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老爺有些慌張,腦門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他用手擦了擦,咽了口水,說:「那既然都已經報完案了,她們可以回家了嗎?」
「可以。」沈確說。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林老爺如釋重負,自從知道她們被錦衣衛帶走了,他就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這好端端地惹錦衣衛幹什麼?稍有不慎可是會喪命的。
不過還好,沒事了。
林老爺剛剛鬆一口氣,又聽到沈確說:「林雨芝是被冤枉的,可以帶她回家了。」
林老爺聞言,急忙道:「不是,那雙雙和夫人呢?」
「張吉英和林雙雙陷害他人,偽造犯罪現場,幫他人掩蓋犯罪事實,與殺人者同罪。」沈確說。
林老爺早已被沈確的這番話嚇得臉色慘白,手抖如篩,頭腦中沒有半點想法,就差「噗通」一下跪在沈確面前了。
沈確一笑,換了一個慵懶的姿勢,手肘置於桌面,支撐著下巴,「林老爺來找我,想必也是有所準備的?」
林老爺一聽,作為經商之人的他迅速領會到了沈確的言外之意,連忙從袖中取出一大疊銀票小心翼翼地放到沈確面前的桌子上,「求大人,給條活路。」
沈確輕笑,「林老爺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錦衣衛從來都是按律法辦事,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是是是。」林老爺點頭如搗蒜,又趕緊從另一個袖中取出一大疊銀票放了上去,「錦衣衛確實辛苦,有勞了。」
沈確坐直,看著林老爺,言語懇切,「林老爺也上了年紀了,同時與兩位親人生死相隔,沈某確實也是於心不忍,你看你是選夫人還是女兒呢?」
「別別別!」林老爺趕緊阻止,咬著牙又從袖中取出一疊銀票恭敬送上,「都要,都要。」
沈確看著買宅子的錢夠了,便也沒有繼續陪林老爺演戲的必要了,冷下臉來,示意林老爺靠得近些。
林老爺看著沈確收起了笑意,眼睛裡冒著寒氣,即使心裡發抖懼怕,也只能硬著頭皮靠過去。
沈確靠在林老爺的耳邊,冷冷地說:「此事,你知,我知,若還有第三個人知......」
沈確的手指滑過林老爺的脖子,「便是如此。」
林老爺在沈確觸碰的瞬間,被嚇得身體都僵直了,仿佛滑過他喉嚨的不是沈確的手指,而是一把能見血封喉的利劍。
「是是是,我一定守口如瓶,爛在肚子裡。」林老爺連忙保證,可不能為了贖回她們的性命,再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
沈確拍了拍他的肩膀,準備離開,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停下來,說:「林雨芝.....」
林老爺還沒有從高度緊張下緩過來,不停用手擦著臉上流淌的汗液,聽到沈確的話,只是木訥地應道,「什麼?」
「沒事。」
說完,他便快步離開。
林老爺也終於放下了心裡那塊懸著的石頭,他欲哭無淚,這沈確敲詐起來是真黑啊!
沈確看到林老爺的反應,他也覺得沒有問的必要,自始至終林老爺都沒有主動問過林雨芝一句,又怎麼會主動帶她走呢。
他剛才所說的話不過是為了恐嚇林老爺的,殺人的並不是張吉英母女,這人遲早也是要放的,林雨芝說沒有過過一天舒坦日子,這就算是給她謀的舒坦日子了。
「不是。」林雨芝無奈道,這怎麼會是貪心不足呢?
轉念一想,她現在可不能給沈確留下一個壞印象,萬一他後悔了,不將宅子送給她了可怎麼辦?還是要簽一個自願捐贈協議才保險,她剛想趕上去解釋,突然看見路中間躺在一個白玉簪子。
這是什麼情況?她今天真的走了狗屎運嗎?
如果附近沒有失主,那她是不是就可以......?
她還沒有將這種美好願景設想完,便看見離簪子數十步遠的地方正有一女子慢慢朝遠處走去,身後還跟著一個小丫鬟。
看來,是命運要她做一個路不拾遺的好人!
林雨芝走上前去,將白玉簪子撿起來,對著遠去的女子喚道:「小姐,你的簪子掉了!」
那遠去的小姐聞言,慌亂地在自己頭上摸了摸,然後趕緊轉過身,小跑過來,甚至可以明顯地看出她的腳有些跛,她才剛到林雨芝跟前,就急忙把簪子拿了過去。
「我......沒想拿走。」林雨芝尷尬地解釋道。
她的面相能夠如此清晰地反映她貪財的內心了嗎?
「是西如無禮了,無意冒犯姑娘,只是這個簪子對西如很重要。」喬西如將簪子緊緊地攥在了手裡才鬆一口氣,低著頭,臉頰微微發紅,朝她福了福身,「西如向姑娘賠罪了。」
「沒事,沒事,這簪子既然重要就要好好收好,若下次再丟了,可能就沒這麼好運了。」林雨芝說,她也沒有真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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