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亞楠道:「到底怎麼回事現在還沒有結論,有些事情還需要向你了解,你先出來。」
周舒蘭聞言趕緊跨步走了出來。
林亞楠鬆開鉗制著男人的手,也跟著出來。
周舒蘭見她一出來就著急地問:「小姑娘,你剛剛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們家詠善到底是怎麼死的?」
林亞楠一把將羅青柏推到她面前,對著她再次介紹了一遍,「這是戲劇學院的副校長,有些事情你可以問他。」
周舒蘭馬上又盯向羅青柏,「這位副校長,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告訴我...」
羅青柏被推了個踉蹌,對上周舒蘭刨根問底的臉一時語塞。
他有些煩躁。
本來他只是想委婉地勸一下他們來著,可眼下事情說到這種程度,他根本沒法胡說八道。
因此他只能硬著頭皮頂上,「是這樣的,范詠善同學假期有一項寒假作業...」
等他說完,周舒蘭捂著臉哭得更厲害。
「我是聽詠善說過他假期有點作業要完成,但具體什麼作業我們也不太懂,他大了有時候有些事也不和我們說,除夕那天他出去也說了是為了完成作業,我後來還心想他明明是出去做作業的,怎麼最後就去偷電線了?原來是這樣子,原來是因為這個,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讓他出去了嗚嗚嗚...」
「你們節哀順變,范詠善同學的死,我們學校也有責任,該給的賠償學校一定不會推辭,有什麼要求你們儘管和學校提,學校一定積極配合你們的想法和要求。」見對方傷心欲絕,羅青柏趕緊表明態度。
他覺得自己已經算是很有誠意了。
沒想到,周舒蘭卻抬著臉目眥欲裂地盯著他,「賠償?我兒子死了,你們竟然還能冷血地和我談賠償?我不要賠償,我只要我們家詠善活過來!」
林亞楠冷眼看著羅青柏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又想起剛才門內那位「父親」,心裡一聲冷笑。
這些自傲自大的男人,剝掉這一層人皮也不過是一灘腐爛的血肉罷了。
她對著周舒蘭道:「范詠善還在派出所,等著你接他回來。」
一句話,周舒蘭便再次泣不成聲。
她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剛準備邁腳的時候,突然間想起來什麼一般,發了瘋似的衝進院子裡。
不一會兒,房間裡傳來了她撕心裂肺的喊聲。
「你這個沒有心的人,都是你!是你非要攔著我,不讓我去把我的詠善接回來,是你處處都把面子放在第一位,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信不過!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和你一天也過不下去了,我要和你離婚!你給我滾,從我家裡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一眼都不想!」
很快屋子裡傳出來打砸的聲音。
沒一會兒,周舒蘭頂著一雙哭腫了的眼睛再次出來。
這次她雖然眼眶裡依然看著濕潤,但愣是一滴淚珠都沒掉。
她挺直了身子,對著林亞楠開口:「我要去接詠善回家。」
*
周舒蘭終於見到了兒子,即便是遺體。
整個寧河派出所都沉浸在悲痛的氛圍中。
有年輕女警來勸了好幾次,才勉強將周舒蘭的情緒控制住。
等周舒蘭情緒平復的過程中,林亞楠問蔣紅橋:「范詠善的死因確定是被電死的嗎?」
蔣紅橋回答:「確定,法醫做過鑑定了,確定是觸電死亡。」
回答完之後,他想起來什麼,又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蔣紅橋聽說過最近的幾個案子,也知道傳聞里眼前的這位小女警好幾次都察覺到了關鍵點,因此他不會看輕對方,聽她這麼一問,第一反應就是難道這之中還有什麼隱情?
林亞楠和他說了一下宿繁區發生的事情,「...這幾個學生恰巧都是戲劇學院的學生,所以我才有些懷疑,但也有可能是我多慮了。」
蔣紅橋聽她說完,表情也有些嚴肅起來,「我們不知道那邊還有一件案件,你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只是屍體放了一周,腐爛程度也有些嚴重了,現在再鑑定只怕也鑑定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了,要不我帶你去當時發現屍體的案發現場走一趟?」
林亞楠正有此意,點頭道好。
等把周舒蘭送走後,林坤開車,蔣紅橋指路,很快到了范詠善屍體被發現的地方。
范詠善選擇嘗試「作案」的地方是一處廢棄的舊工廠附近。
這幾年經濟形勢發展變化日新月異,景城市的好多舊工廠被迫停產關門,而後逐漸廢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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