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確倒了一杯熱茶放到林雨芝手邊, 「喝點水, 別噎著了。」
李慕看了她一眼,沈確手受傷, 只剩下一隻右手了,還在給她倒茶, 要是放在以前他又會覺得林雨芝太不靠譜了, 但是現在看來她在大事上還是很挺靠得住的,也不覺得她像沒吃過飯似的狼吞虎咽有什麼問題了,反倒將桌上的菜往她面前推了推。
茶餘飯後, 李慕忍不住問林雨芝,「明明大人都已經提前告訴過你了,為什麼你在行刑當天還哭得那麼起勁?」
明知道是為斗方設的陷阱, 都是演的, 沈確也不會有事,她還哭得那般傷心欲絕, 仿佛真的只此一面,要天人永隔了一般。
林雨芝有些難為情,半天沒有憋出來一句, 反倒對李慕說,「你也知道是假的, 不是也哭了嗎?」
「不一樣。」李慕趕緊解釋道,本就是一件丟臉的事, 讓林雨芝知道了似乎更丟臉了,「我是後來才知道大人已經將實情告訴你了,當時我還以為你不知道,你哭得那般傷心,我是讓你給帶的。」
「你不懂。」林雨芝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我這叫淚失禁體質。」
「什麼意思?」
「就是眼淚有時候會不受控制地往外掉。」
李慕撇了撇嘴角,不以為意,「那你就直接說自己是一個愛哭鬼唄。」
林雨芝面露殺氣,眯著眼睛緊盯著李慕,「你要是吃完了,就趕緊走。」
她與李慕吵吵鬧鬧,絲毫沒有注意到沈確向她投過去的滿是愛意的目光。
但,李慕察覺到了。
他起身故作嫌棄道:「走就走,若不是受人脅迫,我還不惜得來呢,這碗你自己洗。」
林雨芝:「......」
李慕走得倒是輕快,給人一種他終於熬出頭了的感覺。
晚上,夜深人靜。
林雨芝貓在被窩裡,愜意地吃著沈確在火爐上給她烤的橘子。
這橘子直接吃雖然甜,但是冷,經過這火一烤,雖然不冷了,但是又有一點酸。
「大人,我不想吃了。」她覺得自己的牙齒都有些木木的了,咬在橘瓣上像是牙齦在上面切來切去,還好橘子軟軟的,即使咬不動,也能將它壓出汁水來。
「你可以跟我說說,當時為什麼要哭得那般傷心嗎?」晚飯時李慕提出問題的時候,林雨芝的難為情被沈確盡收眼底,她哪裡是因為愛哭呢?
「哇!突然好睏啊,早睡早起身體好。」林雨芝將被子往頭上一蒙,人倒了下去,朝裡面翻了個身。
她不想說,沈確也只能無奈作罷,他息了燈,挨在林雨芝身旁躺下,手攬住林雨芝的腰,將她拉得離自己近一些。
林雨芝也轉過身來,往沈確懷裡靠了靠,半天才說,「是因為真的難過,即使我知道是假的,但在那樣的場景中,我好像真的覺得我會永遠見不到你了,一想到會與大人分開,我就很難過。」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演員明知道自己是在拍戲,卻還是容易出不了戲了。
沈確撫摸著她的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心裡慶幸還好提前告訴她了。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沈確輕聲說。
林雨芝思量半天,用手戳了戳沈確的胸口,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眼底帶著期冀,「大人,這一次我是不是表現得很棒?」
沈確肯定地回答道,「是。」
林雨芝燦然一笑,「那......大人是不是要獎勵我?」
「你想要什麼獎勵?只要我有,你皆可拿去。」
「真的嗎?」她興奮地支起身子。
「真的。」沈確笑著點了點頭,他有什麼可保留的呢?他的東西不就是她的嗎?甚至連他都是她的。
「那你等我一下。」林雨芝揭開被窩,越過他,摸索著下床。
沈確也跟著坐起來,不明所以地看向她,只見她在黑暗裡摸索了一陣,點了一隻不是很明亮的蠟燭,她的手輕輕擋著焰火,生怕走動的風將火給吹滅了,小心翼翼地走過來將蠟燭放在床頭的柜子上。
沈確看著勉強能照出人影的燭光,笑道:「芝芝,這蠟燭是不是買虧了?」
林雨芝爬上床,用膝蓋跨過沈確的腿,跨到一半卻停了下來,她轉過身將手搭在沈確的肩膀上,一臉壞笑地反問道,「虧嗎?我覺得剛剛好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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