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回到了隱藏在荒山深處的院子,這個地方在那晚就已經被錦衣衛查封了,那晚挖出的堆積如山的孩童內臟,被挖出了後,腐爛的速度加劇,仵作趕著時間查驗完後,就全部用火焚毀了。
沈確站在院中枯樹下,看著前幾日挖出的大坑,裡面濕漉漉的,即使已經將內臟挖出來了數日,這個深坑還是散發著惡臭。
李慕在一旁匯報著這幾天現場勘察處的情況。
「經過仵作的詳細查驗,這些內臟並不是在同一日被埋下的,有些腐爛嚴重,有些還很新鮮。兇手應該是先在此處挖了一個坑,然後分批次進行填埋的。」李慕說著,不免又想起那幾天的情況,內臟腐爛化水,臭不可聞,將內臟一扒開,裡面白色的蛆蟲就爭先恐後的翻湧而出,不停的蠕動,到後面幾日,蛆蟲越來越多。越發無法直視。
沈確聽李慕如此說,與他那日見到的情況基本差不多,挖出的內臟均勻地裹著泥土,倘若是一次性填埋這麼多,最中間的部分,是不會粘上大量的土的。
「各處房屋查驗了嗎?找到被害人的屍體了嗎?」沈確問道。
「沒有,這麼多小孩在這里遇害,但現場留下的痕跡並不多,兇手處理得很乾淨。」李慕回答。
這幾日,他帶著人將這院落仔仔細細查了一遍,除了主屋供桌上那碗讓沈確中毒的血,現場再沒有找到其他血漬,這麼多小孩在此被開膛破肚,卻沒有留下痕跡,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些符紙呢?查到上面塗寫的是的求什麼了嗎?」沈確一邊問,一邊與李慕往滿是符紙的主屋走去。
「找了道士和寺院裡的方丈,道士說是求平安的,方丈剛開始說不認識,後來有說是求壽元的,應該是求人,不是求財。」李慕說。
「也是,求財還有很多條路可以走,沒必要如此喪心病狂。」沈確推開門,屋裡還是符紙、紅線縱橫交錯的樣子,只是桌上的那碗血被收走了。
「血去了何處?」沈確問。
「我命仵作處理了,以免再次誤傷他人。」李慕回答,那可是無解的毒藥,若再次有人中毒,那人可不一定有沈確這樣的好運氣,莫名其妙就好了。
那日他剛從皇城出來,一踏進北鎮撫司,就有人告訴他,沈確好了,他到處尋沈確不到,直到晚些時候沈確回來了,他才相信大家說的話是真的,他數次詢問沈確究竟是如何解毒的,每次沈確都一言不發。
「也好。」沈確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屋內。
他的目光鎖定在角落那隻將林雨芝嚇到的人偶身上,他再次將它撿起來,面相確實畫得恐怖,他再次細查一番,依舊與他上次查驗的一樣,人偶身上沒有任何機關可以使之活動。。
這東西究竟是從哪裡掉出來的?
沈確抬頭看向空中,是被這些紅繩、紅布條縛在空中的嗎?
他伸手拉了一下最長的紅繩,試一下它的承重力。
紅繩被拉動,房間響起異動,李慕警覺地將手按在刀柄上,迅速朝沈確靠過去。
只見左右兩邊的牆壁,朝兩側打開,牆上出現四個一人多高的,裡面各站著一隻面目恐怖,身著血衣人偶,隨著牆壁的打開,人偶們變得躁動不安,竟像活過來了一樣,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以一種怪異扭曲的姿勢慢慢走了出來,如同長了眼睛一般朝沈確和李慕靠近。
沈確和李慕以背相靠,注視著這些人偶,皆拔刀以待。
但那些人偶,在靠近他們之後,並沒有攻擊他們,而是圍著他們兩人轉圈,嘴裡持續發出的咿呀聲,仿佛在「唱歌」。
「這是怎麼回事?」李慕將面前圍著自己的木偶輕鬆推倒,看著它在地上躺著還不停地扭動著身體。
「難怪林雨芝說人偶會動。」沈確拿到將其中一隻人偶從中間劈開,只見一隻黑色的蟲從木偶的身體裡面滾了出來,掉落在地板上的瞬間化為一縷濃煙,消失不見。
看著地上蟲消失後留下的淺黃色痕跡,沈確接著說:「原來是蠱。」
「蠱?」李慕不解,「傳說蠱不是在西域嗎?怎會出現在此處?」
「我也想知道。」沈確收起刀,說:「走吧。」
聽聞沈確如此說,李慕不解地問:「不接著查了?」
沈確一邊走一邊說,「不用查了,這里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了。」
「為什麼?」
沈確停下來,看著李慕,又回頭看著那些會動的人偶,嚴肅地說:「你還看不出來嗎?這些人偶在嘲笑我們,是兇手在嘲笑我們。」
人偶還在不停地扭動著身體,他們的耳邊依舊是它們發出的咿咿呀呀的聲音,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下午時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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