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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開口贈送胭脂,不過是一次試探而已,沒想到她真的有問題。

只是溫綺恬不明白,桃枝好端端為什麼如此想不開?

桃枝還不知道她很早以前就引起溫綺恬注意了,還在努力想辦法自救。

她心驚膽戰,最終一咬牙:「奴婢謝過姑娘賞賜。」

桃枝並非想不開,可是卻不得不這麼做。

她父親是個芝麻大小官,她和京城其他大家閨秀不同,為了能融入那個圈子,她自幼跟在眾千金後面伏低做小,有些時候服從已經成為了本能。

有人讓她這麼做,她就不得不做。

不然他們家就無活路了。

可是得罪溫綺恬,她也不會有好下場。

為今之計就是死不承認,大不了把胭脂塗臉上證明清白就好了。

反正只是一些容易過敏的花粉。

桃枝主要目的是讓溫綺恬的臉過敏,從而被皇上厭棄。

花粉五個時辰後生效,等到晚上發作,很難怪在她頭上。

原以為這女人單純好欺負,沒想到竟然誤打誤撞看出了異樣。

桃枝咬牙,就要塗上胭脂,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溫綺恬又改了主意。

「哎呀!我倒是忘了陛下說越美的人越有毒,萬一這胭脂真的有毒怎麼辦?月娥,你把這東西送去太醫院,讓人檢查一下,如果有問題的話再看看胭脂都經過誰的手,可不能冤枉了人。」

有什麼比給人希望再絕望來的扎心?

桃枝瞬間面如死灰。

溫綺恬看了一眼時辰,擔心去晚了沒時間繼續消耗,讓人把桃枝先抓起來聽候發落,月娥去太醫院,而她自己則隨便抓了一個小丫鬟帶路去長清宮……

長清宮,自從南勒離登基,後宮沒有女眷,宴會自然空閒下來,唯有每次玉瑤公主生辰宴這日,眾夫人和千金才有機會受邀請入宮。

但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入宮,至少庶女是不可以的。

彼時,如果溫綺恬在這裡,一定會認出來,這裡正上演著俗套打壓女主的戲碼。

「最近一段時間怎麼沒看見溫家小姐,她平時不是最愛這種場面嗎?永溫侯府怎麼想的,竟然讓一個上不了台面的庶女入宮?」

「溫侯府也不看什麼場合,這可是玉瑤公主的生辰宴,聽說陛下都會公主面子的。」

「晦氣,溫家嫡女在搞什麼,不會被庶女爬到腦袋上了吧?」

眾千金以為小聲,可一連串的竊竊私語,還是傳入了溫霽月的耳中。

和眾千金相比,她衣著樸素寡淡,站在人群中一眼望去,好像亭亭玉立的小白花在風中搖曳。

溫霽月輕咬下唇,溫柔之中透著隱忍。

現在侯府就她一個小姐,請帖還是她好不容易找那個男人要來的,能入宮的都是朝中顯貴,原以為能與她們結識,脫離庶女身份融入他們的圈子。

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一陣陣羞辱和難堪。

她們把禮數掛在嘴邊,卻口口聲聲議論她,這就是嫡女嗎?

和溫綺恬一樣刁蠻任性不講理。

可是溫霽月縱使有萬般不滿,也絕對不會放棄這次機會。

她想了想,既然她們都在討論溫綺恬,不如乾脆從溫綺恬下手。

「你們是在說姐姐嗎?」

溫霽月勉強擠出來一抹微笑,試圖融入進去。

眾人話音一頓,詫異地向她看過來。

沒想到她竟然有這份膽量湊上來。

見他們終於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溫霽月鬆了一口氣,隨即努力讓自己笑得端莊自然,對眾人道:「說起來這事也怪我,姐姐從小被家裡人寵愛,是家裡唯一的小姐,自從我出現後她一直覺得我搶了屬於她的東西,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了,現在還沒找回來。」

她垂眸,拿出帕子輕輕擦拭眼瞼,似乎十分難過。

眾人注意力瞬間被轉移了。

景南國雖然男女之防不嚴重,可是作為一個侯府千金離家出走直至失蹤,難免讓人多想。

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是但凡有點風吹草動,其他人會有所聞。

之前不少人羨慕永溫侯一生只有一妻,一兒一女。

如今卻蹦出來個私生女,難免讓人唏噓。

細細算來這場風波已經過去一個月,如果溫綺恬失蹤這麼久,難免會遭遇什麼意外。

如果被人……

想到這裡,有人歡喜有人愁。

就比如採薇郡主,她和溫綺恬的過節不是一天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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