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賀骨節一顫,微微鬆開了力道,被那黑液趁機而入。
薴沭順勢用力將他向後推去,一隻腳縱壓在他的魚尾。
鱗片柔軟,擠壓時發出幾聲宛若脆鈴的震響。
「你發什麼瘋?」
由於黑液力道縮緊,人魚的脖子便被勒出一道黑色的淤痕,醒目而頹沉。
序賀眼角的淚珠滾落在她的手心,化成顆顆色澤飽滿的珍珠,砸得她心頭似也落了一個凹陷。
薴沭緊皺的眉頭稍稍鬆懈,語氣軟下幾分:「怎麼了,哭什麼。」
氣氛緩解,可殺意仍懸。
序賀暗中使力,準備在這最後時刻給她致命一擊。
腦中早已演練完畢,可在實際過程卻殺招盡泄,肌肉被黏稠的空氣控制,力道全無。
下一秒,身體做出了一個令他難以想像的舉動。
薴沭的雙手像太陽曬過的裹著蠶絲的玉石,柔軟而又有力,很難想像這雙手剛剛是怎樣在他脖頸留下了印記。
序賀輕輕托舉,隨後將臉放了上去,小心磨蹭。
他確信,那一刻,他幾乎被奪舍了。
「薴沭,你要走麼?」
但很快,他明白那近乎奪舍的緣由。薴沭仍由價值,雖然愚鈍,但志向堅定,忠誠可貴。
如果真能成為他的手下,這是一筆只贏不虧的買賣。
忠誠是難得可貴的品質,為此,多忍讓一些也無可厚非。
薴沭每一處神經都在此刻瘋狂地跳躍,她挑了挑眉,欲言又止。
人魚身下的鱗片在等待中變得僵硬,像一把略帶鋒利的毛刷在催促著她。
良久,她才潤喉開口問道:
「你需要我留下嗎。」
沒有回答。
他不需要她的施捨。
序賀嘴角溢出一抹嘲諷,他不過是給她一個機會,為什麼反倒變成了她在問他需不需要她?
他不需要她。
薴沭看著那雙眼睛,像是著魔般朝他越靠越近,身下的摩擦感讓她忍不住一陣顫慄。
她逼近了幾分,落下直白而隱晦的目光,再一次問道:
「你需要我嗎?」
眼見面前的人就要遠離,幾乎是毫無徵兆,序賀的口中溢出脫韁般的音節:
「嗯。」
但很快,他明白了腦中掠過的邏輯。
——薴沭暗中受到威脅,她需要他的幫助。
於是,聲音得到允許,再次出馬:
「我很需要你。」
他已然說得這般直白,甚至不惜陪她演戲落淚。
序賀想他的誠心展露無遺,薴沭應該會藉此順勢接收暗示。
然而,他又錯想了,薴沭再一次拒絕了他。
薴沭想自己和這條臭魚玩過了,為了避免他被她影響,阻擋她升職,她不留情面地說道:
「好的,我會抹除你的記憶。」
抹除他的記憶?序賀嘴角抽動,眼神越發暗沉嗜血。
不再退讓。
他伸手扼住她的脖頸,拉近距離,近乎瘋狂地吻咬。
真是病得不輕。
序賀體內的燥欲並沒有因此冷卻下來,反倒是愈發猛烈。
只要一想到她為了別人不惜這麼作踐自己的思考,他就想將她徹底吞咽下腹。
唇瓣的血意不能讓她恢復理智,身體的碰撞不能挽留她愚蠢的決心。
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擠壓,依舊無法改變什麼。
序賀感到內心生出了一種莫大的無力。
幾乎怎麼說,怎麼做,也無法留下她。
想將她撕裂,咀嚼,留存。
他露出尖利的牙齒,低頭順勢向下,咬破了她脖頸的脈搏,大量鮮血瞬間從嘴角溢開涌動。
痛苦達到一定程度,就會傾-泄開來,變為破壞。
身後的觸手緊密地將她身體的每一寸與自己相連。
這份緊緻的壓迫感令薴沭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雖然是半個外星人,但血也不是這麼吸的。
頗有些怒氣地,她調動著所剩無幾的力氣,將自己身後的觸手對準著面前的人魚,順著觸腕將自己積攢的毒素化作濃濃的攻擊,毫不留情地爆發。
觸腕並不能順利成功抵達,那些更為強-悍的觸手順著她的觸腕向下壓去。
近乎殘暴的占有,力圖將其撐破,卻在觸腕欲要崩裂之時得以控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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