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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濃撲騰腿。

被他輕而易舉地抓住腳腕。

周濃:「我不要去醫院!你就不能想想別的辦法嘛!」

宋清霽:「能。」

「什麼?」

「等死。」

「……」

周濃:「你懂不懂憐香惜玉呀。」

怎麼能對著她這一張臉說這樣的話?!

宋清霽冷哂。

不再多言,任由她折騰,直接將人打橫抱起,下樓,沒驚醒熟睡的徐芳芝。

樓下。

司機對著空氣演練了一番說辭。

自打被安排給宋清霽以來,他從來就沒成功聯繫過上他,這還是第一次被他召喚,他往門內探了探頭,想看看究竟。

不一會兒,只見宋清霽抱著個女孩子下來,愣了愣:「這是?」

反應了一瞬,他要幫忙,作勢要將周濃接過來。

宋清霽輕飄飄避開了:「開門。」

「哦。」司機連忙把車門打開。

宋清霽將周濃放到車座上,緊跟著上去,面色冷淡:「去醫院。」

-

拜周濃所賜,宋清霽十幾年來第一次幫人掛急診。

醫生診斷是急性腸胃炎,需要掛吊水。

病房裡的燈光

顯得有些冰冷,空氣集聚在一起,像是找不到疏散口,厚厚積了一層,消毒水的味道嵌在裡面,怎麼也化不開。

護士拿來吊水,給周濃扎針。

周濃難受地蹙著眉,一個勁地躲,口中控訴著:「疼疼疼!我不要。」

宋清霽單手扣住她的手腕:「別動。」

周濃哪有那麼容易乖乖聽話,沒力氣了也不配合,胡亂擺手。好一會兒,實在是不舒服極了,抽條似的癱軟下來,又把自己團成一團。

護士扎完針,藥水隨著輸液管送進血液,她慢慢安靜下來,漸漸的,只留下清淺的呼吸,像是陷入了深眠。

宋清霽這才鬆開手,視線在她恬靜的臉上一掃而過。

司機全程陪同,候命似的等在一旁。

宋清霽收起眼,神情在冷白的燈光下更加寡涼,從他身旁走過,飄過一個眼神。

司機心領神會,隨著他走出了病房。

通道里空空蕩蕩,不見幾個人影,微弱的動靜在這樣的場景下似乎也會被放大很多倍,司機刻意放低了聲音,帶著點討好的意味:「清……」

宋清霽打斷:「這兩天你接送她。」

醫生說了,至少需要兩天。

司機:「這……」

宋清霽:「宋觀海那邊,你知道該怎麼說。」

司機:「這……」

宋清霽睨過去,並不是那種具有威脅或是壓迫性的目光,相反,非常平靜,靜的幾乎有些詭異。

司機不說話了。

他顯然是送客的架勢,司機不再多說,嘆了口氣,應下,當作無事發生的離開。

腳步聲一下一下砸在耳膜里,漸漸變遠,從輕淺到虛無,一點一點不斷削弱。

宋清霽在門口站了須臾,重新回了病房。

病床上的人睡著的時候安生多了,興許是得到了緩解,緊皺的眉頭舒展了些,右手扎著針,左手緊緊揪著被子的一角。

宋清霽輕掃一眼她身下統一藍白條紋的床單、枕頭和被褥。

不知道等周大小姐清醒後又會怎樣鬧騰。

-

四瓶水,一共花了四個小時。

周濃迷迷瞪瞪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自然光線從窗外灑進來,打在臉上,她慢慢睜開眼,入目的便是頭頂幾個空空的藥水瓶。

裡面殘存著少量的液體,這個角度看過去,好像水波在滾動,搖搖晃晃的,讓人不禁頭暈。

嗯?

什麼情況?

周濃反應了一會兒,意識得到復甦,感覺也隨之清晰起來,肚子還是有些不舒服,她漂亮的眉頭又緊巴起來,想起凌晨那股子極難忍受的痛感,追尋起宋清霽的影子。

沒記錯的話,當時好像是他送自己來醫院的,因為她的那通電話。

等等!

醫院!

周濃偏頭一看,猛地坐了起來,不小心碰到手,疼的呲了呲牙。

她抬起手背,只見扎針的地方青紫一塊,與白嫩的皮膚看起來格格不入,覷著窗邊的人,煩惱:「好醜!」

宋清霽就站在那裡,似乎同快要蔓延至窗口的、繁茂的綠葉融為一體。

他自來到這裡便沒再合過眼,此刻眸中卻並無倦色,淡望過去,像一股被冰水拜過的風襲來,冷冽清涼。

周濃髮作:「我不要扎針,腫的好難看!」

宋清霽眸光深處掀起輕縷縷的譏誚。

還有心思管這些。

周濃指尖在腫起的地方摸了摸,忍不住嘶了一聲,還有點疼:「這什麼時候能下去呀?」

宋清霽:「不知道。」

周濃伸手揉了揉肚子:「我怎麼了?」

現在才想起來問這個?

宋清霽:「急性腸胃炎。」

急性腸胃炎?怪不是那麼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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