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難道沒聽到,他說周公公已經去了成王府。」周珩輕諷出聲,這若還沒出什麼事,他是不會信的,若真是北璃朝堂有什麼事,那與他一個南瓊使臣有何干係,周珩在京中長住將近兩年之久,北璃帝王都未宣他入宮過。
周珩思紂一番,去皇宮之前修書一封綁在秦珏留給他的鴻雁之上,既然姑娘當初代替未央公主嫁過來是奉了帝後的旨意,那這後果自然不能姑娘一個人去承擔。
「走吧,入宮。」眼見那隻鴻雁飛上天邊,周珩垂眸整理了白色雲紋袖擺上的褶皺,面不改色道。
周珩所在的驛館比成王府還要近上幾許,而他入宮之前,六宮妃嬪,還有惠陽長公主他們已經到了,六宮以皇后跟秦貴妃為首,皇后跟秦貴妃都沒開口,其他妃嬪自然不敢隨意開口,倒是惠陽長公主,她與當今聖上一母同胞,她絲毫不畏懼聖上的臉色,美目一揚,「不知皇兄召我們過來是」
聖上看了惠陽長公主一眼,「還是先等太子跟太子妃過來吧。」
惠陽長公主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與宴沉舟暗暗的交換了個神色,怎麼聽帝王的意思是今日的主角乃是太子夫婦。
昨晚另立太子的旨意才傳到各人耳中,就算太子再不小心,也不會今日就犯錯吧,何況惠陽長公主跟宴沉舟都清楚,蕭御不是個會輕易犯錯,還會讓人抓住把柄的人。
跟惠陽長公主還有宴沉舟有同樣想法的便是秦貴妃了,秦貴妃用餘光去覷帝王的臉色,按理說不應該啊,帝王龍體抱恙,御兒第一時間來宮裡侍疾,幫聖上處理奏章,而時疫的方子是靜慧師太看在未央的面子上才給的,還有若不是未央,時疫的真相又從何而知,聖上這股子情緒來的很莫名其妙。
至於皇后,因為帝王廢棄了她兒子的儲君之位,她整個人在那自哀自抑,雙目無神,像一個傀儡坐在那。
偌大的宮殿之中,當屬蕭若飛臉色最為好看,尤其是殿中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所謂的事情真相,他更加得意洋洋,蕭御夫婦不讓他好過,他就不讓蕭御夫婦好過,就算父皇偏袒蕭御,那南瓊宗室之女代替未央公主出嫁之事總是真的吧,看他們等會還有何理由反駁。
蕭御這麼喜歡他的妻子,等會他的妻子要是被打入大牢,他怕是要痛不欲生吧。
一炷香之後,內侍一副虛脫了的表情,進入殿中,「聖上,周大人來了。」
聖上猛地抬頭,「宣。」
周珩的到來打破了養心殿中的平靜,他一襲絳色長袍,向上首的聖上抱了抱拳,「微臣參見皇上。」
「周大人免禮,賜座。」聖上深深的凝望了周珩一眼,倒是沒將怒火發泄在周珩身上。
周珩目光幽暗,借著喝茶的功夫在想聖上接下來要說的事,姑娘的身份,上次太子爺入京都沒讓人察覺到不對,當下可謂是沒有任何契機,也沒有任何徵兆,她的身份是怎麼暴露的呢,還是他預判失誤。
憑著直覺,周珩覺得他的直覺沒有錯,周珩將目光投向了蕭若飛,此刻這位廢太子的眼睛是掩藏不住的得意跟興奮,他是個無腦的,但殿中唯一有可能揭示姑娘身份的人就是他,周珩不解,他是如何知道姑娘的身份。
周珩五指抓緊了手中的茶盞,讓自己儘量冷靜下來,等會見招拆招便是。
周珩的到來讓殿中的氣氛緩解了下,但緩解過後又是死一般的沉默,主位的聖上,皇后跟秦貴妃是能經受大場面的人,表情絲毫未變,底下的妃嬪哪有見過這樣的陣仗,越等越害怕,這跟六堂會審有何區別,偏偏她們還不能表露出來。
終於,周公公進來稟報,「聖上,太子跟太子妃來了。」
眾人齊齊抬起了頭,夫婦二人是一起進來的,男子身著一襲紫色金紋衣袍,步履從容,姿儀雍容,女子身著一襲水綠色曳地拖長裙,五官明媚姣好,身姿裊裊婷婷,兩人進入殿中的那一刻,內殿仿佛都變得更加亮堂了。
聖上眯了眯眼,眼前的女子跟他的兒子無疑是般配的,容貌美麗,又不失聰慧,這樣的女子將來若是做了皇后,想必也能輔佐好新君,掌管好後宮,可這不代表南瓊可以隨便拿一個贗品來敷衍他們。
皇室嫡出公主跟宗室郡主的區別,聖上還是分得清的,尤其是南瓊皇室言而無信,出爾反爾。
思及此,聖上看向蘇婉月的眼睛冰寒刺骨,極為銳利,仿佛是要將她給看透。
蕭御腳步往前多行了一步,恰好將女子擋在了他身後,隨後二人一起向聖上見禮,「兒臣參見父皇,皇后娘娘。」
「免禮。」聖上面色威嚴,聲音沉得能滴出水來,有些帳要一筆一筆算。
「賜座。」
內侍引蕭御跟蘇婉月坐下,他們的位置是下首的第一個,殿中的氛圍如同風雨欲來,劍拔弩張,可蕭御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似的,一手攬著妻子的腰,一手將天青蓋碗塞到妻子手裡,他這一番操作讓聖上臉色沉了沉,也讓蕭若飛的臉色成功難看起來,蕭御這是什麼意思。
秦貴妃嬌懶的狐狸眼先是看了眼蕭御跟蘇婉月,然後笑意盈盈的問聖上,「不知皇上召我們過來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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