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月朝七公主搖頭,七公主連忙拿手帕堵住自己的嘴,激動的眼角都沁出了淚,問蘇婉月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蘇婉月小聲將那日的情況以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七公主,七公主心中複雜,那這樣父皇那邊肯定是知道怎麼回事了,京兆尹那邊想必是受到了父皇的旨意,才將一切的罪責按到燕閨門派上,就是想找個替罪羊。
七公主年紀小,不懂這些彎彎繞繞,但是父皇此舉還是讓她覺得寒心,就因為要偏袒太子皇兄,父皇就要找別人頂罪,這還是她心裡那個英明神武的父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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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府書房,幾人談完公事沒急著走,羅齊跟沒有骨頭似的靠在太師椅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殿下這是怎麼了,看起來興致不太高」
「你說要怎麼樣才能討一個女子歡心?」原本只是一句笑言,卻見上首的男子漫不經心的挑了下眉,神態若有所思。
謝丞低眸喝了口茶,倒不是很驚訝,羅齊跟慕子毅顯然是驚了一把,要知道此人對女色一向是不熱衷,他們打趣歸打趣,因為知曉那所謂的「夫妻和睦」與「琴瑟和鳴」更多的是坊間的傳言,他對未央公主這位正妻可能是有喜歡,但深不到哪裡去,現在看來倒不盡然。
羅齊生怕是自己耳朵不好使,聽錯了,他忙將手中的茶盞轉個方向,問:「殿下說的是王妃娘娘?」
慕子毅猶如看白痴的看了羅齊一眼,仿佛是在嘲笑他明知故問。
蕭御白皙如冷玉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青釉盞,悠悠道:「不然還有誰?」
羅齊:「……」
堂堂成王殿下還要去討一女子的歡心,這話說出去怕是沒人相信。
「殿下跟王妃吵架了?」羅齊試探著問了一句,但他覺得應該不至於,畢竟昨日這人生辰,成王妃不是跟他一起出席了嗎,兩人那副夫唱婦隨的模樣,倒是比太子跟太子妃看起來還要恩愛一些,還有為了慶賀這人生辰,成王妃還專門編了一支戲曲,這怎麼看著都不像是吵架的樣子啊。
那要是她的心不在你身上呢……
蕭御驚訝於這一刻的想法,在成婚那晚,蕭御便看出來了,他的妻子看向自己的眼神里無甚感情,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愛慕,當時他還覺得有趣,怎麼現在完全變了。
蕭御眉目懨懨,隨手將青釉盞擱在了案桌上,羅齊跟慕子毅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莫不是這人真對他的王妃上了心,還欲再問,門口就有人敲門。
「殿下,屬下有事稟報。」
蕭御嗓音慵懶,讓人進來。
清亦推門而入,顧不得行禮,急忙拱了拱手,「屬下剛剛得知宮裡的錦衣
衛追殺燕閨門派門主景峰至取水樓,結果人就不翼而飛了。」
「什麼叫不翼而飛?人既進了取水樓,那肯定是藏到取水樓哪個雅間裡了,直接讓人將取水樓圍起來,一間一間搜查便是。」羅齊聽的直皺眉,一個活生生的人,還能不翼而飛,就算化成灰也不至於吧。
清亦面色更加為難,「南指揮派人一間一間查了,但還是讓人給逃了。」
慕子毅跟羅齊聽得雲裡霧裡,蕭御已經坐直身體,一陣見血,「有人幫他躲過了錦衣衛的追查?」
謝丞望向清亦,「何人這麼大膽子,敢劫朝廷要抓的人。」
羅齊跟慕子毅可算聽明白了,這是有人在幫這個景峰呢。
雖說燕閨門派此番是無妄之災,但朝廷早有招安燕閨門派的意思,只是燕閨門派的人隨心所欲慣了,不願意為功名利祿所束縛,這才招了今時今日的禍患,錦衣衛也是聽從當今聖上的吩咐行事,但有人敢在錦衣衛面前劫人,膽子也是夠大,不過錦衣衛首領南邵也不是吃乾飯的,莫非對方身份高於錦衣衛,才至南邵有所忌憚。
清亦一臉為難的看了自己主子一眼,「屬下聽南指揮說,今日王妃跟七公主也在取水樓,他搜查了所有的雅間,就是沒有搜王妃跟七公主所在的雅間。」
羅齊倒吸一口涼氣,難怪剛才他遮遮掩掩,原來是牽扯到成王妃跟七公主。
這話的潛在意思不是就在說是成王妃跟七公主幫人逃走了嗎。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成王妃跟七公主與江湖人士素不相識,有什麼立場或是理由來幫南邵,尤其是成王妃,都不是北璃人,她好端端的幫景峰幹什麼。
「所以南邵是懷疑燕閨門派的門主藏在了成王妃跟七公主所在的雅間。」謝丞姿態溫潤如玉,「既如此,那讓他們再去那個雅間查一遍便是。」
「南指揮回頭又去查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清亦有幾分為難的開口,「南指揮還說若是三日之內抓不到景門主,便將此事稟報給聖上。」
羅齊馬上皺眉,將摺扇往桌面上狠狠一敲,「這個南邵,平日裡不是挺會辦事的,怎麼現在還不會辦事了呢,成王妃跟七公主只是一介弱女子,她們難不成還能當著錦衣衛的面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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