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讓我出去吧。」
紀長月卻只是冷冷地坐在那裡,「讓你出去找個下家,跑了嗎?」
這話似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魏嫣然的心窩,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許世卓還在一旁拉扯著魏嫣然的衣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魏嫣然聽了紀長月的話,當下便鬆開了手。
許世卓見狀,趕緊行了個禮,急匆匆地跑了出去,那動作倉促而慌亂,像是被驚擾的兔子。
魏嫣然絲毫沒去瞧許世卓,從這話里她明白,紀長月這是怕她不忠心,怕她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
都說帝王多疑,但她方才那一出都把自己的後路堵死了,紀長月竟然還懷疑她?
「殿下,我最怕的可就是天機閣,沒有你,就沒有人能幫我,我除了你這裡,還有哪裡能跑?」
她的確想靠紀長月與天機閣周旋,說的是實話。
紀長月卻只是高傲地抬起頭,看起來一點也不信這話,「那可不一定,你那麼聰明,之前不還是跑出一天嗎?」
魏嫣然心中一凜,她總覺得紀長月一定知道她去見誰了,只是不知道具體的細節罷了。
但既然如此,為何要這麼問。
她琢磨著紀長月話里的意思。
在很早之前,她就想過,天機閣要對付的是有槍有炮的穿越者。那麼大的動靜,不可能不被朝廷給發現。
如果天機閣能一直能不被處置,那就說明它本身就屬於大梁朝廷的組織,或者有可能聽命於大梁的皇室。
可如果隸屬大梁的天機閣是忠於紀長月的,紀長月又怎會如此問她?
魏嫣然微微一笑,想好了應對之策。「我那天出去見的,是聽從長公主命令的人。」
紀長月倒是對這個說法頗感興趣,「哦?」
魏嫣然見狀,便知道紀長月已經被她的話所吸引,於是繼續說下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自當都應聽從長公主的號令。如果有人不願意,那就是他們的不是。」
紀長月微眯著眼,似乎想要從魏嫣然的眼中看出些什麼。「所以呢?」
魏嫣然明白自己賭對了,紀長月最想的就是登上皇帝的寶位,可是這事難上加難。不止是朝堂里的大臣同她作對,就連隸屬於大梁的天機閣也不是完全聽命於她。
而自己是鎮守邊關的紀時澤之妻,如果動她,那麼大梁的邊關就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所以百官是絕對忌憚她的。
她還是二十年一出現的穿越者,是天機閣最想要的人。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個極大籌碼。
可是這個籌碼太聰明,不好掌控不行,不聰明,無法利用也不行。
「我如果對長公主有用,長公主想留我在身邊,天機閣卻想帶我離開,那就是他們的不對。臣子須得對君主忠心,若是不體諒君主的難處,反而一味的施加壓力,那這臣子就該改改。」
紀長月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讚賞與認可。她盯著魏嫣然,像是在久旱之人盯著一汪清泉。
她沒有白費功夫,這人沒有讓她失望。
她從桌上拿起那封泛著黃的書信,輕輕一拋,那信便如一片落葉般飄落在魏嫣然的手中。
「喜公公,帶她去太后的寢宮,給太后送信。」
喜公公聞言,忙應了一聲:「是。」他躬著身子,恭敬而謹慎,隨後他便帶著魏嫣然匆匆出了太極宮。
太極宮外,秋風蕭瑟,萬物肅殺。宮道兩旁的樹葉都落光了,枯枝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魏嫣然跟在喜公公身後,心中卻如亂麻般糾結。她手中緊握著那封信,信上的字跡分外眼熟,似是契丹的文字。
這信上寫的究竟是什麼,紀長月為何要將這信送去給太后?
她忍不住低聲問道:「404,這些字是什麼意思。」
404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契丹可汗木赤親筆。】
魏嫣然聽到這話,心中一震,她看著手中的信,那封口處的火漆已被破壞,顯然是紀長月已經看過了。
一路上,人越來越少,宮道也愈發僻靜。
魏嫣然跟在喜公公身後,心中滿是忐忑與不安。她不時地抬頭望向四周,宮中真是大得驚人,從太極宮到壽康宮的路途竟如此遙遠。
終於,一座宮殿出現在她眼前,「仁安殿」三個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魏嫣然知道這並非太后該住的壽康宮,但喜公公是宮裡的老人,怎麼也不可能會給她帶錯了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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