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戲曲算是與往年的曲目不同了。
待蘇婉月離開,琴兒給素娘送上十餘串用玉環跟紅繩打成的瓔珞,「這是王妃的一些心意,王妃說等殿下生辰宴之後,還會有賞賜。」
素娘是從宮裡走出來的人,也伺候過宮裡的娘娘,看人一向極准,成王妃小小年紀,做事就這麼滴水不漏,體貼周到,當真是不敢讓人小覷,素娘笑著將瓔珞接了過來,「請王妃放心,我們定會好好表現。」
琴兒回到紫霞殿,小聲問蘇婉月,「殿下生辰,王妃打算送什麼禮物給殿下」
蘇婉月托腮,神態糾結,問琴兒可有什麼好主意。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1],有些東西,琴兒比蘇婉月看得還要明白,「奴婢覺得像金啊玉啊殿下肯定都見過,生辰禮物肯定還是投其所好最重要。」
蘇婉月抿了抿唇,表情有些微妙,男人心裡只有權勢跟那九五之尊之位,若真要投其所好,她需要去做他的馬前卒,替他打江山。
琴兒一陣好笑,「奴婢是覺得比起送一些名貴的金啊玉啊,還不如王妃親手繡一個香囊,亦或者是腰帶,殿下肯定喜歡。」
蘇婉月輕輕嘆了口氣,「那便繡個香囊吧。」
七月底,京兆尹向聖上呈上一份供狀,供狀上稱歸閔寺刺殺一案中刺殺的那群黑衣人乃燕閨門派的江湖人士,他們本來就靠趁火打劫為生,這次是聽說歸閔寺有貴人來,但不知道貴人是宮裡的貴妃娘娘跟成王妃,才肆無忌憚的行此惡事,幸而被成王跟謝大公子擒獲。
這份供狀一出,聖上雷霆大怒,唯一的活口於午時斬殺在午門外,並由朝廷招安燕閨門派的江湖人士。
此事很快在坊間傳開,蘇婉月第一個想法便是聖上只是藉此機會招安,燕閨門派是替罪羔羊,至於背後之人,蘇婉月懷疑是東宮。
即便蘇婉月來南瓊只待了半年,她也能看出來聖上對東宮太子極為倚重。
翌日,京兆尹便向成王府送了禮,來人是這樣說的,「王妃,京兆尹周大人派人送了禮過來,朱大人說他近日身體不適,擔心傳了病氣給殿下,就不過來了。」
蘇婉月讓琴兒將禮物登記在冊。
春芝還就納悶了,京兆尹周大人為官剛正不阿,殿下生辰,他每年都來,怎麼今年就不來了。
蘇婉月臉頰勾起盈盈笑意,淺聲道:「許是周大人真的身體不適。」
春芝也是這般覺得,微微點了點頭。
蕭御生辰這日,蘇婉月早早的就醒了,她醒來的時候,外面天色還沒亮,想著白天還要見一堆人,蘇婉月就腦殼疼,她唇瓣輕抿,小心翼翼的坐起來。
只是這一丁點動靜馬上驚擾了身旁之人,男人睜開如畫的眉目,嗓音帶著幾分磁性與沙啞,「怎麼這麼早醒了」
「今日是殿下的生辰,妾身得先去正堂。」
蕭御這才放開她,丫鬟們魚貫而入,替蘇婉月換衣梳妝,蕭御揉了揉額頭,也起了身。
有小丫鬟要過來服侍蕭御,被蕭御阻止了。
他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衣袍,系好玉帶,蘇婉月透過銅鏡看向他的腰間,「琴兒,你將香囊給殿下。」
琴兒馬上將手中的芍藥珍珠步搖放下,打開鏡奩的第二層,裡面放著一個繡著松竹的香囊,一針一線,極其規整講究,能看出來是出自女子之手。
蕭御眉尖微挑,骨節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這個香囊,將其掛在腰間。
他朝蘇婉月的方向走了過來,拿起那支芍藥珍珠步搖,左手邊的小丫鬟見狀連忙退到一邊,蕭御看向銅鏡中面容精緻的女子,將珍珠步搖插到了她的雲鬢,他餘光瞥見銅鏡下的雕花鏡奩的第一層跟第二層都正常的合上,唯獨那第三層上了一把小鎖,蕭御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今日王妃甚美。」
蘇婉月美眸盈盈,佯裝害羞的開口:「殿下謬讚。」
夫婦二人在紫霞殿用了個膳,用完膳,蕭御去書房,蘇婉月先去了一趟廚房,再帶著琴兒去前院。
最早過來的客人是長公主府跟右相府派來的下人,說起來長公主跟當朝右相還是一家人,但偏偏送了兩份禮過來。
緊接著過來的人是各家官員跟夫人,以及未出閣的姑娘家,官員自然是奔著成王去的,跟蘇婉月問了聲「好」便去書房向蕭御道賀,各夫人留在正堂陪蘇婉月說話,姑娘們則是安排在宴席附近的流水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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