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開了好幾年了,孟孟知道,」阿怡說到這,突然頓了下,「要不,我們衝去我哥那兒?酒多,包管你有施展。」
酒多……林晴羽還真有些心動,反正明天不上班。
「走!」
三個人穿上衣服,直接出門奔了過去。
付思齊往樓上走的時候聽見她的聲音,還以為是自己錯覺,往下看一眼。
白色的羽絨服還是傍晚那件,波浪發紮成了馬尾,像勾卷著生長的藤蔓,她不管在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都能明媚得自成一方天地。
沒聽錯,真是她。
連清看他停了下來,「怎麼了?」
「沒事。」他抿了抿唇,走上去。
看見周圍魚龍混雜的樣子,把手機摸了出來,下意識想讓她注意安全,已經編輯成了文字,想了想,最後還是全部刪除。
算了。
……
林晴羽很興奮,這裡的酒可比她家酒櫃裡的那些多多了,和阿怡兩個人站在吧檯里胡鬧,百利甜、伏特加一股腦往裡加。
「你別又把自己灌醉了。」梁孟操心道。
「灌成大傻子都行,明兒又不上班。」
拿出手機的時候才看見那個拍一拍的消息。
她後綴文字一直沒改過。
所以聊天框裡赫然出現著一條提示消息:「。拍了拍我的馬屁,功德加一。」
拍我幹嘛?
「?」
眼前可有太多新奇玩意兒了,量酒器、搖酒壺、朱麗普隔冰器……她在家時只是自娛自樂,酒品飲料兌來兌去,沒買什麼專業的調酒工具,現在可有的是地方供她發揮。
於是回了消息便沒管,跟著調酒師學調酒手法,甚至已經想一步登天,玩單手shake。
聽冰塊和酒水在搖酒壺裡撞擊晃動的時候,頭腦里酥酥麻麻,仿佛神經在跟著一起跳動。
她覺得這太有趣了。
越晃越起勁。
「孟孟,你試試。」
梁孟不感興趣,勸她悠著點。
「別掃興嘛。」
梁孟還是擺擺手。
林晴羽索性不管她,叫阿怡一起玩,兩個人並排晃搖酒壺,吸引了一些人看過來。
兩個身材姣好的美女單手調酒,自成一道風景線,甚至搶了駐唱的風頭。
她倒不喜歡那些有的沒的的目光,凝視意味很重,讓人不舒服,只是尋求自己開心,自得其樂。
但因為是初學,沒一會兒,手酸了。
「不行了,好累。」她喘了口氣,把搖酒壺裡的酒倒出來,酒體隨著慣性傾進酒杯,倒是說不出是什麼顏色,奶白里混著黑色,好像是剛才倒進去的野格。
她和阿怡兩個人什麼酒都倒進去,完全不記得裡面有些什麼成分。
「能喝吧?」阿怡問。
「管他呢。」她喝了一口,有點甜。
好像還不錯。
……
付思齊在樓上的包間,角度剛好可以看見吧檯的位置,她晃著搖酒器,笑容恣意明朗,酒館裡的五光十色在她面前,似乎也都黯淡了下去。
手機在剛才響了一聲,他查看消息時看見了那條拍一拍消息。
大概是他拿在手裡的時候誤觸了。
但那個後綴還是讓他笑了一聲。
錢之嶼當時在講連清那場離婚官司的事,聽見他沒頭沒腦的一聲笑,覺得奇怪。
「笑什麼呢。」
「沒事,」他先是搖頭,而後又忽然說,「聽說過嗎?拍馬屁可以積功德。」
「神經。」
是挺神經的。
他繼續參與交談,說到連清的老公,也就是他的表姐夫。
連清和那人在一個月之前決定離婚,但在小蘇的撫養權問題和財產分配上一直爭執不下。
因為過錯方是連清,所以整件事就變得難辦起來。
昨天連清來找他,也是為著這件事。
「如果需要的話,倒是可以用我店的名義給你開具在職證明,白海那裡本身也缺了個財務崗,就是你可能得帶著小蘇去白海。」
錢之嶼點頭:「這倒也是個辦法。」
「我沒有問題,」連清看了眼睡著了的小蘇,「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帶著小蘇。」
錢之嶼慣常處理這些事,「放心,交給我來辦。」
周遭喧囂,雖是包間,也隔絕不了過多吵鬧,樓下有人大喊豹子,開你,聲聲震耳欲聾,付思齊皺了皺眉,看事情解決得差不多,對連清說:「我帶你和小蘇回去,這裡太吵。」
原本定在這兒談事就是錢之嶼缺心眼,他和他的直屬領導在這裡應酬完,說是懶得挪窩。
因為連清沒意見,他也就沒說什麼。
「一起走吧。」錢之嶼也拿上衣服站了起來。
付思齊轉過頭:「你再坐會,送完他們我就回來。」
「?」
下來時,看見林晴羽已經安穩坐了下來,在喝面前那杯不知是什麼的雞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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