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荷花打了個招呼就去換衣服了,她媽在廚房裡做飯,荷花一直在堂屋的床上坐著,沒,沒別的了...」
郝二平努力回想著今天下班他回家後發生的事,事無巨細地和他們說著。
「我和她媽聊起了樹林裡的事,我回來的時候看到那裡圍了好多村里人,就,就問了一嘴,回來和她媽閒聊了兩句,我們話還沒說完,荷花就這樣了...」
聽到這裡林亞楠立刻反問道:「你們聊起了外面樹林裡的事?當著荷花的面?具體怎麼說的?」
她的這幾個問題讓郝二平瞬間意識到也許是這些話刺激到了荷花,他的臉色也越來越白,「我說,樹林裡挖出了兩具屍體,有一個是剛出生的小孩,說好多警察在那裡,你和樓警官也都在...」
說到這裡郝二平再也控制不住,捂著臉痛哭起來,「是不是我?是不是我害了荷花?是我害了荷花...」
杜秀蘭的手從林亞楠手裡抽出來,走過去拍著他的背,這會兒說話又利索起來,「荷花會沒事的!別胡說八道!」
郝二平悶著腦袋抽噎,泣不成聲。
林亞楠已經可以斷定,荷花當年生病一定和林子裡發生的事情有關。
但當下最重要的事是先確保荷花脫離了危險,她才能再說其他事。
因此她再不問其他,耐心地陪著杜秀蘭夫妻兩人等著。
過了一會兒,李芸和另一個醫生出來,兩人臉上表情明顯鬆了口氣,對著杜秀蘭和郝二平道:「患者沒怎麼大礙,可能是不明原因造成的驚厥,現在已經打了麻藥睡了,讓患者先睡一會兒,一會兒醒了你們再喊醫生,到時候再看情況。」
杜秀蘭和郝二平兩人千恩萬謝,只恨不得給她們跪下磕頭。
林亞楠和樓燁將兩人攔住,抬頭看李芸朝著她擺了擺手,示意自己還有事要忙,點了個頭便扶著夫妻倆往病房走。
荷花睡著,一時半會兒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
林亞楠把杜秀蘭和郝二平叫出病房外,和他們認真地說自己的猜想。
「荷花當年到底是因為什麼變成這樣,當時查不清楚,但現在有了新的線索就代表著真相隨時有可能會揭開,今天荷花聽到你們倆的聊天受到刺激就說明她腦子裡還沒有完全遺忘這件事,或許弄清楚事情到底怎麼回事對荷花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
杜秀蘭和郝二平有些茫然。
荷花會變成這樣,他們當年不是沒有猜測過是不是有什麼駭人的事嚇到荷花。
但村子裡一直很平靜,至多不過是一些打架鬥毆的事情,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背後會有這麼可怕的事情。
一想到荷花如果真的是因為這樣的事情才被嚇到,變成現在這樣,杜秀蘭心就止不住得揪著疼。
她那會兒還那么小,才七八歲的年紀啊。
林亞楠對著兩人柔聲道:「我不想傷害荷花,只是荷花當年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也許只有弄清楚了才能更好地找到治療的方法,也只有弄清楚了當年的真相才能避免,哪些無意中的話或者其他東西,會對荷花造成刺激性傷害,就像今天這樣。」
杜秀蘭眼神從一開始的茫然到逐漸的堅定,「小林警官你說的沒錯,不弄清楚荷花就永遠沒有好的可能性,我聽你的!」
雖然決定要弄清楚當年的事情,林亞楠也沒打算直接去問荷花。
畢竟荷花不一定能說清楚,還會對她造成二次傷害。
她只是對著杜秀蘭夫妻兩個人道:「等荷花醒了,你們先觀察荷花的狀態,然後根據她的狀態再適時地發出一些信號簡單地刺激一下,總之一切以荷花的安全為主,在荷花情緒不穩定的時候就什麼都別說,試著聽也可以,說不定荷花會自己吐露出一些東西來,比如之前的『信』,『郵局』,『警察』這些,一旦你們覺得有不對勁的隨時通知我或者樓隊,或者之前你們見過的蔣紅橋蔣警官也可以,明白嗎?」
杜秀蘭和郝二平點了點頭。
不用她說,他們也會以荷花為主的。
林亞楠又道:「村子附近發現了屍體,公安局一定會派人走訪,我會和刑警隊那邊說一聲暫時先別去你們家,讓荷花好好修養,爭取早日有了新的線索。」
兩人再次點頭,對她貼心的行為心存感激。
林亞楠和他們說清楚後沒再逗留,畢竟那邊的具體情況還不了解,她還掛心著那邊的屍體呢。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再挖出來新的?
於是林亞楠在替荷花交過住院費後,和樓燁再次離開。
臨走前她和李芸打了聲招呼,又特地囑咐李芸幫忙打聽打聽她的同學裡有沒有人是心理醫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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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家村外,蔣紅橋等人還在挖。
除了先前挖出來的兩具屍體,哦不準確地說應該是三具,目前還沒挖出來其他的屍體。
這讓大家心裡稍微踏實了一些,但不到最後一刻又不敢把心完全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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