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御姿儀清貴,踏步而來帶著漫不經心的從容,「兒臣參見父皇。」
聖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成王回京,是受到他的口諭,但他回到京城不是先回成王府,而是先來皇宮,擺明了是要來替女子做主。
聖上掩下滿腹心思,沉聲道:「賜座。」
周公公帶著小太監來給蕭御奉茶,蕭御卻徑直將妻子柔軟的小手包裹在手掌中,他犀利的目光望向蕭若飛,氣定神閒,「臣弟已經回來了,太子有什麼話就說吧。」
他這副漫不經心的態度落在蕭若飛眼裡,那就是在故意挑釁他,蕭若飛後糟牙都要咬碎了,這個蕭御,憑什麼不將他放在眼裡,這對夫妻簡直就是老天派給他的克星,沒有他們,他這個太子之位做的不知道有多順當。
「三弟有所不知,三弟妹今日去東宮做客,賞花的時候腳步沒站穩,導致若涵摔了一腳,腹中的胎兒沒有了,孤就是想問成王妃一句,到底什麼仇什麼怨要她下此狠手,可成王妃不承認也就罷了,還胡亂攀扯,阻止父皇對在場的人證進行審問,三弟你說這事要怎麼論」蕭若飛冷笑一聲,開始陰陽怪氣。
包裹在掌心裡的小手輕輕動了動,蕭御力氣加大,將那小手包裹的更緊,他似是而非的笑了聲,問:「那證據呢?」
「這不是在找證據嗎?只要將在場的宮人都抓去慎刑司嚴刑拷問,不就知道答案了?」
「那為何不抓御醫,太子妃是如何沒了孩子,想必御醫比誰都清楚。」
蕭若飛見他在這一本正經的東扯西扯,也有些惱了,「三弟這不是在強詞奪理既然有這些宮人做人證,為何還要審問勞苦功高的御醫。」
太子一臉的惱羞成怒,落在別人眼裡就是他心虛了。
有些話七公主已經憋太久了,她拍桌而起,「是哥哥在強詞奪理還是太子哥哥在強詞奪理難不成在太子哥哥眼裡,宮人身份就低人一等嗎。」
那本來就低人一等啊。
蕭若飛眼裡閃過一絲譏誚,正要反唇相譏,聖上出聲阻止了這一場鬧劇,他吩咐周公公,「你去東宮將給太子妃診脈的御醫帶進宮,既然此事因成王妃而起,那便交由成王審問吧。」
「是,奴才這就去。」
交由成王審問,蕭若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父皇偏心竟然能偏心偏到這個樣子,交給蕭御審問,那豈不是他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太子的不服氣已經寫在臉上了,聖上面露不渝,還未開口,蕭御已經先一步開了口,「太子若是擔心臣弟做什麼手腳,可以從旁協助。」
蕭若飛臉色陰柔,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他們一心想要謀害他,當然會做手腳,他自是不放心他單獨審問令太醫,可他不能表現的太過急切,這樣恐怕會惹人懷疑。
殊不知從一開始,他的所作所為,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漏洞百出。
聖上瞥了蕭若飛一眼,稱太子從旁協助,蕭若飛頓時喜上眉梢,該打點的地方他都已經打點好了,任憑蕭御有什麼三頭六臂,他也問不出什麼,有他在旁邊,他也甭想從御醫嘴裡問出一個字來,蕭若飛信誓旦旦,今天他要不將這對夫婦踩在腳底下,他就不信邪。
周公公辦事動作很快,不出半個時辰,便將聖上派到東宮的令太醫給捉了回來,令太醫誠惶誠恐,面見聖上的時候身體抖得跟篩子一樣,話都說的不是很利索。
聖上有些失望的擺了擺手,將人交由兩個兒子處理。
得到一個喘息的機會,七公主拉著蘇婉月去秦貴妃的承乾宮,秦貴妃早就從下人的嘴裡得知了整個事情的經過,怒不可遏,正要去養心殿解救兩個姑娘,蘇婉月跟七公主就出現了。
秦貴妃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們,「你們沒受什麼委屈吧」
在秦貴妃眼裡,面前的兩個姑娘都是她的親生女兒,她是一丁點都不想讓她們受委屈,可偏偏還是有人將主意打到她們頭上,更準確的說是打到未央頭上。
未央害太子妃小產,秦貴妃只覺得荒謬,她是以什麼立場去害太子妃落胎,太子妃懷孕才三個月,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誰去害她。
「我跟嫂嫂沒有受委屈,就是覺得生氣。」七公主癟了癟嘴,覺得很是氣憤,她拉著蘇婉月的手坐下來,將事情的經過講給秦貴妃聽,「反正事情就是這樣,我跟嫂嫂一開始就打算走,太子妃非不讓我們走,後來她要去看那池子的水仙花,我跟嫂嫂想著她有孕肯定不能離池子太近,就意圖阻止,可她還是要去,明明一路過去路上鋪的全是陛石,等到了池子邊,地上面鋪的全是鵝卵石了,母妃,你說這要不是栽贓陷害那還是什麼?」
七公主只要一想到東宮故意弄圈套給她們鑽,就氣得心口疼,欺負她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欺負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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