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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說話一向不著邊際,相處了這些時候,容知已是習慣。

她忽而想起一事:「對了,在來遙城之前,薄牢曾將這東西交給我,要我帶到龍神廟。」

她摸出一直帶著的絲錦,遞到姜住持手上。

那人好奇接過,看到裡邊包著的龍眼,面色豁然巨變。

「哎喲喂,我的方大公子,您這也做得太絕了罷。如此這般暴殄天物,貧道看在眼裡,心在淌血啊。」

容知問道:「還能將它修好嗎?」

姜住持滿臉無奈:「別妄想了,你身邊這人做事,向來就不留餘地。」

話落,他神情漫上些許異樣,說笑般道:「想再得一顆龍眼,其實並非難事。阿知你有辰龍血脈,挖一眼出來,便能替代碎了這顆。」

方緣近周邊的空氣一瞬變冷。

他眼含殺意道:「姜凌輕,若是再胡言亂語,當心你的舌頭。」

姜住持雙手將口唇掩住,指縫中溢出聲來:「貧道只想嚇嚇她,你這麼凶神惡煞作甚。」

容知心底五味陳雜,她沉吟半晌,到底沒接話,只遲疑道:「那薄牢讓我將龍眼帶來,又是出於何故?」

姜住持眼中亦有疑慮,思索良久。

「依貧道猜測,可能是為了你。那他心通,你現在只能使些皮毛罷,想來是龍識尚淺。這珠子雖碎了,可對你來說,卻是靈物,你之前摸到它,有沒有感應?」

容知一怔,緩緩點頭。

姜住持道:「那便是了。想來,你回到這原本生養你的地方,再加上這龍眼滋養,心識定能精進不少。」

容知面貌悵然,姜住持不解道:「阿知,這是好事,你為何不見喜意,反倒憂慮?」

午間的日頭明亮,亭中沁涼氣爽。容知抬起頭,沒答話,反而道:「我肚子餓了。」

面前道士笑起來:「小妖女重歸故里,我不略盡些地主之誼,反倒說不過去了。」

言罷,他青褂一甩,出了亭去。

容知問方緣近:「薄牢是辰龍,你早就知道?所以那日,你在他面前捏碎龍眼,才會是那一副得逞的神情。」

方緣近眼光留在亭前古柏上,淡淡點頭。

容知苦笑一嘆:「難怪他會氣成那個模樣,你倒會拿捏七寸,專挑人痛處去打。」

方緣近轉回目光,不滿道:「我就是不喜那人總杵在你身邊。你們明明就不一樣,哪來得什麼血脈相同,你莫要聽凌輕那張嘴渾說一通。」

容知訝然道:「你與姜住持是熟識?」

方緣近感慨般道:「我與他幼年就相識。那人自小到大,都是這般囉里巴嗦的。」

容知又問:「那你此前就來過龍神廟?」

方緣近點點頭,正欲說話,其後猛然一頓,不知想到何事。

他轉個話道:「不過凌輕那後半句,卻屬實沒說錯。阿知你若想養心養識,不妨就在這廟裡多住些時日,此地依山傍水,又清幽安靜,你定喜歡。」

容知望他半晌:「其實……每次觸到那龍眼,我總能想起些之前的事。梨樹下的事,還有被埋進龍脈的事,都是因龍眼觸動,才記起來的。」

方緣近道:「辰龍脫出六道輪迴,龍識深奧,難以設限,有不可思議之處倒也自然。」

容知垂下眼:「可我不想想起來。」

她說得磕磕絆絆,「不知打何時起,我就……不願再記起那些事。不如說,有些抗拒。」

方緣近微微凝目,忽而笑了。容知總能被他這般神情定住,不由錯開眼睛。

就聽他道:「既如此,那一會兒用完午膳,叫凌輕去樹下挖個坑,將這兩塊龍眼埋了就算。」

容知頓覺心頭敞亮幾分,笑道:「我以為你是想要我記起來的。」

方緣近眸光不動,卻沒說話。

容知有些許意亂,她鬼使神差般問道:「你今日帶我來這廟裡,是想給我看什麼?」

方緣近想解釋,卻忽覺這時機不湊巧,輕輕嘆息一聲。

「龍神廟經年破敗,日久失修。來遙城這幾日,我正將這裡重新修繕。鎮北節度使與城主幾次三番約我去鶯鶯樓,也是因著此事,想聊表謝意。」

容知的語氣顯得焦躁。

「修繕這裡?為什麼?」

方緣近說得無奈:「阿知,你這是生得什麼氣?」

容知哪裡知道自己生什麼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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