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笑笑,然後領著兩人示意走,「那我現在帶你們去看看他們倆的探監記錄?」
林亞楠:「好。」
孔晉和她對了一下眼神,明白她的想法,沒說什麼,跟著一起往過走。
獄警幫兩人將這些年有關劉文和戴志飛的探監記錄翻出來,遞給兩人道:「這就是這兩人這些年所有的探監記錄了,我就記得不多來著。」
林亞楠裝作一邊看的樣子,一邊隨口問了句:「你是負責劉文和戴志飛他們的那個監區是吧?和他們倆挺熟?」
獄警又是一愣,然後馬上搖頭否認,「我是負責他們這個監區沒錯,但我和這兩人還真不算熟,說實話,現在我都記不清這兩人長什麼樣子了,只是記得確實有這兩個名字。」
林亞楠抬頭衝著他笑了一下,「理解,一個監區里這麼多人,除了特別有記憶性的,記不住很正常。」
獄警:「是啊,這兩人一個因為詐騙進來的,一個因為搶劫進來的,都是大眾罪名,這麼多人里哪能全都記住。」
兩人的探監記錄確實不多,很快就看完,林亞楠收回視線,換了個話題問:「咱們這個探監記錄是根據監室記的是嗎?一個監室的都記在一起這樣?」
獄警點頭,「對。」
林亞楠指著這頁最上面的名字,道:「所以這個就是他們號長的探監記錄?」
獄警似乎遲疑了一瞬,但還是點頭道:「是。」
他本以為兩人還會再問些什麼,沒想到在看過探監記錄後,林亞楠將本子還給他,對著他誠摯地道了聲謝就離開了。
等林亞楠和孔晉出了監獄的大門,兩人才開始對信息。
林亞楠撿起剛才沒說完的話題,「孔隊,你剛才想說什麼?」
孔晉面色嚴肅,「剛才我問的那些人里,有個人說之前在監室里的時候,那個戴志飛曾經大放厥詞,說等以後他們監室里的兄弟出去了,過不下去的話可以去找他,說他出去有路子,還說什麼以後他不幹這種小打小鬧的買賣了,要劫就劫比大的,一輩子富貴。」
林亞楠
聽著沉默了。
是這種人能說出來的話。
雖說監獄是改過自新的場所,但很多嫌犯即便進了監獄,表面上接受了思想改造和勞動改造,實際上卻並沒有任何效果。
因為這些人骨子裡純惡。
很顯然,這兩人就是這類人。
「這兩人顯然是在監獄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謀劃上出來再犯罪的事了。」孔晉道。
林亞楠點頭,補充:「他們的號長賀文博,之前是銀行的工作人員,十有八九正是被劫持的民生銀行的工作人員。」
孔晉表情更加嚴肅,「可我得到的消息是他們這個號長已經死了。」
林亞楠沉思,「嗯,但到底是不是真死還不好說。」
孔晉沒說話,但顯然也有這樣的猜測,不然剛才他不會對那個獄警那麼戒備。
想到剛才,他忍不住問:「劉文和戴志飛的探監記錄確實很多嗎?那他們的探監記錄豈不是做了假?」
林亞楠眨了眨眼睛,一臉無害道:「我不知道,我詐他的,但看他的反應應該是瞞著我們的事情。」
孔晉整個人都怔住了,他沒想到還可以這麼操作。
「總之不管怎樣,他們很顯然有事情瞞著我們,剛才我問那個獄警他對劉文、戴志飛印象是否深刻,他嘴上說著不熟,卻連這兩人的探監記錄都記得清楚,這很矛盾不是嗎?一個監區里這麼多人,探監記錄除了本子上記得清楚,我不太相信腦子裡有人會記得清楚,尤其是對他來說連長相都已經模糊的兩個人。」
孔晉對她的話表示認同,「有道理,除非是他們在探監記錄上做了手腳,所以才會記得格外清楚。」
林亞楠提出另一種可能性,「或者他們最近剛剛看了這兩人的探監筆錄,所以才會記得格外清楚。」
監獄和看守所不一樣,不歸公安部門管轄,屬於獨立的司法行政系統,因此即便察覺到有些地方不太對勁,兩人也暫時沒什麼好的辦法,只能試著找找其他突破口。
好在剛才的探監記錄雖然簡單,也得到了一點信息。
兩人圍繞劉文和戴志飛,以及去世的賀文博的關係網開始調查。
劉文和戴志飛的探監記錄上都各自只有一個人,劉文的是他母親,戴志飛的則是他哥哥。
林亞楠和孔晉走了一趟這兩人家裡,兩人都很是震驚。
他們甚至連兩人已經出獄都不知道。
「他和我說的得明年才能出來啊!我不知道啊!我根本不知道他已經出來了啊!我還打算過段時間去看看他呢,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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