薴沭的臉上的肌肉不自在地動了動:「我不想干。」
「就憑你現在的能力,出去能幹嘛呢?」
「去找那些人族,求它們幫你擺脫我?」
序賀笑了笑,墨紫色的長髮襯得他的面容越發慘白,像是雪色落寞中遊蕩的孤魂。
「先不說你能不能恢復人身,就憑藉你現在這份獨特的轉換價值,你說你的同族會不會利用?」
「既然都是利用,又為何不能為我所用?」
「你若是有本事回去,我自然不會攔你,但是,現如今,你的身體,你的一切,都擺脫不了我。」
序賀將薴沭抓過來,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點點挑。撥著她的面孔與四肢,焚火輕輕撩動,確保沒有破損後,又微微鬆開了指節。
他還沒有足夠的精力再找一個。
況且,這東西,倒像是有人故意送上來的。
序賀盯著面前的繭靈體。
這由人類變化出來的東西總喜歡在煉化中給晶核加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不過加的東西壓根無法給他帶來實質傷害,就連她現在身上大部分的毒和電,也不過是隔靴搔癢。
至於剛剛,序賀加重了力道,腦中浮現那人類男子的模樣,冷笑了一聲。
春—毒的殘量仍舊存在,不過對比先前忍受的疼痛不過是小題欲想大做。也不知是哪個愚蠢的人類,竟然還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讓他陷入困境。
手上的繭靈體難受的掙紮起來,張開牙口就又要準備咬上他的手掌。
序賀沒有制止,他手下辦事的東西最好有些自不量力的骨氣,別軟弱得丟了他的臉。
當然,他也並不介意用自己的身體為皿。
序賀露出一抹寒意滲透的微笑,任由著自己的身體接受了這份微不足道的苦痛。
即便他的內心在不斷自嘲,這不過是一種自欺欺人的贖罪,無非不是在賣弄自己的無能、怯懦、弱小。
薴沭覺得自己的眼睛瞎掉了,她竟然在面前這人魚的臉上察覺到了某種悲涼。
正當這麼思考著,身體的質感變化朝大腦傳遞著通知信息,她變成了一隻魚,魚尾處拖著長長的羽翼,仿若流蘇,身體通身依舊是氣體狀,輕盈若水流。
這是序賀給她的珍珠幫助她疊加了一層形態。
「有一說一,你還想要我給你凝練多少晶核。」她鬆開牙口,搖了搖尾巴,不解地看著面前的人。
對於臭魚不正常的表現,薴沭已經開始習慣。有病這種事情,不是一下子就能改變的。
而且,她更希望自己的攻擊能給他帶來實質的痛苦,而不是這種被縱容的寬恕。
這種感覺讓她厭惡自己現在的渺小。
雖然被控制著,但薴沭還是朝序賀的方向靠近了幾分,她現在擁有了一雙眼睛,即便在氣體的漂浮之中顯得幾乎模糊不清。
「還是說,你只是想讓我留下來陪你。」薴沭選擇心理攻擊。
「而且根據我的觀察,你很孤獨吧,一個朋友都沒有,受傷這麼久了,也沒有同族來看望你,成天縮在這一個貝殼之中,毫無本事地指揮著我辦事。」
「真可憐。」
序賀不怒反笑,他撩起焚火,輕輕地在薴沭的身後劃著名淡淡的圓圈,火舌輕卷,體內的某些東西像是頃刻間得到了某種指令,無序地翻湧起來,極其地不舒服。
「學聰明了。」
「你不會以為你說的這幾句話,就能從我嘴裡套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吧。」
薴沭展開自己的手鰭,剛要準備發動,序賀便停止了進攻。
他略微疲倦地看著她,薴沭一時之間看著那神色晃了晃神。
「去找晶核吧。」
緊接著,她的身體便再次被甩在了外面。
什麼鬼!這窩囊氣,誰愛受誰受吧!
薴沭深深地為自己剛剛那突然生出來的某種同情感到懺悔!
她看見序賀將貝殼封得嚴嚴實實,氣得原地不想動彈。
身體的異動再次隱隱作祟,薴沭隔著貝殼瞪了一眼這只會吃白食的臭魚,隨後不滿地滑動著觸手順著水流朝遠方滑去。
喵的,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到頭!
漫無止境地打工,誰能受得了?
心裡無比地生氣,但是短暫之間又無法改變什麼。
算了,自己現在在外面遊蕩一下探尋下情況也不錯,不能把自己真的氣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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