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劇烈的疼痛感消失了,她耳邊的嚎叫聲也消失了,周圍很安靜,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從未有過的輕鬆。
一片黑暗中......
林雨芝睜開眼睛,扶著牆從地上站起來。
她走到沈確身邊,「三個時辰左右,不就是差不多用晚膳的時候嗎?」
「仵作拿銀針驗過了,廚房的泔水裡確實有毒。」沈確看著她。
「這麼多人中毒,總不可能是一道菜一道菜下的毒吧,是做飯的食材里有毒嗎?」林雨芝接著問。
「已經在水井裡檢測出了胭脂紅,只是經過雨水的稀釋,毒性沒有那麼大了。」沈確說。
原來是這樣,小谷出獄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到喬府,在做飯的水井裡下毒,看著所有人死去,然後再去找她,沒有人給小谷下毒,那麼她就只能是自己服毒的。
可是小谷是如何進入喬府的呢?
林雨芝還沒有想清楚,沈確便對她說:「你要跟我回去一趟,喬府這麼多人死於非命,你是第一個發現現場的人,而且小谷的屍體出現在你家門前,你現在是本案的重大嫌疑人。」
「好。」林雨芝看著滿院子的屍體和其中穿插走動忙碌的錦衣衛,平靜地回答。
第034章 小蹲大牢
林雨芝又進了詔獄, 被鎖在大牢里,要等到天亮以後,才能叫她去問話。
詔獄還是一樣的潮濕, 空氣里瀰漫著難聞的霉味,牢房地上鋪著一些乾濕夾雜的稻草, 她去到一處乾的地方坐下。
這裡很昏暗, 只有走道外面點著幾根蠟燭,在微弱燭火的襯托下, 總讓人忍不住側目望向高牆上那一方小小的窗口,外面的月亮很圓, 很明亮。
處在這樣的環境中, 很難不讓人心情沉重。
突然,她覺得衣服上有什麼東西在爬,低頭一看, 一隻一指長的蜈蚣正張揚著觸角順著她的腰間往上爬。
她驚叫著跳起來,手忙腳亂地將蜈蚣拍掉。
「吵什麼吵!要死也要等天亮再死!」隔壁牢房響起怒罵聲。
驚嚇中,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林雨芝逃到牢房門邊, 提防著那隻消失的蜈蚣和其他蟲子爬到她身上。
莫名其妙來到這裡, 還要通過系統感受別人的死亡、痛苦,日日被噩夢侵擾, 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那些死去的人卻要纏著她?
唯一對她好的沈確又在生她的氣。
蹲個監獄還到處都是蟲。
明明她已經很努力了,到頭來系統積分為零, 回去的日子遙遙無期,在這個世界也沒有親人、朋友可以讓她短暫地停靠一下。
這種日子究竟什麼時候才是頭啊?
越想越委屈, 她竟蹲在門邊掩面痛哭了起來,聲音還不能哭大了, 旁邊牢房的犯人要罵她。
牢房裡響起她細小的啜泣聲......
「怎麼哭了?」
她身後響起沈確的聲音。
林雨芝轉過頭來,沈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背後。
看到沈確,她不但沒能忍住眼淚,反而哭得更厲害了。
沈確拿出鑰匙,把打開,將林雨芝從地上扶起來,用手擦著她哭花的臉,說:「我就知道你會害怕,我來陪著你。」
他本不想將林雨芝放進牢房裡,但是沒有辦法,那麼多人看著,他也不能為所欲為,用李慕的話來說,他雖然是錦衣衛指揮使,但北鎮撫司不是他開的。
林雨芝看著沈確,淚眼婆娑,熱淚止不住地滑出眼眶,哽咽著說:「我想回家,我想我媽了......」
她想回到媽媽身邊,想聽聽媽媽的聲音......她不想再知道有人死了,不想再受傷,她就想平平靜靜地過幾天日子。
沈確將她拉進懷裡,任由林雨芝抱著他,伏在他的肩頭哭。
她本就小小的一個,如今將她抱在懷裡,她好像比原來又瘦小了些。
這不是沈確第一次在詔獄過夜,但以往都是徹夜審訊犯人,真正進到牢房裡,這還是第一次,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是放心不下她,想來看看她,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他慶幸自己來了。
哭過之後,他們並肩坐在門邊,林雨芝一雙眼睛腫得跟桃子似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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