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芝望著面前的沈確,半信半疑地問:「大人, 這個方法真的有用嗎?」
「有用,據說我小時候半夜哭鬧不止,就是用的這個方法。」沈確一邊說, 一邊拿著毛筆在她額頭正中央寫下一個「王」字。
誰能想到沈確回來的時候,手上會提著一隻大公雞。
他從雞身上取下一點血, 勉強將毛筆浸濕,以血為墨, 在她腦門上寫字,據說可以辟邪。
林雨芝透過窗戶看著在院中跑來跑去的大公雞,又感受到額頭上的筆畫,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是『王』字?」
沈確理所當然地回答,「老虎頭上不都是『王』字嗎?」
林雨芝嘴角顫抖,現在是什麼意思呢?在她腦門上寫一個『王』字,她就變成老虎了?就什麼都不怕了?
聽著都是這麼地不靠譜。
「什麼時候可以擦掉啊?」林雨芝問道,她總感覺怪怪的,待會兒該把她的劉海弄髒了。
沈確停下來,想了想,「不知道,我當時太小了,不記得最後擦沒擦掉,或是過多久擦掉了。」
她一副生無可戀地看著沈確,不滿地哀嚎道:「大人!」
她嚴重懷疑沈確是在捉弄她,可是他向來沉正經,不像是能幹出這種事情的人啊。
「那......待會兒睡覺的時候擦掉吧。」沈確看著她,妥協道。
這樣的話,她也勉強接受。
稍晚一些,沈確去廚房煮了麵條當宵夜,林雨芝呆頭呆腦地頂著一個「王」字吃完了才準備去睡覺。
沈確看著她此時的模樣,只覺得可愛,嘴角也不自覺地跟著往上揚。
林雨芝躺在床上,看著坐在桌前的沈確,問道:「大人,你不睡嗎?」
沈確坐在燭火旁,將目光從手中的書本中抬起來,看著她,說:「你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雖然林雨芝這個人大大咧咧的,模糊與他之間的界限,但她終究是不願意嫁給他的,既是如此,他覺得他還是應該與她保持些距離,對她來說或許才是好事。
「好。」林雨芝應著,將脖子處的被子掖好,閉上了眼睛。
沈確一直在桌邊看書,直到外面響起了子時的打更聲,他才放下書,走到床前。
看見林雨芝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兩隻眼睛睜得溜圓,她問:「大人,你要走了嗎?」
「快兩個時辰了,你還沒有睡著?」沈確確實是想看看她就走了,確實沒想到她這般悄無聲息的,竟還清醒著。
「我睡不著。」林雨芝僵硬地轉動著脖子,兩眼無神地看著沈確,幽幽地伸出一隻手抓住他,說:「大人,要不,你把我打暈吧。」
她躺在床上,腦子卻很恍惚,就像喝醉了一般,明明是晚上,她卻覺得世界很明亮,屋頂在她眼前也晃得厲害。
沈確看著她有些為難,沒想到她的不眠之症這麼嚴重。
他抓住她的手,在床邊的地上坐下,安慰道:「不要害怕,不會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出現的,將眼睛閉上,我替你看著。」
林雨芝當然知道不會有什麼怪東西在眼前,但是會出現在她腦子裡,沈確又看不到。
「大人,要不你還是走吧,你這樣一直守著我,我一直睡不著,讓你也沒有辦法休息,我心裡越想趕緊睡著,就越睡不著。」林雨芝說。
沈確看著她有氣無力的疲憊模樣,如何能讓她一個人在這漫漫長夜裡耗著?
「那......我陪你躺一會兒。」沈確說。
「嗯?」林雨芝腦子木訥地轉不動了。
沈確在她身邊和衣躺下,握著她的手安慰道:「現在好了,我也在休息了,你就不用急了,順其自然便好。」
「嗯。」
林雨芝側過身子,面向沈確,握著她的手,伏在他身邊,將身體縮成小小的一團。
一夜,林雨芝都睡得不太安穩。才睡著,便又被嚇醒了,看著身旁的沈確,她才意識到那些恐怖的畫面,只是一場夢,她一直在半夢半醒間遊走,每每夢醒,大汗淋漓。
第二日。
由於李慕前一日就已經放出了消息,要嚴查胭脂紅,重罰私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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