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綺恬視線隨著他從上到下,腦子轉了轉,終於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不由得震驚:「你喝的避子湯?」
南勒離腦袋高揚,臭著家暴臉,看起來超凶。
溫綺恬沉默,拍了拍他肩膀:「行了,起來說話,蹲著做什麼,我又沒罵你。」
南勒離:「……腿軟。」
「……」
溫綺恬緩了緩,整理了一下裙擺,給他讓個位,示意他湊合湊合爬上來。
南勒離一邊起來,一邊觀察她的臉色,溫綺恬面無表情眼角有些紅,看不出到底生沒生氣,他坐上去,然後發現溫綺恬似乎沉默了很多。
他不斷瞄她,可惜眼下的角度,他只能看見她的後腦勺。
溫綺恬今日只用一根鳳凰金絲簪固定頭髮,有幾縷調皮地披散在兩側,他伸手幫她捋了捋,她似有所感,拍開他的手。
其實每次溫綺恬打南勒離的力道都不重,對南勒離來說,和被小貓撓了似的,雖然他有時候看起來十分憤怒憋屈,但不得不承認,他也有點享受。
他輕咳一聲:「你別哭,我剛才不是故意凶你的。」
沉默醞釀眼淚溫綺恬:「???」
學會預判了?
她微微撇嘴:「那你說,避子湯為什麼瞞著我?」
「……」倒也不是非要瞞著,只是下意識地認為,她不會同意他喝。
南勒離抬起左手,從後面輕輕擁住她,這次溫綺恬沒打他,聽他解釋:「在我眼裡,你還小,又怕疼……將來若是懷了孩子,會辛苦十個月,甚至有可能……」
女子懷胎難產的不在少數,南勒離不想,他好不容易換回來一世,只想和她白頭到老,哪怕是千分之一的概率,也不可以。
他永遠不會忘記,他在陌生世界看見的一切。
他的溫小恬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猶如逐漸枯萎的花瓣,一點點凋零,呼吸漸漸停止。
她為了回來見他,放棄唯一存活的機會。
「我不想你有事。」
南勒離抱著她,下巴放在她頭頂,仿佛一個固執的孩子。
「我一輩子都聽你的,唯有這個,聽我的好不好?」
孩子的事,溫綺恬沒怎麼考慮過,對於小孩,她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
既然嫁給他,就應該順其自然,何時來了坦然接受,來不了不強求。
結果這位狗皇帝比她還恐孕。
不論哪個朝代,就算現代的一些男人也有某些古板印象,想要孩子傳宗接代。
而南勒離一個皇上,古代封建社會的「首領」,竟然有這種想法。
說不感動是假的,溫綺恬狀似不經意道:「可是,你家裡有皇位繼承啊。」
南勒離震驚:「那玩意我上輩子就丟給別人了,皇位怎麼了?要不是擔心沒皇位有人欺負你,我早就退位了。」
這不靠譜的言論,溫綺恬噎了一下,半晌都不知道如何回話。
歷史上要死要活爭皇位的人會不會從祖墳里爬出來揍死這個不孝子孫。
南勒離說完,發現皇后大人不說話,心裡開始發慌:「你怎麼了?你若是想要小崽子……也行,但是得過幾年。」
剛才口口聲聲說聽他的,現在又慫了。
溫綺恬在心裡嘆了口氣,轉身回抱住他,小臉埋入他懷裡,小聲說:「罷了,你不想要,就不要,這次我聽你的,但是將來什麼時候改變主意,再說好嗎?」
喜歡一個人,不能總讓他顧慮自己的感受,和狗皇帝這段感情,有時候就連她都覺得自己很任性,動不動就欺負他。
想要在一起一輩子,她要學會改變,偶爾寵一寵他也沒什麼。
他們還年輕,正是放縱的時候。
耳邊聽到男人加速的心跳聲,溫綺恬勾了勾唇角,逗他:「不過,避.孕最有效方法就是不做,皇帝陛下,收拾收拾去隔壁睡吧,今後不許騙我,騙一次,分床一個月。」
南勒離:「???」
他情緒忽上忽下,上一秒開心到爆,下一秒墜機到死,仿佛心裡亂竄的小鳥噗嘰一聲撞死在南牆,他整個人都石化了。
他糾結一瞬,憤憤地咬住她小巧的耳垂。
「分床就分床,有些事又不能只在床上做。」
「喂,你幹什麼?」
「南勒離!這是君臨殿。」
「啊~」
……
在皇宮整整蹉跎一個月,溫綺恬終於受不了狗皇帝沒羞沒臊的生活,分床睡根本救不了她,所以她決定分府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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