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琬瓔有些不解:「你幹嘛不回去麟遊宮?」
童霜玉:「……」
在混沌城的邊界蹲守游無方的時候,朱鸞便同她發了傳訊,說魔主清晨見到謝道君在殿下的房間裡,很是不快,與謝道君起了衝突,兩人險些動手。並急急的問童霜玉何時回來,若再不回來,她便不知曉要怎麼辦才好了。
朱鸞的語氣十分可憐,但童霜玉罕見的第一次沒有生出回去「救援」她的衝動。
也不知是為的什麼,反正一想到那兩個人,她便隱隱生出幾分牴觸之感。
不想去見。都是麻煩。
放他們在瀝風齋里狗咬狗,或也是個不錯的方案。
「不想罷了。」童霜玉沒有多說。她不想同林琬瓔討論這件事情。
但林琬瓔卻有一種「反正都這樣了」的不怕死精神:「我聽說咱們來蹲游無方的前一日,你去水牢里把謝艷秋提出來了。此刻躲著不肯回去,不會是害怕撞上修羅場吧?」
童霜玉擰眉:「修羅場?」
林琬瓔操縱著布頭小人手腳並用的比劃:「就是扯頭髮。竇沉驍和謝艷秋扯頭髮,打起來,這樣,那樣……」
「……」童霜玉將視線從她身上挪開,「無趣。」
等到游無方的那一日,是個風和日麗的下午。
少年卻是滿身的狼狽,原本深黑色的衣衫浸滿了血,隱隱呈現出結塊的深紅來。若說全身上下唯一還算得上體面的地方,便是頭髮仍舊梳得齊整,馬尾如當初一般高束在腦後。
他仍舊提著他那把纖長素白的劍,劍身擦拭得光亮,默而無言的在和暖日光里站著。
「你來了。」
童霜玉站立起身,袖中揣著林琬瓔附魂的布頭小人,邁步往上山的方向走。
游無方便跟在她的身後。
少年一路沉默,靜而無言,童霜玉也不多說。
只在將他帶給朱厭後開口道:「你的天賦,原本便不在劍道,這件事情,你自己心中應當比任何人都清楚。」
游無方握緊了手中的劍,少年瞳色漆沉:「與你無關。」
童霜玉微微笑了一瞬,轉身要走。
游無方卻又叫住她:「喂!」
童霜玉頓住腳步,微微回首。
看見少年緊蹙著眉問她:「你邀請我來魔域,所圖是什麼?」
這次童霜玉沒有笑。她掀眸有幾分認真的打量這少年,他的身上傷痕滿布痕,比三日前在混沌城邊界見到的時候增添了許多新的,卻始終將腰脊挺得筆直,錚錚的站著,仿佛這樣,就不會顯出自己此刻的疼痛與落魄來。
「自然是圖你的天賦。」童霜玉垂眸,平靜的道。
「快些吧。」她道,「養好了傷勢,從厄斗場的厄斗中活下來,然後為我制一副傀儡軀殼。」
童霜玉回去瀝風齋,迎面便撞上竇沉驍。
青年的面色沉沉,墨發披散著,沒有如往常一般扎束起來,只松松的在發尾結了一根紅繩。衣衫領口也大大啦啦敞著,在日光下透露出幾分耀人眼目的白。
童霜玉眼皮沒由來的跳動了一下,就見青年從樹下石桌邊上站起身來,眼睛微微眯著,向她走過來。
她反手把林琬瓔塞進了儲物珠中。
在抬眼,竇沉驍已經走到了她身前。
青年垂眼看她,上半身向前微傾,語氣有幾分含混的喚了一聲:「小鶴。」
他身高較她高出一頭多,站在那裡像是一堵牆,童霜玉只得停下來腳步,抬眸看他:「做什麼?」
竇沉驍卻沒有說話。
青年微眯著眼眸,抬手捉住她耳鬢垂下來的一縷髮絲,在指尖輕輕轉了兩圈,突然俯身,手指掐住她的下頜,咬上她的嘴唇!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童霜玉驚愕,伸手便要推他。可竇沉驍對她的反抗有所預料般,空出來的那隻手肆然扣上她的腰肢,讓她不能遠離自己。
寬大的掌心透過衣料傳遞來滾燙的熱度,童霜玉心頭驟然驚悚,反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這一掌用了十成十的力量,竇沉驍的臉頰一下子偏側過去,唇角有血滲透出來。
「竇沉驍,你瘋了?」童霜玉用力擦著嘴唇,不可置信道。
竇沉驍仍舊保持著被她抽得臉頰偏側過去的姿勢,任由垂散下來的髮絲遮擋住自己大半張臉,似乎在品味這突如其來的疼痛。
他品味了一會兒,才低低的笑出聲來,掀起眼來,聲音低啞著又喚了一聲「小鶴」。
這一次童霜玉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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