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被打開,陽光照耀進來,晃得溫綺恬有些睜不開眼,尤其是那金燦燦的金色龍紋,活靈活現,差點閃瞎眼。
南勒離吩咐車夫:「回南離殿。」然後他鑽了進去。
溫綺恬秉著低調,選了一個樸實的小馬車,本來還覺得沒什麼,南勒離一進來她頓時覺得小了。
她往裡挪了挪,小臉上全是不滿,仿佛一隻被搶了貓窩的貓,罵罵咧咧,一臉貓話。
手癢。
南勒離不動聲色壓下本能,唇角微抿:「怎麼才回來。」
「你被誰附身了?還是嗓子被門夾了?怎麼還夾子音看?」溫綺恬虎軀一震,差點當場跳車。
一向不愛說國粹的她,左眼「臥」,右眼「艹」,她差點被南勒離當場送走。
他他他……反人類!
雖然音線並不難聽,很「磁性」,但是從他嘴裡吐出來好像要送她去斷頭台的既視感。
原以為穿白衣的他已經很詭異了,沒想到和換了個人似的,好好個反派暴君不當天天走路擰巴路線。
南勒離青筋跳了跳,又很快恢復正常,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溫柔幾分:「溫小恬,好好說話。」
然而南勒離的聲線一直很冷沉,陰翳,讓他這麼開口反而不倫不類。
「你……」溫綺恬搞不明白他的情緒,整個人略慌,趕緊掏出保命本領,臉上驚慌失措,濃密的睫毛膽怯地顫抖:「嚶嚶嚶,你不要嚇我啊。」
南勒離:「……」
下一秒,他咬緊後牙槽:「臭丫頭你別過分,你霸占朕寢宮,打皇上本人,用完就拋棄,你說你不喜歡凶的,朕想辦法變溫柔,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這一聲龍吟把這幾個月所有怨氣都吼了出來,嚇得天空鳥獸俱散,溫綺恬雙耳失聰,她捂著耳朵,卻長舒一口氣:「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這才對嘛,就應該這麼凶。」
南勒離:「……」
他鷹眸氣得溜圓,寬厚地胸膛劇烈起伏。
她天天惦記往外跑,往日恨不得天天放在眼皮子底下,可那天感受到她的抗拒,南勒離知道看牢沒用,就像紙鳶一樣,拽得太緊只會崩裂。
他不想和她結局變成紙鳶那樣,適當地放一放,等待她回歸。
她出宮後,他一直在門口等待,等了一下午,拳頭攥了又攥才忍下親自抓人的衝動。
好在,人回來了。
不過,該死的張德福,說什么女孩子喜歡溫柔的,不能總凶她。
結果倒好,她不僅不喜歡,還罵他!
就不應該讓張德福說話,回去就拔了他舌頭。
皇帝陛下覺得有些丟人,一波怒吼之後見臭丫頭抓不到重點,不由得氣惱地磨了磨牙,坐在對面放冷氣,眉宇之間的暴躁清晰可見,瞧那模樣,沒心沒肺的溫綺恬有些過意不去。
「皇上?」
「幹嘛?」南勒離本來不想理會,他也是有尊嚴的,結果,小姑娘眼巴巴看著他,大眼睛撲靈撲靈的,好像星光在閃爍,他沒好氣地回復一句,繼續放冷氣。
溫綺恬撓撓頭,左思右想,找了個話題:「你是在等我回來嗎?」
「呵~」南勒離嗤笑一聲,過時不候,不接受她的示好,非常硬氣地開口:「誰等你,今天有晚宴,給北拓接風洗塵,和你有什麼關係。」
話落,他才意識到。
不對啊,不等她,他上她馬車幹什麼?
這理由,他自己聽了都尷尬。
想了想,他沉著臉解釋:「宮中規矩禁止馬車,除了皇上你們都要在宮門下車,朕這不過是順帶而已。」
溫綺恬:「……」
「看什麼,這次晚宴你也得去,朕就是擔心你走路浪費時間。」他嗤嗤幾聲,不再看她,背影好像籠罩在黑暗之中,十分陰鬱。
【作者有話要說】
暴君:「好委屈,朕裝溫柔有什麼錯,」
恬恬:「你對自己的長相和人設心裡沒點逼數?」
拖後腿人士張公公蘭花指:「陛下,姑娘的意思是,您表演的非常成功,讓她畢生難忘。」
暴君:「……朕娶媳婦折你壽是嗎?」
第五十章 醉酒
北拓使臣來到景南國多日才在今天早上才覲見, 游湖那日過後,南勒離一直派人盯著他們一舉一動,發現他們好像在和什麼人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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