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她雖然不會判案,但是可以躺贏啊!
……
君臨殿,南勒離批完一堆奏摺,像是想到什麼問張德福:「上次讓你們準備的人選準備好了嗎?」
「回陛下,已經準備好了。」張公公拿出一疊畫像,畢恭畢敬道:「這裡都是京城青年才俊,家室也都是數一數二,絕對不會委屈了公主,請陛下過目。」
南勒離嫌棄地擰眉:「朕看這種東西幹什麼,都給公主丟過去,讓她自己選。」
「是!」
張公公應了一聲,正打算讓人給公主送去,結果身後的陛下突然開口:「對了……」
張公公挺直腰板,嚴陣以待。
南勒離眼底閃過一抹糾結,修長的指尖若無其事地敲擊桌案,每一聲好像都敲在張公公警鈴上。
男人語氣平淡:「這些公子,和朕比起來如何?」
張公公:「???」
如果不是長時間的求生欲,他差點一句「您心裡沒點逼數」脫口而出,好在反應得及時,迅速恭維:「自然是陛下英明神武,氣勢非凡,能文能武,貌若潘安,這些凡夫俗子,如何能跟您比。」
張公公臉不紅心不跳,一邊說一邊不忘偷偷打量陛下的臉色,見他沉著臉,連敲桌子聲都小了不少,不由得心裡打個突。
陛下,這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呢?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微微挑眉,矜持地頷首:「嗯,下去吧。」
張公公:「……」看來很滿意,就是他良心有點過不去。
其實南勒離各方麵條件都很優秀,身高八尺,樣貌繼承北拓公主和景南皇上,五官深邃迷人,但凡有一個小姑娘都會被迷得七葷八素,可問題是他這人凶啊。
渾身上下隨時準備砍人的氣勢,讓人第一眼的感覺不是樣貌英俊,而是畏懼。
自我感覺良好的暴君陛下矜持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抬步回南離殿。
遠遠看去,他寢殿旁邊的小殿宇就好像是一個小尾巴,每天晚上都會亮一盞燈。
皇宮燈火萬千,唯有那一盞會讓他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可是……
南勒離磨刀霍霍,苦瓜汁的事,必須得給她點顏色看看,讓她知道這個皇宮到底誰做主。
跟在後面的下人們明顯感覺皇上氣質變了,他目光深遠,背影陰狠恐怖,每一步走得都很沉穩,渾身惡劣盡顯。
眾人大驚,大氣不敢喘一下。
正在這時,南離偏殿的門被打開,一道身影沖了過來,侍衛們以為是刺客,正要行動,忽而感覺陛下森然的視線落在他們身上。
他們身體像是被定住一樣,禁止在原地,而那道嬌小的身影已經沖入南勒離懷裡。
南勒離穩穩地接住她,低頭便看見小姑娘挽著精緻的髮髻,露出了嫩白的脖頸。
他抬手,毫不客氣地捏了捏她的後頸,嘴角勾出兇悍的弧度,正要欺負人,未曾想懷裡的小姑娘抱住他的腰。
「嚶嚶嚶~」
「……」
男人動作一僵,隨即冷笑:「知道錯了?捉弄朕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怕?」
小姑娘哽咽一聲,抬起了小臉。
冬日寒風冷冽,房檐的燈籠被吹得忽明忽暗,衣服獵獵作響,南勒離惡劣的冷笑凝固在臉上,他抬起她的下巴。
晶瑩的淚珠划過眼尾,她眼中皆是委屈和恐懼,睫毛不安地震顫,似小刷子一般掃過南勒離心尖。
他面色一沉:「真哭了?」
相識一個月,身為皇上南離不可能沒察覺,他知道這臭丫頭沒有表面上那麼軟糯,不然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薅他龍鬚。
他懶得拆穿罷了。
他變態的想溫綺恬哭起來賞心悅目,甚至想手動弄哭。
不過,也只有他能弄哭。
眼下這隻小花貓,明顯是被別人欺負了。
快到一月份,天氣冷至結冰,南勒離解開外袍,把小姑娘圍住,指尖拭去她眼尾處的淚珠,眼底陰戾:「玉瑤生辰宴遇見礙眼的了?」
陰冷的語氣幾乎凝結在空氣中,在場的眾人打了個寒顫。
溫綺恬原以為還要多嚶一會才能奏效,未曾想嚶嚶兩聲,眼淚沒掉幾個,對方就大怒了。
她蜷縮在他懷裡,明顯感覺他胸膛劇烈起伏,似乎隱忍著怒氣,她見好就收,輕撇嘴角,語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有人給我胭脂里做手腳,自殺了。」
南勒離眉宇之間擰出一條摺痕,遲疑了幾秒,輕拍她背脊,冷笑一聲:「衛猖何在?」
衛猖每日帶隊伍巡邏,此時不在南離殿,立即有人去找他。
三十大板,衛猖早就好了,他帶一隊人來南離殿,一眼便發現南勒離的臉色不大好。
他低頭行禮。
「參見陛下!」
南勒離:「限你七日時間,查清楚宮中到底有誰敢這麼大膽,敢在朕南離殿動手,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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