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越多,江斯澄的目光就越冷,到最後也不知道是喜是怒,他的臉上扯起一個僵硬的笑。
「去接觸別人?」他反問,「你讓我去做這麼噁心的事?」
噁心?他居然認為正常的人際交往是件很噁心的事?
喻挽靈這才發現自己太天真,面前這個人根本就講不通道理,他的想法和一般人完全不同!
「這怎麼是噁心呢?人不可能一輩子只和一個朋友玩呀!其實我以前也社恐,我也害怕交朋友,但是邁出那一步就會發現沒什麼大不了的呀!」
她嘗試和他說道理,但是很明顯,他沒耐心聽。
「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是怕,我是討厭!和別人離得近我只會覺得噁心。」他揪緊她的手腕,眼神陰森,「你說昨天晚上的事就當做沒發生過?」
「對……我們都不要再提這件事……就忘了吧……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會知道……過了今天我們還是朋友。」他又露出那種侵略性極強的眼神,喻挽靈害怕得連連後退,但是她每退一步,他就緊逼一步。
「朋友?」江斯澄怒極反笑,「哪種朋友?」
「……」
「天天睡一起的朋友嗎?」
「江斯澄!」喻挽靈大聲呵斥,「你怎麼這樣說話!」
這一瞬間,她對他有點失望。
他怎麼能說出這樣輕浮的話?
突然被她凶了一句,江斯澄更不高興了,抿著嘴巴隨意看遠處。
晚風穿過兩人的頭髮,喻挽靈的頭髮隨風揚起,發尾拂得眼睛癢,她用手搓眼睛,結果不小心把髮絲纏在了眼睛框的夾縫裡。
她煩躁地撩了幾下,不知道是不是受壞心情的影響,不僅沒解開纏繞的頭髮,還越解越亂。
越解越氣,她憤怒地踹了一下腳邊的沙堆出氣。一直沒講話的江斯澄把這一切看在眼裡,他默默地伸手想幫她解頭髮,喻挽靈還在生他的氣,直接歪頭躲他,賭氣道:「我不要你幫忙,我自己來。」
江斯澄的手僵在半空中,喻挽靈不想看他此時的表情,自顧自轉身,一邊解頭髮一邊游思,心裡還是憋屈。
他怎麼能說出那種話呢!雖然他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他有一方面一直讓她比較欣賞,那就是說話不輕佻,從不開含有X暗示的玩笑。
可是剛剛他卻說出這樣一句話,這讓身為女生的她感覺有點不舒服。
正解著頭髮,背後身側傳來江斯澄的道歉。
「……對不起。」
喻挽靈愣住。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他道歉。
她知道江斯澄向來傲氣,所以根本就沒指望他能認錯,更別提道歉。
可能他很少向別人認錯道歉,他的語氣有點彆扭,甚至有點……不好意思。
他湊過來幫她解頭髮,這回,喻挽靈沒有躲他,而是放任他動手。
他解得很細心,沒一會兒就把她的髮絲捋好。
喻挽靈低著頭道謝。
江斯澄沒應,但是她能清晰地聽見他的呼吸聲,平緩、均勻。
頭髮已經解除纏繞,她等著他收手,沒想到他忽然順勢把手指插|入她的鬢邊,沿著她的髮絲一路撫摸。
「喻挽靈,我生日那天,你喝醉了,還記得嗎?」
他問得突兀,喻挽靈心裡奇怪,但還是順著他的話回答:「記得。」
好像是喝醉了,他說彈琴給自己聽,聽著聽著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這些她都記得。
可是他幹嘛突然提這事呢?
他的手順著髮絲游移往下,來到了發梢。他撈起柔軟的發梢,用指腹輕輕揉捻。
喻挽靈又開始不自在了,臉上也不自覺燙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歪了,她覺得他的揉捻手法非常的……曖昧,還帶著點邪意。
本想將頭髮從他手裡拿出來,可是他接下來的話頓時讓她後背發涼。
「那天,你醉倒的時候,我不僅聞了你的頭髮,還親了。就像這樣……」
說著,他俯下身,把發尾捧到嘴邊輕輕地吻。
這一刻,喻挽靈的大腦一片空白。
落在發尾的吻很輕,時間也短,他放下了她的頭髮。漂亮的眼睛黑亮無比。
喻挽靈僵在原地,身體感官忽然高度敏銳,她聽見他的呼吸聲不再平穩均勻,而是變得急促沉重,呼吸氣息也燙得燒皮膚。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我一聞到你的味道……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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