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蘇梨夏一直在看她,抽出她的一支畫筆,忽地喊道,「你脖子上是什麼?!」
又來了,還能有什麼,總不能是吻痕吧,她不會再上當了,周濃唇瓣動了動。
只聽蘇梨夏低呼:「誰咬的??!」
周濃:「……」
周濃下意識又想扯衣領。
蘇梨夏已經眼疾手快地對著自己看到的風景拍了張照片,呈現在她眼前,意思是讓她不要耍賴。
對她倒也沒什麼好遮掩的,周濃:「還能是誰?」
「那是誰?」蘇梨夏一下就猜出了,「宋清霽?你和他那個了?」
周濃:「有什麼好激動的,睡一睡怎麼了。」
蘇梨夏不說話了,一副三言兩語道不清的表情望著她。
周濃錯開眼:「幹嘛!」
蘇梨夏信誓旦旦:「你還是好宋清霽這口呀。」
「誰好……」周濃像被觸發到什麼指令,當即反駁。
蘇梨夏:「那如果換個人你還會願意睡嗎?」
換個人……
周濃無法想像。
不過那也跟宋清霽沒關係!
周濃:「那可說不準……」
蘇梨夏沒等她反對完:「什麼感覺?就那麼回味無窮嗎?」
「回味什麼呀!我早就忘了!」周濃動手,「現在只想畫畫。」
蘇梨夏:「可是你要不要看看,你畫的都好……」她斟酌了一下措辭,「淫/盪。」
周濃:「……」
蘇梨夏:「…………」
周濃:「………………」
啊啊啊!!
周濃放眼去望自己手下今天的作品,無一不是袒胸露懷,姿勢百般,奔放大膽的。
一整個黃色廢料。
雖然她以往的風格便以無拘無束,自由放縱出名。
可也從來沒有如此直白細節過。
更離譜的是,畫面上的男主角怎麼看怎麼眼熟……
她「啪」的一聲丟下筆。
不畫了!
順手又把筆拿起來,在已經成形的畫作上胡亂塗抹起來,企圖將其毀掉。
有些煩。
都告訴自己要忘了!
潛意識怎麼這麼不聽使喚?!
周濃給自己找理由:「畫一畫怎麼了!」
蘇梨夏見她要暴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沒什麼,你繼續畫。」
周濃哪裡還有興致,這次是真的丟了畫筆,也不再去管被毀掉的畫如何,沒有目的地在室內走來走去,敲敲碰碰,一會兒看這裡不爽,一會兒看那裡也不爽。
桌子為什麼是桌子?架子為什麼是架子?牆為什麼是牆?地板為什麼非得裝在地上?
蘇梨夏看得嘖嘖搖頭,遞給她一瓶水:「先喝兩口?」
周濃奪過水來,抿了抿:「這為什麼一股水味!」
「……」蘇梨夏臉上掛滿了揶揄。
周濃被那揶揄弄得更意亂心煩,又好像並不知道到底在煩個什麼勁兒。
她拉過一個椅子,憤憤地坐了過去,撥通助理譚裊裊的號碼。
「我正想給您打電話呢。」譚裊裊先一步,「濃濃姐,您還記得之前聯繫過我們的那家造紙廠嗎?」
周濃不大記得。
譚裊裊猜到她記不住了,提醒:「就是那個對您的扎染畫紙很感興趣,想出聯名款的木林紙廠。」
木林紙廠?周濃有點印象了,但現在沒心情談這些。
「沒興趣。」她說,「裊裊,你給圈內認識的人發個請帖,說請他們來賞畫。」
譚裊裊:「現在?」
周濃:「就現在!」
之所以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肯定還是因為太閒,太安靜了。
她要熱鬧起來,使勁熱鬧。
這樣絕對能快速地拋卻一切。
「還是別了。」蘇梨夏見她如此,攔下她,「不然我把傅大少叫來,我們一起出去放鬆放鬆?」
周濃沒力氣思索,也沒阻攔。
蘇梨夏扒拉出手機給傅西猷發消息。
周濃坐在那裡找感覺。
在國外那幾年明明心情挺平和,哪裡就至於這才回國幾天就能這麼起伏不定呢?
平和。
對,平和……
周濃閉上眼睛,提醒自己。
沒有什麼能影響她!
也不該被影響!
大約一分鐘後,睜開眼。
平和個鬼!
視線里,有人一身黑色西服外搭同色系大衣,沾染著空氣中冰冰涼涼的味道走了進來,面色淡漠冷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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