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聽說殿下此刻誰都不見,竹苑只有王妃跟郎中能進。」婢女馬上解釋。
昭寧郡主表情扭曲了下,敢情這不見人是不見別人。
「那我也可以照顧殿下。」昭寧郡主表情有些失落,不免感到泄氣,「殿下卻連我都不見。」
她身後的婢女表情有些微妙,成王殿下好像也沒說自己喜歡昭寧郡主,她們郡主這是不是有點想太多了。
昭寧郡主嘴巴一抿一張,竟是要進宮找皇后娘娘替她做主,婢女被她嚇了一跳,慌裡慌張的就要攔下她,這去找皇后娘娘,如何使得。
「前院說的是成王殿下誰也不見,這並非是故意針對郡主,而是對所有人一視同仁,郡主就算去尋皇后娘娘也無用不是。」
昭寧郡主就是個不受約束的性格,被人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也有些惱了,「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婢女額頭冒著冷汗,試探著開口:「奴婢覺得成王殿下身體抱恙,這時候需要休息,郡主不若等成王殿下身體恢復了再去給殿下請安。」
「你說的也有道理。」昭寧郡主被勸住了,只是心裡還是不太甘心,抓心撓腮的難受。
殊不知本該在府中歇息的人早已出了京。
蘇婉月也不知這人要帶她去哪兒,上了馬車便開始翻書,看得很入神,以往只要一上車便閉眸假寐的人今日卻是在慢悠悠的煮茶,姿態清貴閒適。
兩個時辰之後,馬車停下,清亦的聲音透過馬車帘子傳進來,「殿下,到了。」
蕭御淡淡地「嗯」了一聲,率先下了馬車,琴兒正要上前扶蘇婉月下來,蕭御已經長臂一伸,將馬車上的女子給撈了下來,眾人眼觀鼻鼻觀心的垂眸看著地面,蘇婉月也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出,眉眼輕輕蹙了蹙。
而眼前的場景更是讓她驚訝,因為面前是一個偏僻,甚至稱得上有些荒涼,廟宇旁邊立著一簇一簇的梧桐樹,與人來人往、香火不斷的歸閔寺不同,這座廟宇是人跡罕至,蘇婉月完全想不通他為何要帶她來這裡。
他近日真的是越來越古怪了……
蘇婉月眼睫輕輕顫了顫,嗓音柔和婉轉:「殿下這是」
蕭御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向來不喜歡跟人解釋,但對妻子,蕭御還是多了一重耐心,他漫不經心道:「等下王妃就知道了。」
琴兒扶著蘇婉月進去,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掛滿了紅綢帶的月老樹,這個廟宇是月老廟。
琴兒下意識的覷了覷蘇婉月的臉色,殿下的意思已然很明顯了,可……
蘇婉月看著面前掛滿了紅綢帶跟同心結的月老樹,也是一怔,「殿下為何要帶妾身來這兒
蕭御薄唇帶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蕭御對女色其實一向不太熱衷,但這幾日,他突然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想要眼前的女子陪他長相廝守,不管她在嫁給他之前心裡裝的是誰,她只會是他的王妃。
「王妃有所不知,這座月老廟乃本朝初立所建,其月老樹極其靈驗,聽說兩情相悅之人將紅綢帶跟同心結掛到月老樹上,便可以長長久久,白頭偕老。」清亦笑著跟蘇婉月解釋。
所以他今日帶她來月老廟便是要跟她掛紅綢帶跟同心結。
蘇婉月手心無意識的捏緊,其實她覺得這不像他會做出來的事情,他明明一看就是只對江山社稷感興趣的人,到底是哪裡不對了。
蕭御朝清亦使了個神色,清亦馬上拿來錦盒,錦盒裡面放著兩枚一模一樣的同心結跟紅綢帶,蘇婉月看向錦盒裡的同心結跟紅綢帶,紅綢帶上還寫了一句詩,是——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1]。
看到這兩句詩,蘇婉月手心捏得更緊,恍然想起南瓊長樂十年,那年蘇婉月離及笄之年只差一歲,她出來逛花燈逛到一半見著了陸卿塵,兩人自然而然的一起放花燈祈福,好巧不巧的,那一年蘇婉月放的花燈沉了底。
因為花燈沉了底,蘇婉月逛街市時興致一直不太高,二人行到一家藏書樓前,陸卿塵突然停下腳步,遞給蘇婉月一塊玉佩,蘇婉月納悶的望向他,溫潤如玉的陸二公子第一次紅了臉,認真的向她作了個揖,「在下心儀紫蘿郡主已久,願許卿一生一世。」
來北璃的這半年多,對於蘇婉月來說,已是恍如隔世。
蘇婉月輕輕咬了咬唇,不想讓男人看出什麼端倪來,她將那枚同心結接了過來。
琴兒在心底無聲的嘆了口氣,郡主跟殿下無疑是般配的,可問題是郡主不是真正的未央公主啊,郡主跟殿下之間註定是有緣無分。
蕭御輕輕鬆鬆的將那枚同心結掛到樹梢上,蘇婉月身姿纖細,掛同心結還要多費些功夫,連著掛兩次沒掛上去,蘇婉月正要踮起腳尖掛,男人握住她的手腕,微微一伸,那枚同心結便掛到了月老樹上,兩枚一模一樣的同心結相互纏繞,同掛到了一顆樹梢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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