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氣堵在喉嚨里,恨不得噴出一口血。
她好心好意送人回來,怎麼就這麼倒霉!
契丹大營內,獸皮帳簾被風掀起一角。
烏蘭仰躺在雪白羊絨毯上,老巫醫抖開鹿皮卷里的銀針,針尖淬著幽藍火焰,刺入少女頸側,卻毫無起色,羊絨毯上的人依舊沉睡閉著眼。
就連見多識廣的老巫醫也別無他法。
「姑娘若是有法子可以去看看,烏蘭一直醒不來,姑娘也走不了。」木赤骨節分明的手指正緩緩摩挲狼牙尖端的紋路,時不時抬眼觀察魏嫣然的表情,想從中看出一絲破綻。
魏嫣然魏嫣然一臉的不耐,似是在極力克制自己的怒火。「你們契丹人慣會挾恩圖報?救她是巫醫的本分,與我何干?」
木赤低笑出聲,他忽地逼近半步,狼牙懸在魏嫣然鼻尖三寸處搖晃,「既然是烏蘭送於姑娘,那就該姑娘保管。」
他確實看不出這人有什麼破綻,但烏蘭不醒,他也不能放她。
魏嫣然見此,一撇頭,「不要,沒用的東西拿著也是累贅。」
忽然,烏蘭的驚叫劃破了營帳,少女驚坐起,喊道:「雨停了!我帶你走。」
老巫醫見此,手中銀針墜地,枯枝般的手掌按住心口,「長生天庇佑!」
魏嫣然一聽這聲,從容地接過狼牙,「好了,我走了,感謝就不用了。」
404:【宿主,我以為你真的不要。】
魏嫣然拿著狼牙就跑,心裡道:「為什麼不要,這是我應得的。」
木赤驚訝地看著那跑地和風似的姑娘,心裡疑惑,魏嫣然這樣子不像是救過烏蘭,反而像是躲仇人般躲著烏蘭。
「阿兄?我怎麼在契丹營帳里,我不應該?」
烏蘭染著藥香的指尖掀開簾帳,眼睛不解地看著四周。突然她在看到魏嫣然背影那一刻,腿比腦子快,幾步飛奔上前就抓住了魏嫣然。
被抓住而不得動彈的魏嫣然,只覺後頸汗毛倒豎,轉頭看著烏蘭那張熟悉的臉,感覺自己又要開始倒霉了。
烏蘭興奮地扯著魏嫣然,高興地差點蹦起來,「我就說我能帶你平安回來吧!」
說罷,她又有些疑惑。
「但是我們怎麼回來的,我怎麼沒有印象?」她低垂著頭,努力回想,可記憶始終停留在等雨停時。
她們應該還在斷雲崖的山洞裡才對,為什麼會在契丹?
魏嫣然怕烏蘭多想,暴露系統和小黑的事,一把抓過她的胳膊。
「公主你天資英勇,可能帶我下山太累,所以睡著便忘了。」
她的臉十分真誠,只希望用這種辦法讓謊言留在烏蘭腦海中,然後變成現實。
烏蘭皺著眉,道:「真的?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了?」
魏嫣然道:「那是你太累了,記不清也是應該的。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不,你不能走!」烏蘭原本還在回憶,一聽人要走,立刻一把扯著魏嫣然,阻止人離開的動作。
木赤見此走向前,「烏蘭這些時候你去哪了?我們尋了你好久。」
烏蘭低垂著頭,揪著頭髮,支支吾吾不想回答。
魏嫣然見狀,趕緊道:「我先走了,我真的很急。」
她真的很急,她的酒樓昨天就因為烏蘭沒開張,今天再不開張,損失可就是白花花的銀子和積分啊。
烏蘭當然知道魏嫣然沒有理由留在,但小公主早就被寵壞了,哪有替別人著想的時候。「不行,你不能走。」
木赤無奈的笑笑,道:「人家救了你,讓她走吧...」
話還沒說完,腦中靈光一閃的烏蘭打斷道:「這是我買的奴隸,所以她聽我的,她不能走。」
魏嫣然用不可置信地目光看著烏蘭,她可算是知道恩將仇報是什麼意思了。「我救了你,你說我是的奴隸?你有沒有點良心?」
烏蘭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臉壞笑問道:「你不是我買的奴隸,那你是誰?」
魏嫣然:......
她肯定不能說她是鎮北王世子妃,契丹那樣忌憚紀時澤,若是告知她的身份,那她這輩子都別想離開契丹半步。
她斟酌了片刻,道:「我是邊城內一酒樓老闆。」
烏蘭笑顏如花,「不,你是...」
魏嫣然立刻就明白烏蘭要幹什麼,她趕緊捂住烏蘭的嘴,妥協道:「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聽此,烏蘭得意一笑,像只高傲的孔雀。
木赤許久沒看到妹妹的笑臉,不自覺跟著笑了起來。片刻後卻又低下頭,借用低垂的睫羽掩住眼中的悲傷。
他繼續說起之前被烏蘭打斷的話,「我的意思是,你們一起走吧,我就當沒見過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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