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見到她的思念之情,已是快將他折磨瘋了。
正這時,朱石從外入了帳中,見到聞野和陳頌知像是劍拔弩張似的還愣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嘴角揚起笑,也壓根不管這倆時常吵嘴的兄弟,開口道:「將軍,營中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我們何時啟程返京。」
聞野微微頷首,正要張嘴說什麼,一旁陳頌知忽的站起身來,一手按住了他的肩。
聞野皺眉回頭:「幹什麼?」
至此,陳頌知才終是從他那一堆變.態的信紙中抬起眼來,似笑非笑地看向聞野,道:「之前本還想著此事無關緊要沒必要告訴你,但現在好像出事了。」
「什麼事,你說清楚?」
「兩個月前,嫣兒帶桑姑娘參加了江州的冬日宴,她在宴席上認識了此前在上京就和你稱兄道弟那位,江別塵。」
聞野眉心猛然跳了一下,還未聽到後文,就已是有急躁的情緒湧上,咬牙切齒般問:「你怎麼才說?」
陳頌知放開他聳了聳肩:「因為你說我變.態啊。」
頓了一瞬,他視線再次掃了一眼最面上的信紙,再度開口道:「別的倒是沒什麼,就是最近的一次報備上寫,嫣兒很高興,知府上下忙碌著好事將近,開年後桑姑娘和江別塵的婚事就要定下了。」
聞野身形一僵,瞳孔瞬間緊縮,眸底神色暗沉陰冷,僅是垂眸向陳頌知手中的信件瞥了一眼,他所說之事赫然寫在信紙的最後一行,正是除夕之日。
陳頌知仔細地將自己的信件收起,毫不在意地拍了拍聞野僵硬的肩頭,輕飄飄道:「就是不知,知府表小姐出嫁,唐老爺會不會給你寄請柬呢?」
本是前來詢問的朱石聽得一頭霧水,看了看聞野,被他沉鬱的臉色嚇到,又看向陳頌知,顯然什麼也看不出。
最終,他還是硬著頭皮在死寂一片的氛圍中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將軍,那我們還……回京嗎?」
「備馬!」聞野驟然抬手,身上沉重的盔甲被卸下,落在地方發出沉悶的撞擊聲,嚇了朱石一跳。
桑泠略微訝異地微張了唇,眼眸放大像是未曾預料到似的:「是嗎,那便是六子和阿毛說錯咯。」
把事情推到兩個年輕士兵身上桑泠也一點不覺愧疚。
她的確不知陳頌知究竟是哪裡人,方才的說辭不過是隨口一說。
於她而言,他就是聞野生前的一個部下罷了,連他是隨行軍醫之事也只是今生才知曉的。
看著桑泠這副模樣,聞野心中躁意更甚。
這個滿嘴謊話的小姑娘,壓根就像是在把人耍著玩似的。
剛做過治療的右腿開始隱秘地泛著刺痛,袖口下的指骨不自覺收緊握成拳。
聞野臉色逐漸陰沉起來,還未開口,耳邊忽的傳來帶著煙南軟調的柔聲:「其實,我也的確有事找你,但……」
聞野抬頭:「但什麼?」
一陣窸窸窣窣聲,桑泠垂著頭在腰間的荷包里翻找一陣。
再次抬頭,手裡拿著一個白色的小圓盒,看著精巧像是女兒家用的胭脂水粉,卻又並無普通胭脂水粉包裝得花哨。
伸出手的那一刻,桑泠覺得有些肉疼,但面上絲毫不顯,只繼續溫言細語道:「但不知你是否用得上,所以一直在猶豫是否要給你。」
聞野一愣,方才陰沉的臉色在瞬間消散大半,怔然看著桑泠手中的小圓盒,一邊接過一邊問:「這是什麼?」
桑泠面頰恰到好處地泛起微紅,在燭火映照格外清透盈亮:「外傷藥膏,上次我在小鎮買吃食時在一間藥鋪買下的,藥鋪大夫說這藥膏不僅能療傷祛疤,也能緩解傷口疼痛,對外傷甚是有效,我想著你的腿傷嚴重,只怕這一路顛簸定是不好受,所以當時買下想著說不定對你的傷勢有幫助。」
聞野面上的緊繃在此刻徹底鬆緩下來,瞳孔緊縮一瞬又放大,圓盒拿在他的大掌中顯得格外小巧。
所以是那次買打糕時一同買下的嗎。
聞野粗糲的指腹摩擦圓盒盒身,沒急著打開,只語氣淡然問:「那為何現在又給我了?」
「傷口很疼吧。」桑泠眸中有光,視線卻好像透過眼前的聞野穿梭到了更遠的地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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