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早上,皇上怎麼如此……不知節制。
半刻鐘過去,殿內一聲清脆的巴掌聲結束了一場鬧劇,溫綺恬捂著一脖子牙印從被子裡鑽出來,手腕因為打人用力過猛而有些酸疼。
南勒離則頂著上半身牙印,和一個巴掌印鑽出來,他就輕輕咬兩口,沒想到臭丫頭這麼能叫,他黑著臉:「你以為你那詭異的能力還有用嗎?根本……」軟……軟了?
他倏然睜大鷹眸,不敢置信,昨天晚上不是不好使嗎?
溫綺恬捂著脖子,躲在角落裡嚶嚶嚶,見他說了半句話還沒說完,不由得抽抽搭搭瞅過去,小聲問:「你說什麼?」
南勒離:「……」
沒什麼,軟了而已,習慣了。
……
當天早上,皇帝陛下雄赳赳氣昂昂堵被窩賣慘,結果就是灰頭土臉爬出去。
每當這個時候,張公公都會表示,皇上就是嘴犟,明明每次從溫姑娘那裡出來都會虛弱得要死,自己不行還不吃補藥,他幫忙準備補藥皇上還滅口。
唉,男人啊!
張公公表示瞧不起,面上卻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討好道:「陛下,使臣都安排在驛館了,不過那個拓跋第一美人三公主說要入宮看看太妃,您看?」
南勒離扶住門框,努力背脊筆直,慢吞吞爬上龍輦,剛上去就感覺力氣回來了,這次酸軟的時間似乎比往日的短。
疑惑在他眼中轉瞬即逝,他手扶住龍輦上的扶手,淡淡開口:「讓她去,不過不許打擾到南離殿,不然……」
一陣冷風吹過,張公公低下頭:「是!」
不是所有姑娘都能得到皇上的青睞,只有溫姑娘是意外。
太妃拓跋真是拓跋蓉他們的姑姑,他們入宮探望也算情有可原。
不過他們一舉一動都被南勒離盯著,他倒要看看,北拓到底要耍什麼把戲。
男女有別,拓跋棘沒去,拓跋蓉短暫地拜訪一下。
拓跋真在拓跋蓉他們尚未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前往景南國和親,對於北拓的侄女並不熟悉,尤其是看對方一舉一動都十分蠱惑人心的模樣更加不喜歡她。
在拓跋真看來,他們北拓的公主應該和她一樣端莊秀麗,典雅高傲,而不是喧賓奪主的狐媚子。
當年嫁到景南國,拓跋真的性子沒少在這類型的女人身上吃過虧,這輩子最厭惡蠱惑男人心智的妖艷賤.貨。
所以,不論拓跋蓉說什麼,她都不太熱絡。
直到拓跋蓉不經意道:「昨夜晚宴,蓉蓉看見陛下身邊有一名女子,可是皇上心上人?」
提到溫綺恬,太后態度上來了,她眉眼一戾:「莫要提那賤人,竟然連本宮都敢算計,別看她表面上單純,實際上就是一個小狐狸精,她最好別落在哀家手裡,不然看哀家不扒了她的皮!」
拓跋真在後宮活了那麼久,不承想栽在一個小丫頭手裡,她如何能不氣?
她是想留在皇宮,和南勒離恢復母子關係,卻不想弄巧成拙,她不僅惹怒南勒離,還被囚禁在皇宮,她鬥了大半輩子,和入冷宮有什麼區別?
見她這副模樣,拓跋蓉眼波流轉,嬌笑道:「那,皇上對她如何?」
拓跋真:「自然是百般疼愛,北拓此次派你前來聯姻?」
「正是。」拓跋蓉纖纖玉手隔著面紗撫了撫臉頰,勾起唇角:「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後宮的陣仗,還是要仰仗皇姑了,不如皇姑幫我引薦一下?」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被溫綺恬擺了一道,拓跋真咽不下去這口氣,就算看拓跋蓉再不順眼,態度也好上幾分。
「廉嬤嬤,你帶她去吧。」
廉嬤嬤是太妃身邊的老人,皇宮裡的奴才一般都會給她幾分面子,太妃出不去,自然要由廉嬤嬤去。
結果,人還沒進去南離殿,就被攔在外面,廉嬤嬤厲聲喊:「你們這些狗奴才竟然敢攔我,是不把太妃放在眼裡嗎?」
守在門口的是一個清秀的太監,小摺子一板一眼:「回嬤嬤。這裡是陛下寢宮,陛下吩咐,閒雜人等禁止入內。」
廉嬤嬤被氣得夠嗆,插著老腰想和他理論,卻被拓跋蓉阻攔。
「這位公公,請問殿裡可是有一位溫姑娘?」
小摺子不說話,其他太監也是。
能在皇上寢宮辦事,自然守口如瓶,更何況張公公吩咐了,溫姑娘一切都要十分警惕,皇上不在的時候,別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嬤嬤,就算太妃親自來也不能放進去。
至于美人?
不好意思,他沒根,沒能力享受。
拓跋蓉不介意他的態度,而是道:「小公公,你幫我傳個話,就想見溫姑娘,她一定會見我的。」
她哪來的自信?
小摺子不置可否,油鹽不進。
一旁的小太監定力不如他,有些擔憂道:「摺子,要不還是告訴一下溫姑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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