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嫣然蹲下身來,同紀雲樂面對面,「小叔子受苦受難,當嫂嫂的當然要來看看啦。」
第86章 你是天機閣的人?
紀雲樂只覺得後心浸出冷汗,汗珠順著脊背緩緩滑落,浸濕了裡衣,再被風一吹,涼颼颼的。
他心中驚慌不已,第一反應便是趕緊逃離此地,否則還不知道魏嫣然又會做出什麼事。
他原想學那年逃出學堂時,趁著夫子不注意翻窗而去,可剛有所動作,便被魏嫣然玉腕一翻,生生按回蒲團之上。
那蒲團柔軟,紀雲樂倒是沒受什麼疼,但這姿勢讓他實在不舒服。
魏嫣然扯過一個蒲團,輕巧地坐在了紀雲樂的一旁。她微微側身,只盯著紀雲樂,卻不言語。
紀雲樂像是受訓的孩子,在一旁瑟瑟發抖。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也微微彎曲,雙手緊緊攥著蒲團的邊緣。
他心中滿是懊悔,竟然又一次被魏嫣然給制住了。回想那日也是這樣被魏嫣然給制住,那之後他娘又是揍他,又是不理他。
也不知道,魏嫣然這一次是要做什麼。
他太后悔了,今日之後他定要發瘋圖強去練武,絕不能再被如此輕易地按在這裡。
魏嫣然輕聲道:「別害怕,嫂嫂又不會怎麼樣你。」
她的聲音柔和,帶著幾分安撫之意,可紀雲樂卻只覺得這聲音如同催命符一般,讓他愈發心驚。
他扁著嘴,「你已經……」
就是因為那日魏嫣然的話,他被罰跪在這佛堂。
他在邊城時確實是說過一些過分的話,可往日裡更過分的事他也並非沒做過。但每次他娘都會為他收拾殘局,從未有過如此冷落他的時候。
如今,他被罰跪了小半個月,卻連他娘的一句話都未曾等到,這讓他心中滿是委屈與害怕。
他真怕這次,他娘是不要他了。
魏嫣然面上卻依舊保持著平靜,繼續道:「我想問你一些事,你知道景帝嗎?」
她多番打探,也只打聽到在仁安殿自焚的那位先帝被稱作景帝,別處實在是難以探得更多消息,只希望能從紀雲樂這聽到些有用的信息。
紀雲樂疑惑地看向魏嫣然,「紀元景?那是我皇伯父,你問這個做什麼?」
隨著他的話語出口,佛堂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那門軸轉動間,發出輕微的聲響,在寂靜的佛堂中顯得格外清晰。
靜王妃站在門口,冷眼看著面前的兩個人。
她面若冰霜,那眼神中帶著幾分冷意,似是能將人凍住一般。
紀雲樂看見母親,委屈地快要哭出來了。他連跪帶爬地來到母親面前,抱住靜王妃的腿,便開始嚎啕大哭,「娘,我錯了,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娘,你原諒我吧。」
他的哭聲帶著幾分撒嬌,尤其那委屈是真真切切的。
靜王妃目光如利刃般掃過哭鬧的紀雲樂,卻並未理會他,而是緊緊盯著坐在蒲團上的魏嫣然。她那銳利的眼中滿是警告,「世子妃,我說過,我只有這一個孩子。若是動他,我就是拼上一切,也絕不讓人好過。」
魏嫣然微微一笑,調轉位置,回過身看著這母子倆,盤腿坐在蒲團上,姿態隨意,滿不在乎。
她輕輕挑了挑眉,嗤笑道:「說實話,你生這麼個玩意,還不如不生呢。」
紀雲樂最先反應過來,他原本還在哭鬧,聽到這話,瞬間止住了哭聲,抬起頭,眼中滿是憤怒與不解,「喂!你什麼意思?關你什麼事?你憑什麼這麼說,你這麼說話真的很過分。」
魏嫣然卻根本就不在乎紀雲樂口中之言。
她意味深長地看著靜王妃,聲音帶著幾分蠱惑,「我是說真的,我已代表紀時澤向紀長月表明了忠心,那麼整個大梁還剩下的,可以同紀長月爭奪皇位的人選,就只剩下鎮北王和你這個兒子了。」
她微微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你的這個兒子實在出彩,保舉他,當然比保舉你的丈夫要來的好。」
紀雲樂完全聽不懂魏嫣然在說什麼,什麼皇位,什麼保舉他?
他只想做一個閒散少爺,在父母的庇護下過一輩子。
為什麼魏嫣然的意思是要他去做皇帝?
他雖然不在官場,但只看父母自官場處愁眉苦臉地歸家,便知道那是個什麼所在。
而且他只是被迫接了邊城那一個任務,就被揍了一頓回來,他尚且不想再去接什麼任務,更何況是做皇帝。
但靜王妃卻明白魏嫣然在說什麼。
那群人只將紀雲樂當作一枚可利用的棋子,才不會管他可不可以,她們一家願不願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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