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痛苦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紀元景站起身,道:「我的耐心有限,只有一天時間。一天時間,告訴我你的決定。」
說罷,他也離去了。
緊接著,進來了一個身披黑斗篷的人。
見人走後,紀德清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將絹布吐了出來。他本在用嘴撕咬繩子,但看到進來的人卻笑了。
「看來天機閣是真沒人了,居然讓閣主親自來看管我們。」
閣主見此沒有說任何話,沉默地立在門口,堵住了去路。
魏嫣然起身,結果感覺全身都沒有力氣,踉蹌了幾步,差一點摔倒。
終於,在紀德清擔憂的目光中,她走到了人的身邊,麻木不仁地將繩子給解開,隨後又撕下了自己的衣裙,給人包紮手上的傷口。
包著,包著,她的淚又不受控制地落下。
紀德清有些慌了,「你...」
他想安慰,卻又不知該如何說。
魏嫣然哭得更凶了,她哭的嗓子沙啞了,眼睛酸疼,連鼻涕都出來了。
紀德清心疼得很,趕緊拿衣袖給人擦。
結果魏嫣然很嫌棄,直接把人給推開了。
紀德清:.....
「我知道你很難受,但你相信我皇姐,她會救我們出去的。」
其實他也拿不準他皇姐怎麼了,但是照目前皇宮封鎖的樣子,他至少能確定他皇姐沒落在紀元景的手裡。
那就有希望。
魏嫣然也知道自己不能繼續哭下去,可她的身體好像在和她作對。即使她不想哭了,眼淚也止不住,嘩嘩得往下落。
終於哭累了,眼淚哭幹了。她直接躺在地上,蜷縮起來。
太極宮裡有地龍,貼在地磚上甚至能更暖和。
紀德清嘆了口氣,去櫥櫃裡拿出了一床被褥。
就這樣,魏嫣然睡著了。
明明剛醒,卻又因為疲憊睡了過去。
夢裡,她又回到了小時候在孤兒院的時候。
因為她是父母還要賴在孤兒院,老師們都不太喜歡她。其他的小朋友感知到大人的心思,也不願意搭理她。
孤兒院沒有多少資金,只能靠政府微薄的收入度日。所以很多建築和設施都很破舊,小朋友能用來玩的東西不多,但最受歡迎的一定是那個已經掉漆的彩色滑梯。
因為人太多的緣故,如果要玩滑梯,就必須排隊。
她知道自己不受待見,所以從來沒有去排過隊。
可她也想玩滑梯,便會趁著夜晚,所有人都睡了,偷偷起來去玩滑梯。
那個時候,沒有討厭她的人,只有她自己。她能痛痛快快的玩,不用顧忌任何人的目光。
...
魏嫣然攸得睜開了雙眼,她坐起了身。
太極宮裡沒有點蠟燭,一片漆黑,藉助窗子外的月光,她看到了倚在一旁的紀德清。
紀德清聽到了動靜,立刻睜開了眼。「你醒了?有沒有好受一點?」
魏嫣然點點頭。
除了眼睛還是乾澀,她已經好多了。最重要的是,她冷靜下來了。
她看向窗戶,距離她用小黑強行衝出去已經一天,那裡明顯已經被加固過了。而且天機閣的閣主就在這裡,她也沒有把握可以在這人的眼皮底下用小黑跑出去。
一直守衛的男人卻開口了,「魏姑娘,主上說,你醒了就請你來外廳。」
魏嫣然知道自己不去也不行,於是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紀德清想跟著去,但是被攔住了。
她給了個安心的眼神,隨後便大步走了過去。
太極宮的殿門開著,外面月光如水,星光璀璨。
門口,一個矮桌,兩個蒲團。
紀元景坐在一側,沏茶。
魏嫣然坐在了另一側,一杯熱茶就送了過來。她沒喝,不是因為燙,而是怕裡面有什麼東西。
她大概知道紀元景叫她過來是做什麼了,她開門見山道:「我如果真的如你說,不是必不可少的,你可以等下一個二十年,就不會把這麼快就叫過來了吧。」
她腦子清晰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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