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確明白。」
事實上,沈確與樂陽夫人的關係一直很和睦,沈確是一個懂事穩重、不需要被擔心的兒子,樂陽夫人亦是慈愛明理的母親,但是他們在他的的婚事上發生了分歧,都不肯退讓一步。
沈確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然暗了下來,他推門進去,林雨芝正挽著袖子,拿著水瓢給院中的植物花卉澆水。
林雨芝說,夏天陽光太炙熱了,如果在白天澆水,水會將植物燙傷的。
沈確走到她面前,用袖口擦了擦她額頭上的細汗,問道:「可感覺好些了?」
「好多了,本來就沒什麼事。」林雨芝面不改色又在說謊,哪裡能好得這麼快,沈確出門也不過幾個時辰而已,走起路來還是會痛的。
沈確拿過她手中的瓢,說:「別澆了,我給你買了藥,把藥塗上就沒有那麼疼了。」
林雨芝錯愕,「藥?」
藥?她懷疑是自己會錯了意,他說的藥是自己理解的那個藥嗎?
「嗯。」沈確點了點頭,一臉正直純潔的模樣。
「你上哪裡找的藥?」林雨芝問道。
「孫太醫那裡。」沈確回答,「他常年在宮中為各位娘娘們診治,這些事,他是明白的。」
林雨芝:「......」
就在她無語之際,沈確卻將她攔腰抱去,猝不及防地嚇了她一跳。
「幹什麼?」林雨芝驚呼。
「上藥。」沈確說著,便抱著她走向屋內。
沈確將她放在床上,自己則坐在床邊,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小的圓瓷瓶,通體雪白。
林雨芝坐在床上有些呆愣,看著面前的沈確,他為什麼要臉紅?
沈確卻並沒有看她,緊緊捏著瓷瓶,指尖發白。
「芝芝,張開......」沈確說得磕磕絆絆,「腿......」
「大人,你在說什麼?」林雨芝大驚,覺得臉燙得厲害,「把、把藥給我就行了。」
沈確抬眸,才發現林雨芝早就將手攤放在了他們之間。
「你可以嗎?」沈確不放心地問道。
「可以。」林雨芝肯定地點了點頭。
沈確將瓷瓶放在她的手心,「擦完了,叫我。」
「好。」
得到林雨芝的回答,他便走了出去。
林雨芝拿著小瓷瓶,擰開聞了聞,香香的,但是她又將蓋在擰上了,把瓷瓶放在枕頭下。
洗澡的時候都會疼,她還是覺得不要碰比較好。
「我已經好了。」林雨芝趴在窗邊,對院中的沈確說。
聽了這話,沈確才走進屋內,重新在床邊坐下,他伸出手,說:「藥呢?」
「在、在啊。」林雨芝有些心虛。
「給我。」
「怎麼了?」她一頭霧水。
沈確卻沒有回答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他身上帶有的壓迫感,讓林雨芝不得不將手伸進枕頭下,把小瓷瓶拿出來,放在沈確手上。
沈確將瓷瓶擰開,挑眉問她,「原封不動?」
林雨芝低著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句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
「向後仰,用手撐著。」沈確說。
林雨芝咬著下唇,有些為難地說:「可不可以不要?」
「不可以。」沈確將她的要求拒絕得很乾脆。
林雨芝轉過頭去,小聲嘟囔道,「大人不會是還對我圖謀不軌吧?」
「只搽藥,你現在這個樣子,若還對你圖謀不軌,我於心不忍。」沈確說。
雖然他耳尖紅紅的,但是看他的神色,坦坦蕩蕩,不似說謊。
她終究還是沒有能拒絕得了沈確。
林雨芝面色緋紅,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向哪裡,她磨磨蹭蹭地微曲膝蓋,雙手向後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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