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山空著的一隻手朝他臉上扇了兩巴掌,對方愣是沒動靜。
「常銀杏!再不撒嘴你是想去隔離室呆著了是吧?你撒不撒?你撒不——嗷嗚——」音調急轉直上,把剛進門的林亞楠嚇了一跳。
劉玉山遠遠看見她,眼睛登時一亮,像看見救星一般,「小林丫頭你來了!快,快過來救救——」
話還沒說完,就見那剛才還咬死不松嘴的常銀杏一溜煙已經跑到了其他人身後,背對著這邊轉鵪鶉。
劉玉山:......
你他大爺的這會兒裝起可憐來了?剛才咬人的不是你了?
林亞楠迎面走來,自然也將他們的動作看在眼底。
她有些無奈,她那次留下的心裡陰影這麼大?
劉玉山看著自己胳膊上鮮明的一個牙印子,頭髮都要氣得倒立了。
「常銀杏你屬狗的啊?你看看你給我咬的!來你看看!」劉玉山專門繞過去,把胳膊伸他面前讓他看。
常銀杏一聲不吭,但腦袋轉得飛快,愣是裝傻,眼睛一下都不往上瞧。
林亞楠見這幅場景,有心想試試看他對自己的害怕到底達到了什麼程度。
便咳了一聲,壓低嗓子道:「常銀杏。」
常銀杏僵硬地轉過了頭,心虛地瞟了她一眼,低聲回了句:「到。」
四周一下子安靜下來。
所有人看看常銀杏再看看她,臉上全都是不可思議。
林亞楠後來才知道大家為什麼這樣看著她。
「你不知道,七、八兩個監區里我最頭疼的就是這個常銀杏,其他人好歹知道害怕,這小子估計是吸那玩意兒吸得腦子不正常了,根本就不懂得害怕兩個字怎麼寫,不僅不害怕,還經常瘋瘋癲癲的,打又沒法打,罵了也不管用,我真是快頭疼死他了!」
劉玉山說著眼睛越來越亮,「沒想到經過上一次之後,他竟然曉得害怕了!好好好,這都是多虧了你啊小林丫頭,以後你在這監區,其他人先不說,只要能把這個常銀杏先管住了,叔就謝謝你!」
林亞楠一拍胸脯,「成,常銀杏您就放心交給我,我保證讓他乖乖的。」
*
胡笛常和她說,看守所里一到晚上是非就多,因此夜班是最讓人勞心勞力的一個班,除了它需要讓人熬夜之外,還需要你有一顆強大的心臟。
因此,林亞楠本以為第一個夜班必定是雞飛狗跳的,就算不是如此,也必然不會是平靜的。
可沒想到的是,她的第一個夜班出奇地順利。
順利到其他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除了到了後半夜偶有一兩個值日生有點打瞌睡差點睡著以外,什麼打架鬥毆啦,什麼欺凌弱小啦,什麼密謀計劃啦,通通都沒有出現!
等到了早上,和其他人交接班的時候,其他人還有些恍惚。
天吶,今天晚上怎麼會這麼順利?這些人不會是在密謀什麼大計劃吧?
呸呸呸,不不不,他怎麼能這麼想,一定是林亞楠同志這個福星給他們帶來的好運氣!
不知道自己已經悄悄成為了同事們私底下的福星的林亞楠回家在換完衣服洗了個臉之後,準備悄悄出去一趟。
過幾天是三哥的生日,她想著給三哥悄悄買個生日禮物。
因此在騙他們她要睡覺之後,等三哥出門,林亞楠躡手躡腳地下了樓,穿上鞋也馬上出門。
市區的百貨大樓坐公交車就能直達,林亞楠在門口等了輛公交車直奔目的地。
到了百貨大樓後她先買了瓶飲料,準備邊喝邊逛,還不等進去百貨大樓的門,忽然看見個熟悉的身影。
蔣華英似乎在等人。
她手裡拿著張不知道是電影票還是其他什麼票,時不時地東張西望一下。
林亞楠與蔣華英並不熟悉。
那天也只不過是匆匆一年,因此她並不準備打招呼。
只是就在她抬腳準備進去的時候,卻見蔣華英面前站定了一個人影。
林亞楠看清楚那人的臉,忍不住皺眉。
向鵬程?
蔣家不是和向家退親了?
蔣華英約的人總不可能是向鵬程吧?
她不知道眼前這一出是在搞什麼,於是往近探的腳步猶豫了一下。
就這麼猶豫的一瞬間,林亞楠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這個人不是向鵬程。
蔣華英有些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有些不耐煩地看著眼前的人,「你跟蹤我?我話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你這種人配不上我,滾吧,別再讓我瞧見你,不然我瞧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向鵬程」瞟了她一眼,眼神有些耐人尋味,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不是你說我是你的定親對象?這就不認了?還打我,你捨得嗎?」
蔣華英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不客氣道:「向鵬程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我們家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什麼定親,通通作廢!作廢你懂不懂?你腦子有病就去醫院治,別來煩我,還捨得嗎?我不僅捨得我還能現在現場再贈送你兩個大耳刮子,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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