吧,我在此處等你。」
千提點點頭,拉著景秋一同離開。
黎謹將磕好的瓜子殼聚成一團,隨手又自盤中抓上一把,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台上說書先生瞧。
餘光好似瞥見有一道黑影跟在千提身後,她眨了眨眼睛,偏過頭來,千提與景秋的身影卻已經消失不見,方才一閃而過的那道黑影,仿佛只是她一時眼花產生的錯覺。
*
另一邊,丞相府。
「這是此次參與科舉的人員名單。女子科舉制度方施行不久,各方面措施都還有待完善,讀書習字的女子本就不多,參與科舉的更是寥寥無幾,索性也是開了先例。」
顧衍之捧著名冊進屋,一眼便看見畫扇緊皺的眉頭。他抿了抿唇,上前,將東西放在案上,行至她身後,輕輕捏著她的肩膀:「什麼事又惹你煩心了?」
「趙獻最近在京都暗中聯絡舊部,還有……千提又跑了。」畫扇手指輕扣書案,道:「他這是引我上鉤呢。」
「那你當如何應對?」
「先隔岸觀火吧,當年之事發生時,趙獻尚且年幼,寢宮離事發地很遠,其中內情,他應當並不知曉。只是……」
畫扇將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拿開,沉下眼眸,「只是關於長公主的另一件事,我不知他是否與二殿下一樣……如若知道,那我便留不得他了。」
布著劍繭的手自屜中取出個精緻的匣子,木蓋輕啟,兩則明黃的聖旨安靜躺在其中。
其一,廢國師。
其二,立新帝。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希望任何一道聖旨面世。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現在的你,根本勝不了我……
暮春的風卷著海棠殘瓣掠過朱窗,在檀木案上積了一層胭脂色。案頭香爐之中青煙裊裊,他執筆的手忽然頓住,抬眸,看向身前躬身站著的男子。
「這麼大個人,丟了?」聲音仿若林深處最幽深的古潭,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侍衛匍匐在地,不敢抬頭:「夫人同景秋姑娘去桃林,街頭人多,她們二人混在人群中,一不留神便……不、不見了……」
他說著抬眸,小心翼翼地瞥了封易初一眼,卻見他神色依舊,只是執筆的手腕微不可查地一抖,手背上泛起青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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