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興了,邊慢悠悠地咀嚼著還邊哼著調子,然後指揮:「蝦餃。」
宋清霽把蝦餃遞過去。
「喝水。」
遞水杯。
「不要了。」
收回去。
「小籠包。」
換蟹黃小籠。
……
「擦嘴。」
扯紙巾。
一整道流程下來,周濃被伺候的很滿意,末了,摸了摸自己的胃部,雀躍攀上眉梢:「舒服了。」
宋清霽:「把藥吃了。」
雀躍僵住,周濃:「……」
周濃偏頭,避開這個話題:「我困了,要睡覺。」
宋清霽眼底沒有消散的微妙凝結,將藥盒遞過去。
周濃:「不要。」
宋清霽沒收手。
隔了兩三秒。
周濃把頭轉過來:「你這樣很煩。」
宋清霽:「嗯。」
「我說你這樣很煩。」
「嗯。」
「我說!你很煩!!」
「嗯。」
「如果我會煩你呢……」
「求之不得。」
「……」
「…………」
「宋清霽!!!」
過分。
就是很過分。
那可是「她會煩他」這麼不得了的假設哎,他怎麼能那麼淡定?還說求之不得???
周濃:「我偏不討厭。」
偏要讓他知道求之不得是多麼大的錯誤!
-
從醫院回到家,天色已經完全黑透了。
宋清霽去了樓上。
周濃一邊思索著怎麼讓他後悔說出那句話,一邊給蘇梨夏發消息,添油加醋地講演了一遍自己凌晨衝刺急診的「偉大經歷」,特意交代她千萬別把這事告訴傅西猷。
不然以傅西猷的性格,恐怕又要原地炸開,即使相隔這麼遠的距離,單是想想,周濃就覺得耳膜已經開始疼了。
蘇梨夏不知道在幹嘛,沒及時回她消息。
周濃腸胃還是隱隱有些難受,慵懶且欠佳的身體告訴她好好待著不動才是王道,可活躍並多變的思維卻吵著實在不想老實窩著。
她陪徐芳芝看店。
徐芳芝:「你去休息就好,不用在這裡。」
周濃:「我無聊嘛。」
徐芳芝笑了笑,由著她。手裡拿著前一天染好的布,裁剪成了規則的布條,將裝著針線盒和從盆栽上剪下來的綠色枝幹的竹簸箕放到了右手邊。
周濃指了指那些材料:「這是要做什麼呀?」
徐芳芝說:「玫瑰花。」
玫瑰花?
扎染玫瑰?
周濃聽說過,覺得好玩:「我也想學。」
「好。」徐芳芝樂得教人,騰出一個位置來,伸手拍了拍。
周濃在她的示意下坐了過去。
音響里這會兒播放的是陳慧嫻的《人生何處不相逢》。
隨浪隨風飄蕩。
隨著一生里的浪。
你我在重疊那一剎。
頃刻各在一方。
……
徐芳芝把同樣的材料給周濃也備了一份,讓她跟著自己操作。
取出一條布條,對摺壓平,做花心的時候先把布捏成一個小三角形,然後一點一點把布捲起來,向斜後方壓一個三角形的布折,繼續卷布,到三角形的盡頭時向右下方繼續壓,不斷重複以上步驟,最後用針線在花的背部固定住。
要動針了,徐芳芝就不得不提醒:「小心扎到手。」
周濃沒動過針線,但手還是很巧的,比照著徐芳芝的動作,一學就會:「放心吧,不會的。」
她一針一針有模有樣,末了拿剪刀將多餘的線剪掉,在線頭的位置打了個不起眼的結,完美的將其掩飾。一朵褶皺清晰,輪廓分明的花朵便成了形,在手上攤開:「吶,您看。」
「真聰明。」徐芳芝不吝稱讚,「我們再多做幾個。」
周濃:「好。」
又一起做了幾朵,串在準備好的綠枝上,花朵變成了花束,一束一束,栩栩如生,徐芳芝拿出一個被同靛藍色系的繩結裝飾過的花瓶,將花束輕輕插/入,神秘的藍玫瑰就此綻放。
戳中了周濃的審美,她巡視一圈,看到牆邊擺放的一副扎染立體玫瑰蝴蝶畫,道:「下次我要學那個。」
徐芳芝欣然應允:「好啊,到時候阿婆教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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