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姑娘見狀,頓時氣得滿臉通紅,有個甚至被氣哭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楚楚可憐。
身後,明月拍了拍她的肩膀,「世子妃,您該落座了,這樣子被人看到不好。」
她的聲音輕柔,帶著不容忽視的提醒。
魏嫣然眨眨眼,「我能去和許世卓坐一起嗎?」
明月笑笑,「世子妃雖是成親的婦人,但若是想同許大人一同坐也不是不可。奴婢只是怕許大人一時說錯了話。」
魏嫣然嘆了口氣,那就是不行。「好吧。」
說著,她乖乖走了出了帘子,明月走在前頭,在一座子前停留。
古代講究長幼尊卑,這規矩嚴得緊,位置越靠前的,代表地位越高,那座次的安排,可都是大有講究的。而明月停留的位置是在高台之下的第一位,那位置尊貴得很,一般人可坐不得。
魏嫣然感覺坐在那,和坐在槍口也沒什麼區別。她故意沒往明月處看,隨後一溜煙跑到了已落座的眾人中。
今早在朝廷上的眾臣認出了她,那眼神裡帶著幾分驚訝,但貴婦和其餘的才子佳人卻沒認出她是誰,都在張望,眼神裡帶著幾分好奇不知道這位突然出現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明月看到了魏嫣然的行動,眼神里閃過一絲驚懼,她想去帶人回來。但她不能在眾人面前追逐失態,只能看著魏嫣然坐在了紀雲樂一旁的空座上。
紀雲樂百無聊賴地翹著二郎腿,那腿晃晃悠悠,仿若這裡不是皇宮禁地,而是自家的後花園。他隨手將一串葡萄往嘴裡送,正悠然自得地品嘗。
可當他抬眼看到是誰坐在了自己身側時,頓時驚得手裡剩下的葡萄都掉了。那葡萄粒粒滾落在地,發出細微的聲響。
他像是看到鬼魂般,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你?你怎麼?」
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仿佛想要離得遠些。
「小叔,嫂嫂想和你坐在一起。」
魏嫣然的聲音輕柔,宛如春日裡的微風拂過紀雲樂的耳畔,卻讓他更加心驚膽戰。
紀雲樂差點嚇得從椅子上跌落。
靜王妃察覺到這邊的情況,緩步來到二人面前。她面上團著怒氣,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微微低身,行了個禮。
「之前的事是妾不好,還請世子妃高抬貴手,放過小兒。」她的聲音很輕,眼神帶著懇求。
「靜兒。」鎮北王聞聲也要起身,但被靜王妃一個凌厲的眼神又定在了原地。他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魏嫣然有些驚訝於靜王妃的行為,心中不禁暗想,自己難道真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
也對,她自早上那麼一出,眾人視她為眼中釘。可因為她的身份,沒人敢對她怎麼樣。
但若是有人與她走的近,說不定就會成為出氣的替代品。
明月也匆匆趕來。「世子妃,還請您歸座,若是一會長公主殿下尋不到您,奴婢要挨罰了。」
紀雲樂見這情況便要起身,想要趁機逃離這個讓他感到恐懼的地方。可他的身子剛動了動,就被魏嫣然按住了肩膀。
她那看似纖細的手臂,可是能單手拎得動大鍋的。紀雲樂那從未受過苦的少爺力氣,在她面前如同小兒科一般,根本抗衡不動。是以紀雲樂只能坐在原地,眼巴巴地望著靜王妃。
她既沒有聽明月的話起身,也沒讓靜王妃如意,只是淡淡地說道:「靜王妃何至如此,我不過是想和小叔聊聊。」
靜王妃直視魏嫣然,那眼神中帶著幾分決絕,「妾只有一兒,若是遭逢不測,便什麼也顧不得了。」
這分明是明晃晃的威脅,可魏嫣然卻毫不畏懼,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回去。」
她一隻手按著紀雲樂,紀雲樂的臉早已扭曲成痛苦之色,那額頭上也滲出了細細的汗珠,可他卻掙脫不開。
此刻,他又有些後悔沒聽娘親的話好好習武,不然也不會被人壓在座位上起不來。
靜王妃沉默不語,她心急如焚,卻又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同自己的兒媳婦爭奪自己的兒子。
她對著魏嫣然勉強笑了笑,隨後狠狠瞪了紀雲樂一眼,仿佛在責怪他的不爭氣,這才轉身離去。
明月看著魏嫣然的笑臉,心中微微一嘆,知道那句「回去」也是對她說的。可她並沒有回去,而是默默地站在了魏嫣然的身側,宛如一名普通的侍候宮女。
紀雲樂嚇得發抖,他一直覺得這世上沒有他娘錢辦不到的事。可如今,魏嫣然的出現,卻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們邊城一別,已經有一個月了,他本以為再也見不到這個人,可她卻偏偏在此時出現,讓他心中滿是驚慌與不安。
「那個,姑娘……我以前是得罪了你了,但紀時澤當時都打回來了,你不能再念舊帳吧。」紀雲樂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那眼神中滿是乞求,仿佛在說,你大人有大量,別再和我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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