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勒離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在溫綺恬灼灼的目光下動作僵硬,試圖掙扎:「朕知道錯了,能不能不脫?」
溫綺恬癟嘴。
「別哭,朕現在就脫!」
為了哄人,南勒離擺著晚爹臉,三下五除二就把衣袍脫了,只留下一條勉強遮體的褻褲,這是他最後的倔強。
溫綺恬坐起來,金絲錦被從二人身上滑落沒引起任何人注意力,她清澈的目光落在男人背脊上。
哪怕當了皇上,南勒離依舊沒忽略鍛鍊身體,身材依舊寬肩窄腰,肌理細膩,骨肉均勻,膚色健康,唯獨沒有所謂的傷口。
她輕哼一聲,南勒離虎軀一震,默不作聲把她小被子搶過來給自己披上。
結果,溫綺恬瞪他:「騙我,還敢搶我被?」
南勒離:「……」
他表現得頗為不屑,動作卻極其麻利地把被子送回去,還不忘輕輕捋了幾下,溫綺恬都快讓他這樣子蠢哭了。
她曲起膝蓋,單手扶額:「沒受傷,為什麼要騙我們受傷?你不知道這樣我們會很擔心嗎?」
「擔心」二字一出,南勒離眼睛動了一下,不過他當然不會說是想博得她親近,他輕咳一聲試圖轉移話題:「傷口之前沒有,現在有了。」
說著,他一邊披衣服一邊抬手,精.壯有力的手臂上有幾道血痕,是剛才和溫永思打仗的時候所傷,上面還沁著血跡。
「呵~」這次,溫綺恬絲毫不憐惜他,只當同情心餵了狗,揮手就攆人。
「你走吧,大騙子!」
南勒離當然不會走,正要黏糊,誰知道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恬恬,聽說皇上和你哥打起來了,你還好嗎?」
南風謠身後跟著一群丫鬟嗚嗚泱泱跑進來。
春日裡她穿得更少,艷麗的胭脂色把她襯托得更加靚麗,一雙驕傲放縱的眼眸十分野性,和雷達似的尋找溫綺恬,然後她驟然瞪大眼眸:「皇……皇兄?」
天天天……
她看見了什麼?
皇兄竟然衣衫不整出現在恬恬的床上,恬恬好像被強.迫梳毛的貓咪,滿臉寫著抗拒,可她家皇兄十分不要臉地想要「霸王.硬.上.弓」
畫面簡直不可描述。
往日溫綺恬和南風謠關係不錯,堪稱手帕之交,進門自然不用通報,以至於她看見這麼旖.旎的一幕,嚇得南風謠目瞪口呆。
很快,涼颼颼的眼刀子落在她身上,南風謠脖子一縮,轉念一想為了姐妹不能屈服在皇兄的淫威之下,她挺直了腰板:「皇兄,你怎麼能這麼對恬恬,還不快從床上下來。」
南勒離黑臉:「滾!」
南風謠麻溜地滾了,生怕跑的慢被皇兄打斷狗腿。
「你也可以滾了。」溫綺恬看不上他,小嘴一撇,涼涼地學了一句。
南勒離:「???」
臭丫頭敢張嘴就罵他,他這暴脾氣,南勒離擼起袖子,十分硬氣地捋了捋衣服,雄赳赳走人。
從此,皇帝陛下被打入冷宮,溫綺恬不見他了。
他上早朝去找她,被拒之門外。
他批完奏摺去找她,被拒之門外。
他晚上睡覺之前去找她,被拒之門外。
每次面對的都是白芷那丫鬟的臉,想來是溫綺恬特意吩咐的。
偏偏他還不能硬闖,惹急了那丫頭又要拿水淹了他,百般無奈,他只能坐在君臨殿生悶氣。
張公公提議:「陛下,小姑娘都喜歡浪漫,您要不要試試?」
「如何浪漫?」南勒離的世界裡只有殺戮,沒有浪漫可言。
張公公想了想:「皇宮內院規矩森嚴,姑娘們都喜歡首飾,您有時間倒不如帶溫姑娘逛逛街,還有前些日子看的一些話本,講述男女主人公愛情故事。」
南勒離不動聲色豎起耳朵,見他感興趣,張公公繼續道:
「男主人公愛疼人,什麼好玩的好吃的都往女子那送,還送了一對兒糖人,按照雙方模樣捏的,甜得姑娘捨不得吃,天天放在房裡日日觀賞,每次看見那糖人都仿佛看見了彼此。」
本來南勒離還因為「愛情故事」聽得津津有味,結果聽著聽著發現劇情發展不對勁兒……
張公公上了年紀,又為皇上操碎了心,一時之間倒是忘了看他臉色,繼續嗶嗶道:「前段時間溫姑娘不是還送您一個糖人嗎?奴才親眼瞧見她買來歡歡喜喜拿回馬車,想來必定是喜歡您的,連糖人都和陛下有幾分相似,您也可以放在南離殿或者君臨殿。」
張公公拂塵一揚,翹起蘭花指分外感動。
「呵~」
一聲冷哼,嚇得張公公一激靈,抬頭就見他家主子冷著臉,凶神惡煞地盯著他看。
南勒離臉黑得不能再黑了,涼涼地掀了掀嘴角:「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
這一口吞十個小孩的氣場,張公公哪敢啊。
他訕訕:「皇上不必如此認真,當做一個笑話聽就行。」
「所以,朕就是個笑話?」南勒離臉色臭臭,拳頭攥得咯吱咯吱作響,第不知多少次想揍他這張破嘴。
抬槓就算了,還**地愛吃甜的。
怪不得他啃了糖人腦袋,小姑娘露出要哭的表情,他太壞了,一定傷害了她的心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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