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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歡迎會,你現在去哪?」

「畫坊。」

發動引擎,周濃熟練地將車開了出去。她很少開車,覺得太累,今天是難得提起了點興致。

沿著椿樺路一路往東,街道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周濃放慢了些車速,穩穩噹噹地來到畫坊。

畫坊位於街道的轉角,離周家距離算不上遠,被路旁高大的梧桐樹圍繞著,拓展開一處別致而寬闊的庭院。

周濃將車開進院中,在專屬的位置停好,下了車。

一股妖風迎面撲來,她當場被灌了口冷氣,心想什麼秋冬款,這裙子在滬城這地兒根本就不適用!

沒在室外多待,她向著正對大門的那間最大的畫室走去。

歡迎會的第一站就設立在畫坊,此時此刻院中不少人在忙著做準備,這間畫室也剛剛有人打理過,還開著空調,暖和不少。

周濃站在門口往外看了一眼,院中的石板路左側圍著籬笆,右側有一個大約能夠容納兩人的鞦韆,鞦韆前方是大大的露台,擺放著沙發和綠植,還沒有完全按照她的想法裝置好,但目前的成果還是讓她挺滿意的。

所有的畫作都好好的擺放著,沒有人亂碰,周濃一副一副看過去,目光停留在最靠內的那副。

鶴群盤旋在天際,如綿軟白雲,又似輕巧薄霧,或仰著脖頸奮力直入蒼穹,或垂下頭顱反之墜往大地,而不管往上還是往下,如同被水暈開的墨色

慢慢將路途掩蓋,栩栩如生,形象極了。

十二戲鶴圖。

周濃腦海中不由冒出這幾個字。

《十二戲鶴圖》是一位著名的國畫大師的遺作,有關這幅畫,一直以來都有不少爭議,因為畫上能夠看出來的只有八隻鶴,有人說剩下的四隻要麼上了天,要麼下了地,所以自然看不到了;也有人說,那隱形的四隻既沒有上天,也沒有入地,而是被水墨給吞噬了,為此,還延伸出了不少相關的討論。

周濃是學油畫的,但是對於國畫的感興趣程度更甚,就像是這幅《十二戲鶴圖》,她便感覺特別有意思。而周大小姐對於有意思的事情向來沒什麼抵抗力,她太想擁有這幅畫以供自己好好研究了,可這幅畫僅在多年前展出過一次,至今沒人知道下落。

畫桌已經收拾了出來,顏料、料碟、畫筆這些都是她淘來的精品,周濃走過去,在畫桌前坐下,將宣紙擺放好。

這宣紙被她親手用礦物顏料染過,色彩極具她的個人風格。其實她最先想嘗試的是扎染的效果,但宣紙纖維經不起摺疊染色。

拿起畫筆,在取過清水的料碟里調色,落筆,流暢而大膽,她向來無拘無束,這點在創作中體現得淋漓盡致。

然而,看著最終的成果。

並不滿意。

……畫不出來。

單論技藝,周濃的功力毋庸置疑,可與《十二戲鶴圖》相比,她所畫出的仙鶴就是好像少了點什麼。

周濃將畫好的宣紙揉成一團,果斷丟進了垃圾桶。

達不到期許的畫作,她不想留著。

急促的震動音響起。

她拿起手機,蘇梨夏的消息發了過來。

[一口一個小甜梨]:聽說今晚你的歡迎會宋清霽也會去哎!

周濃手指一頓。

往昔如潮水般倒流著湧來——

「把藥吃了。」

「苦。」

「吃完給你糖。」

「你叫我什麼?你再叫一遍。」

「大、小、姐,聽清楚了?」

「甜嗎?」

「甜。」

「騙子!」

「我想吃蝴蝶酥。」

「騙子去給你買。」

……

「那你呢?你的圖謀又是什麼?」

「不喜歡。」

……

[一口一個小甜梨]:我是不是早就說以他現在的身份很有可能會收到你爸的邀請!果不其然吧!要我說這宋清霽也是厲害,這才短短几年已經是號人物了!你說以後你要是留在滬城,你們倆會不會經常撞上哇!怎麼樣?現在是不是心情超級複雜?有沒有各種酸澀難言愁絲萬千的小情緒?

[你濃濃]:我為什麼要有,當初是我不要他的!

[一口一個小甜梨]:嗯嗯,是你不要他的。

周濃:「……」

胸口像是有一團烏雲行至此處忽然堵在那兒,厚重且不通透,外界的空氣竄不進來,內里的淤結排不出去。

好煩!

不是說好不再見面的嗎?

幹嘛還要再出現在她的生活里!

不想多說,周濃退出了對話,打開微博隨便刷了刷。

前些日子她發了個帖子說想要尋一幅畫,並沒有明確的說出這幅畫的名字,透露出的相關信息非常少,不料一個暱稱為[烈火焚心]的人在評論區立馬就說對了畫名,聲稱他知道這幅畫的下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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