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綺恬想到反派的結局,難免有些怪怪的,希望福字能給他帶來好運吧。
世人都說殘暴,經過一段時間相處,他脾氣確實不好,但……
有時候還有點可愛。
溫綺恬垂了一下眼眸:「你是皇上,要什麼都有,應該不會在意這個……」
「你說得對,要什麼都有,就是沒皇后。」男人扯了扯嘴角,抬手接過福字,揣懷裡,嘴上卻道:「白給的東西,傻子才不要。」
要得還挺勉強。
溫綺恬沒拆穿他,默默坐回去。
「我知道,我的事對你來說衝擊力挺大的,你沒接觸過女人,對我難免有些留戀,可是我真不想做你皇后,成親是兩個人的事,不能因為荒謬的負責而結合,萬一以後不般配成為怨偶,對誰都不好,你懂我意思吧?」
溫綺恬把話儘量說開,她想回家,另一個世界有親人朋友,既然不能在一起,何必給人家希望。
原以為還要說一會,南勒離卻突然開口:「懂。」
「哎?」溫綺恬驟然抬頭,像是第一次認識南勒離似的。
南勒離被她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彆扭地別過臉,淡淡道:「不就擔心朕不靠譜,三宮六院辜負你嗎?日久見人心,朕還不信拿不下個你。」
「……」對驢彈琴,這都不是牛,這就是一頭倔驢。
為了防止皇帝陛下誤會更深,接下來的一段路程溫綺恬不說話。
南勒離杵在一旁,掏出福字盯著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偶爾露出讓溫綺恬毛骨悚然的笑,在發現溫綺恬看自己後,他又把翹起來的嘴角抿回去,挪個方向,背對著她。
「……」蛇精病。
蘇府,陳松竹左右踱步,他已經等待多時,他白日裡去拜見老先生,老先生怎麼也不願意見他。
他完全沒想到,上風月樓的事會傳到老先生耳中。
這一切都怪那日的男人!
聽聞老先生在京城舉足輕重,溫姑娘是老先生外孫女,家室也不錯,乖巧懂事。
他不想錯過這樁婚事。
可是,先生顯然是惱了他。
不過沒關係,古人云,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從下人口中得知今兒早溫姑娘出門了,現在還沒回來,他要在這裡等著她……
殘陽餘暉落下,拉長了馬車歸來的影子,陳松竹眼前一亮:「溫姑娘,你回來了。」
馬車裡的人:「……」
表哥騎馬,見是熟悉的人不由地撇撇嘴,王氏帶著女兒走出來,禮貌地笑道:「找綺恬嗎?綺恬在後面的馬車。」
陳松竹:「……」
一種窘迫感油然而生,他尷尬地笑了笑,寒暄幾句去了後面的馬車。
在此之前,溫綺恬還不知有「危險」正在靠近,她試圖和南勒離商量,等人走了再出來。
皇帝陛下握著福字,滿臉抗議。
都不用他說話,溫綺恬通過他面部的兇殘程度就能知道他罵得一定很髒。
她無奈,正要勸說,外面有人道:「溫姑娘,在下有事同你解釋,請問可否行個方便?」
南勒離驟然支棱起來,哪怕他還軟著,溫綺恬也差點按不住他。
「你是……?」哪位來著?
她聲音有些吃力,恨不得手腳並用纏著南勒離,小手瘋狂拂他的背試圖順毛。
可惜,南勒離現在想分分鐘出去踹死他。
陳松竹背脊生寒,只當是春日夜裡涼,他站在馬車前面嘆息:「都是在下不好,姑娘何必裝作不認識在下,考場如戰場,陳某來年需要科舉,同窗之間難免有些口角,沒想到他們竟然找人對我下手。」
他嗶嗶一堆,溫綺恬俏臉跟暴君一樣黑,她抱著暴君,對外面不耐道:「說重點。」
再不說重點,天涼了,陳氏該破產了。
陳松竹:「我是被同窗陷害的,他聘請人把我丟到了風月樓,溫姑娘你要相信我,我一心只想娶你。」
「嘭……」
一聲巨響,整個蘇府抖三抖,路過的行人虎軀一震,瞄兩眼蘇府,迅速躲遠,從遠處觀望。
陳松竹目瞪口呆看著腳踹車門,從車門走出來的……一對兒男女。
主要是,這對男女形式曖昧,女子一身綠衣勾勒出纖細的身材,她髮絲凌亂,嬌俏可人的臉上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白嫩的皮膚紅了一片,關鍵上面還有一道淺淺的紅痕,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
而她雙手雙腳軟軟地抱住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胸寬腰窄,和嬌小的女人形成對比,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威壓,更讓陳松竹難忘的是那一張羅剎臉。
他一哆嗦,顫顫巍巍指著南勒離他們,想要說什麼,結果男人冰冷的眼眸落在他身上,仿佛在看一個沒有生命活著即將死去的人。
「手不想要了?」
除了溫綺恬,從來沒有人敢拿手指著他說話。
陳松竹臉色慘白,連忙收回手。
「你……你們?」他視線在二人之間徘徊,不死心:「溫姑娘,你怎麼和這暴徒在一起,就是他陷害我,把我丟到風月樓,你若是被強迫,儘快跟我說。」
溫綺恬詫異地抬頭看南勒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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