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榮多了解他啊,一下子就回過味來,知道他不是在說自己罵他的事,而是在說他開玩笑「未來大舅哥」。
他也覺得自己這麼說不太好,因此瞬間便閉了嘴。
但沒閉兩秒嘴,還是好奇占據了上風,壓低聲音問:「說真的,你對亞楠同志到底什麼想法啊?你悄悄和我說說,我保證不外傳。」
樓燁抿著唇不回答他,腦子裡還在回想她剛才探出頭來的那個瞬間。
什麼想法?
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自己現在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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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亞楠回到家裡,哄了好久才將呂紅梅哄好,最後她擲地有聲地落下結語:
「呂紅梅同志,你作為一個警察家屬,要有崇高的思想覺悟!你不能給黨拖後腿的呀,你們這些警察家屬是很重要的知不知道?我們在前方作戰,你們在後方做好家裡的頂樑柱,社會才會長治久安,人民才會安居樂業,少了哪一環都不行的呀!」
她拍著胸脯激情澎湃地演講,逗得呂紅梅終是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
今天這事兒總算是過去了。
晚上躺在床上,林亞楠捋了捋最近的事情:
段叔妻子的案子,她得趕緊調查調查;
那個老流氓譚建祥的殺人案她也得儘快調查;
哦對還有荷花,明天下班還得去看一趟荷花的情況。
事情還不少。
不過每件都很重要,不能耽擱。
因此第二天下班後,林亞楠先第一時間直奔醫院,看看荷花好轉點沒。
杜秀蘭對她千恩萬謝,尤其是在得知昨天晚上的住院費和治療費她幫忙出了之後更是感激得不知道說什麼,「林警官,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你放心,我和他爸還年輕,我們倆一定掙錢儘快還了你這筆錢...」
林亞楠讓她不用著急,錢都是小事。
她更關心荷花的狀態。
「荷花怎麼樣?燒退了吧?」她看著抱臂坐在一旁的少女問。
「退了退了,我們這就準備回家呀,荷花情緒也穩定了,我回家好好照顧兩天就又活蹦亂跳了。」杜秀蘭眼裡溢出慈愛。
她不求其他,只要荷花能無病無災度過這一生,她就滿足了。
荷花看著確實狀況穩定了不少,安安靜靜地坐在旁邊,只是眼神看著仍舊有些木然。
醫院對荷花來說是陌生的場所,不一定比在家裡好,林亞楠於是點了點頭。
兩人又聊了幾句,林亞楠想著一會兒還有別的事,也不再耽誤他們時間,讓他們趁著天還亮著趕緊回。
杜秀蘭拉著荷花的胳膊,讓她從病床上起來,輕聲開口:「荷花,和媽回家了。」
荷花安安靜靜地由著她拽起來,往外邁步。
杜秀蘭拉著她走到林亞楠面前,「荷花,和林警官說再見。」
荷花無神的眼睛望過來,「林警官...警官...警官...」
包括林亞楠在內,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荷花突然間整個人又崩潰起來,抱著頭在原地打轉。
「警官...警官...警察...黑...好黑...媽媽好黑,我好害怕...」
杜秀蘭一聽這話哪裡顧得上其他,趕緊抱了上去,拍著她的背安
撫,「荷花不怕,荷花不怕,媽媽在這裡,媽在這裡。」
荷花手指死死地摳著她的胳膊,直接摳出一道血印子來,杜秀蘭卻好似沒察覺一般,一遍又一遍耐心地安撫著她。
荷花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但她仍舊一直念叨著什麼。
林亞楠湊近了聽,才聽到她一直在說「信」。
她想到荷花昨天去了郵局。
那個告訴她們消息的小孩也說荷花和她說了她要等信。
她在等什麼信呢?
等荷花情緒穩定下來,林亞楠忍不住問杜秀蘭:「荷花在等信?等什麼信你們知道嗎?」
「不知道啊,」杜秀蘭想了想,搖了搖頭,隨即苦笑,「她這個情況怎麼會有人給她寫信。」
林亞楠又問:「荷花之前去過郵局是嗎?」
不然她不會認識去郵局的路。
杜秀蘭回答:「去過一回,我之前去寄信帶著她去過一次,那也就那麼一次,沒想到荷花竟然記住了。」
她又想起來,「之前我和娘家的姐妹偶爾會有書信來往,荷花有時候會看我拆信寫信,說不定是因為這樣她才等信。」
是這樣嗎?
林亞楠覺得有這個可能性,但她總覺得還有其他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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