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在山裡出不來,特殊情況,請幫個忙吧。」阿依木懇請。
「行吧,回頭吃了藥有什麼問題不要找我就行,具體怎麼個情況?」
尹山趕緊打通了阿宏電話。阿宏把詳細情況說了一通。
「趕緊吃止吐藥,止住了吐,餵些益生菌,然後再試著餵些清水,慢慢再餵些貓糧,最好是換種貓糧。再不行,就要帶來做檢查了。」女孩邊說邊拿了藥。
「還有啊,它這個嘔吐的時間也太久了,不能再拖了,估計已經脫水了,這樣很危險,趕緊給他吃上。」
「我一會還是先回山上去吧。得給吉姆餵上藥。」聽了這話,尹山心急了,看向阿依木。
阿依木也理解:「嗯,那裝修材料就放一放吧,回頭再說。」
尹山向哈蘭和巴麗亞告辭。兩人第一反應是失望。如果這兩個男孩都對阿依木有心意,以過來人的眼光,他們是非常青睞尹山的。但最後匆匆離開的是尹山,留下的是韓霖。
尹山收拾好行李後敲了韓霖的房門,不管韓霖和阿依木到底是什麼情況,打聲招呼還是應該的。
「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啊?」
「我那山上有急事。歡迎下次去我那兒看看。」
「好。添個你聯繫方式好嗎?」韓霖轉頭去拿桌子上手機。尹山看到了那束正盛開的風鈴花。
兩人加好聯繫方式,尹山這邊約的車也到了。
尹山上了車,搖下車窗,朝並排站著的阿依木和韓霖笑了笑,揮了揮手,走了。
車漸行漸遠,阿依木感到一切發生得莫名其妙。韓霖突然的來,尹山突然的走,多麼有戲劇性,又那麼真實。
第二十七章 回到山上
半下午的「葉飛」,被烈日照出一片冷清。屋頂雪水的滴落聲斷斷續續。陽光透過屋前那長長的、歪斜的隔離柵欄,造出了長長短短的影子,孤獨地排列在這雪地的遼闊間。有隻鷹時不時在上空滑翔,這是四周唯一的動靜。
年後「葉飛」是停業的,老葉說等五月份再開業。小汪走了已經有半個來月吧,他按先前計劃去了阿勒泰。古麗也等開業再上山了。
阿宏獨自留守。他剛在屋裡打了個盹,睡眼惺忪地跑出屋外晃了幾步,半眯住一隻眼,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又立馬縮起脖子避開這刺眼的光,挪著沉重的步子回了屋。他煩心吶!為了這貓兒吉姆。
狗子們還算平安,沒有闖禍,沒有跑丟,也沒有和野豬纏鬥。吉姆就沒那麼順利,無端端地病了。阿宏哪有照顧病貓兒的經驗,這幾日他束手無策,孤單又憂心。
進屋後他又看了看吉姆,一旁的水和貓食依然是丁點兒未動,小東西奄奄一息。沒轍了,他嘆了口氣,轉身進廚房做起下午餐,想著今晚就懶得動了,一個人無聊又無奈,不如早早鑽進被窩裡玩玩手機,管它外面是呼嘯的風,還是燦爛的星。
鐵鏟在大鍋里來回翻炒花生米的鐺鐺聲,疊加這猛力油煙機的轟轟聲,是阿宏此時對抗孤單的抓手,他越鏟越來勁,想剷除眼下這糟心的煩惱。
突然狗子們在外面吠叫。阿宏關上火,扔了鍋鏟就跑了出來,一看,是風塵僕僕的尹山!正被興奮蹦跳的狗子們追著轉。
「呀!呀!呀!尹山!你不是說後兩天到嗎?提前過來的?」阿宏剛剛還混沌不開的眼睛露出意外的驚喜。
「等到後天,吉姆就拖不起咯。吉姆在哪?」尹山摘下棒球帽,朝狗子們一揮,擺脫這熱情攻勢,進了門,一眼就看到了半蜷縮在沙發椅下的吉姆。
這可是平時揚著頭、高冷硬朗的吉姆,此時卻毫無生氣,癟癟的肚皮隨著呼吸上下微弱鼓動,眼睛也微眯著,都沒有力氣睜開眼看看來人是誰。這副樣子著實情況不妙。
「還沒吃飯吧?你先休息一會,我再去弄個菜。」 阿宏搓著手,這幾天的壓力終於有個口子釋放。
「先把藥給吉姆餵了吧。」
尹山脫了衝鋒衣外套,擼起黑色毛衣袖子,在背包里翻出止吐藥和益生菌,蹲下把可憐的小東西輕輕抱了起來。
「哎呦,都瘦成皮包骨了,這老葉要是看見了,估計他得心疼死。」
「可不是嘛,上午我給它餵點水,又吐了,東西是一點都吃不進了。」阿宏直擺頭。
兩個大男人,可能都沒想到有這麼一天會把一隻貓當嬰兒一樣,小心翼翼,一個抱著吉姆,一個把流質的止吐藥慢慢倒進它嘴裡。
「先觀察一下吧,差不多一個小時後可以給它餵些清水了。」尹山把吉姆輕放到沙發椅上。現在也只能靠著寵物店的醫生的指引來操作了。
阿宏精神氣上來了,跑進廚房,一頓迅猛炒作,為尹山加上兩個菜。
吉姆喝進清水和益生菌後,效果還真是立竿見影,晚上就沒有再吐,求生欲望很強,給什麼都喝,明顯緩了過來,眼睛裡也開始有了安全感。
隔了一個多月沒在山上,尹山感到冷清中的孤單。倒不是不適應,是這次匆匆的伊寧行,他心裡失落了某些東西。給阿依木發了條信息告訴這邊情況後,他深吸了一口冰冷的氣,順著木棧道走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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