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要買。」
「沒有想買的嗎?」他的聲音低沉,說到最後尾音上揚,嗓音有些勾人。同時,他用手指勾住她肩上的頭髮,把散在她頸窩的髮絲全部捋到脖子後面。
等她的脖頸全部暴露在空氣里,他貿然伸手,用指尖在她的鎖骨摸了一圈。
喻挽靈從沒被任何人觸摸過身體,他的動作把她嚇了一大跳,驚叫出聲:「你幹嘛!」
「你是不是什麼都不喜歡?我送給你的項鍊從沒見你戴過。」
「我......」喻挽靈捂住被他摸過的地方,他的手指帶著潮濕的熱意,摸人時像帶著火苗。
「你送得太貴了!我怕弄壞!放起來了!」喻挽靈慌張解釋,解釋完還衝他抱怨:「說話就說話,不要亂摸!」
「飾品是用來襯人的,不是拿來供著的。」
其實喻挽靈打的主意是日後還給他,她想反正總會有離開的一天,她要把他送的貴重品保管好,以後原封不動還回去。
但是她不好直接說這種拂人好意的話,便把話鋒指向他:「我送你的八音盒也沒見你用過。」
「不是不用,是不需要。」江斯澄很認真地解釋,「我放好了,明天帶你去看。」
喻挽靈疑惑,放好就放好,這又什麼看的?
不過,她更疑惑的是......
「明天去看?你有時間?明天你不是還要去蕪城?」
江斯澄說不想那麼早過去,想吃完午飯再走,說到後面,語氣也不情不願的,「晚上又是飯局,又要認識人,我討厭飯局。」
「討厭有什麼辦法呢?以後慢慢適應了就好了。」喻挽靈安慰。
「這不是適應不適應的問題......」江斯澄的語氣扭捏起來,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慢吞吞地解釋:「人情世故這方面......我......」
「你怎麼?」喻挽靈從沒聽過他用這樣為難的語氣講話,忽然來了興趣,追問:「你人情世故這方面,你怎麼了?」
江斯澄煩躁不安地轉了一下身子,猶猶豫豫好一會兒才說:「我做不好!」
喻挽靈覺得有些好笑,她還以為他是怕那些老狐狸欺負他呢,沒想到是因為這種事。
「做不好就做不好唄,以後你總會摸清人際交往的門道吧。」
「......是嗎?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你那麼聰明,就沒有你做不好的事,你只是不擅長而已。」
江斯澄又說:「是嗎?」
喻挽靈肯定地「嗯」,這不是刻意安慰,她也確實是這麼認為的。
「你不僅是聰明,還有就是......別人不能忍的事你都能忍。就拿你你小時候來說,聽說你小時候脾氣不好,還被當成問題兒童,不知道你後面是怎麼變『乖』的,不管你是裝的還是思想有覺悟了,但從你的變化就能看得出來啊,你會根據大人的期望調整自己,成年人之間的交往對你來說又算什麼呢?你只是覺得很討厭,不想去做而已。」
江斯澄聽得入神,她講完很久,他才後知後覺地邊想邊解釋:「我不想以後慢慢做好一件事,我要一開始就做到最好。」
喻挽靈嘆口氣,「那是你媽媽對你的要求,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完美的人,做事也不可能一做就十全十美啊,你應該接受你自己也不完美的事實。」
江斯澄沉默了。
安靜了很久,久到喻挽靈以為他睡著了,結果他冷不丁問一句:「你今天都幹嘛了?」
喻挽靈困了,閉著眼睛回答說自己在房間裡看書。
江斯澄又好奇:「那你看了什麼書?」
喻挽靈說了書名,江斯澄好像對她的事情充滿了好奇,又接二連三問了些其它的問題,最後,喻挽靈忍不住提醒他:「再不睡覺就要天亮了。」
「突然睡不著了。」他的語氣輕快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他的傾訴欲格外強,說話也沒有平時那般盛氣凌人,他像個真正的十八歲大男孩那樣,有點幼稚地找她絮絮叨叨今天遇到的事。
喻挽靈真的困了,這些絮叨鑽
到她耳朵里只有催眠的作用,他說了什麼事情她是一點也沒聽進去,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睡著的前一刻,她迷迷糊糊地想:怪不得之前他總要聽她講話睡覺,聽一點白噪音還真的可以助眠。
不知道江斯澄究竟是幾點睡著的,反正喻挽靈醒來的時候他又賴床了,而且睡得很熟。
江斯澄緊緊挨著她的手臂,像貓一樣趴在她肩側睡覺。距離太近喻挽靈怕驚動他,便輕手輕腳下床,先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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